“只是你简直胡来,密室也就算了,还被外人发现。尤其,你自作主张的在密室里面摆的几口炉鼎,你以为里面装的是菜肴便能够混过去了吗?你可知道,你这样子作为反倒是让自己成了众矢之的。”静流一脸的凝重,语气冰冷的明显是在兴师问罪。
“事发突然,本只是作为防备的,不知怎么的,倒是路了马脚。”
“你要死是你的事情,只是你这样一来倒是连累老夫也得出面保你。众目睽睽之下,尤其叫秦暖那丫头心思敏捷,怕是已经猜出你我有些联系。”
“是老夫考虑不周,还请静师兄恕罪。”
“罢了,好歹没有伤及正事,却是万幸。阿月呢?可寻见了?”
“这般的兴师动众,怕是阿月想回来也是没有机会。”
“可已经过去一天了,长老的人在老夫的暗中调度下,早就撤离的干净,他怎么还没有出现?”这个答案,静流似乎并不满意。
“这……正在派人加紧寻找。”
“他身上带的可是圣物,千万别给老夫出什么幺蛾子,否则。”
“老夫不敢。”
哗啦啦,
静流起身,灰色长袍子迎风抖擞下簌簌的喧嚣,响亮的像是野兽发怒时从嗓子眼里面泛出来的警告。自下而上的角度,从来只是霸道的只肯给人一个卑微的仰望的角度。是天生的属于上位者的炫耀,非要借此而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俨然的如同泰山巍峨,一向的不会给攀登者轻易凌绝顶的机会。“最好是这样,老夫身份不便久留,尽快给老夫消息。那件事,等不得几天。”
“一定。”
七天,弹指一挥间。
哒哒哒,
一串马蹄声绝尘,惊扰了火云之下独特的晨曦。
清凉院罗,是一个制式衣衫的护卫。“大长老,长老会通告。”
“这么早?出了什么事情吗?”
“长老会紧急会议,请大长老参与。”
“长老会的事情一向静长老做主,何须我去?”
“这一次不一样,是关于北山鹰……静长老吩咐,务必请长老出席。”
“那个罪人!何须计较他的事情?”舞岗莫离的面孔瞬间变了。
“小人只是传话,其余不知。”
“烦心,前头带路。”
“诺。”
苗城,是一座被诅咒的城池,不详!
传言,五百多年之前,花月尚属风雅一族为尊的时候。一代枭雄西南郡王悲愤葬身于此,商旅、行人、兵士,以城墙为界皆是止步不前。偶尔的有胆大的猎手为了谋生而出城狩猎,但凡是出了城门口的,便是没有见回来过。人人纷纷传言,是因了西南郡王的鬼魂作祟。从此,一墙之隔便是成了禁忌。
嘎吱……
门轴在暗处发出尖锐的刺耳,像是到了极限处的哀号。厚重的城门缓缓的合上,抖擞下簌簌的灰尘宛若下起了毛毛雨。天知道,这是多久的没有开启而积攒下的痕迹。
“看,又一波人出去了。”不远处的街道上,十来个小民聚首,对着城门指指点点的絮叨。
“记得这半年来,是第六波人了吧?”
“天知道那里有什么吸引他们的,倒是前仆后继。”
“谁知道呢?只是好像,只见得人出去的,却没有一人回来。”
“是西南郡王的魂魄在作祟,深藏在十万大山里,那可是会吃人的存在。”
“嘘……小声些,这话可不许乱说。”
“嗯嗯,小心西南郡王哪天进城吞了你去。”
“呲……少吓唬人,听的毛骨悚然的。走了走了,别理会他们,都是些不明事理的外乡人,还都提着刀兵的,那里是吾等小民能够管得动的?”
“就是就是,看人都是来者不善,可别招惹上了麻烦。”
“走了走了,都散了吧。”
人烟散去,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是,他们一旁的茶廖里坐着的几桌子锦绣衣衫的汉子,一直暗暗的听着他们说话。
“听见了吗?”
“嗯。”
“似乎想要去那儿的人不少,可不止吾等而已。”
“某些人似乎早已经下手。”
“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否是和吾等一致。”
“不会吧,那件事严密的很,是决然的不会显现的。至少,没有那么快。”
“不论如何吾等耽搁不得,得加快行程才是,以免误了大事。”
“的确,是要快一些,时间也快了。”
“小二,结账。”
“好嘞,来了,一共三十六两七钱八分,零头不要算是奉送,给三十六两便可。”
“一百两,不用找了。”
“哇……金子。”
“掌……掌柜的,客人给了一锭金子!”
“啥,金子?快给我看看。”
两道十字格栅门扉遮掩,一墙之隔。
七八张桌案,每案围坐四人,并不起眼的布衣打扮看去朴实无华。然而却没有一个人的心思是在吃饭上,所有的人只是静静的坐着,眼眸中了魔法似的紧紧的盯着外间。
“好阔绰的手笔,随手便是一百两黄金,这不像一般人。”
“个个步履稳健,看得出都是练家子。”
“是士兵,训练有素的士兵。”在这群人当中一抹紫衣若素,戴一顶斗笠让人看不见他的容颜,顺着斗笠的下摆薄衫,溢出屡屡的头发如瀑,竟是耀眼的银色。不知道是打扮的另类惹眼,还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瞬间的引的众人扫动。
“士兵?怎么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