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煮汤如同中了葵花点穴手一样,伸出的手瞬间的僵硬在了那儿。倒吸了一口子的凉气,直是后怕。
“那么这毒,该是如何的解呢?”
秦暖侧着皓首,似是无所谓的反问。“师伯不知道吗?”
“老夫若知道,早就给静吾解毒了。”
“这样,看着静师伯将这六足血狼蛛给挑进酒水里面,还一直的端着,我还以为静师伯知道呢。”
“啊哈,这有任何的不妥吗?”
“可是晚辈只是让人要来了酒水和筷子,却未曾说过要如何的使用。更没有说过,要在这大梁之上等候什么。最为关键的是,这六足血狼蛛在捕捉的时候,不可伤及分毫。否则,捕捉它也就丧了意义。”秦暖似有深意的向前探了下脑袋,尔后嘴角便是挽起大大的弧度。“你瞧,这六足血狼蛛可是完整的很。”
“这个……老夫,老夫不过是顺势想着就这么做了。”
“顺势一想就这么做了,静师伯领悟能力果真是过人。若是去当大夫的话,你定然的会是一代名家。”
“呵呵,谬赞,只是有些扯远了吧。秦姑娘,你还没有说如何解静吾的毒呢。”
“把这碗酒水给师姐服下,过两个时辰左右,当是就会醒了。”
“快些,立刻照做。”静流吩咐。
“诺。”
“静师伯就那么的相信晚辈的话语,一点都不担心晚辈会趁机对师姐不利?晚辈可是记得清楚,先前,可是还一副戒备的样子。”不知道为何,秦暖倒是见不得他这般的配合。
“啊哈,秦姑娘切莫见怪,方才……方才是老夫无礼,若有得罪之处方,还请见谅。”
“晚辈不敢,不过方才也多亏了是师伯亲自出手,多亏了师伯顺势那么一想便是无师自通。否则换做他人,但凡有分毫的差错,弄伤了这六足血狼蛛的话,解药倒是成了致命的毒药。庆幸,庆幸。”
“呵呵,的确是够悬的,先前姑娘该提醒一下的才是。”
“不提醒却也没有大碍,不是吗?”
“额,这。”
“小暖,不得对师伯无礼。”舞岗莫离瞪了秦暖一眼。
“是,师傅。”
“静吾那边,老夫不放心,先过去看看。”
“前辈请便,只是这院里不是囚笼,吾等师兄弟也不是囚徒,不知道能否出去了呢?”
“当然,当然,是老夫心急,过分的鲁莽了些。诸位请便,麾下不会拦着,随意,随意。”静流打着哈哈,“老夫先去看静吾了,今天这事闹得,着实的让老夫心里过意不去。改天有时间,老夫自当专门赔罪。”
“师伯请便。”
“师弟去吧,静吾要紧。”
“恭送师伯。”
人群散尽,屋子里霎时的空旷了些。
“小暖,你方才作甚?苦苦的追问静师伯,你不怕惹恼了他?”舞岗莫离当真是在意秦暖的安危,有些责备的埋怨。
“师傅,他或许不是可疑,只是今天来的却是蹊跷。”
“嗯?”
“你是怀疑他?”
“路上,听的四师兄说,圣物丢了。”
“嗯,都是为师瞎了眼睛,倒是没有想到偃月他……这个劣徒,当真的是胆大妄为。”
“偃月师兄是否偷了圣物弟子不知道,然而回想,师傅不觉得静师伯今天来的凑巧,这静吾中毒更是凑巧?”
舞岗莫离面色一变,然而却是被踩到了痛处一样,连提也不许提。“不得胡说,静吾师弟纵然和为师不和,然而绝对不会做对不起村子的事情。”
“五师姐所中的毒,其实即便不解,亦不会有性命之虞。顶多,是昏迷个几天,那毒素也就自然的消除了。只是方才弟子和师伯的一番对话,师傅想也看的明白。连弟子也不过是猜测而已,然而他好像,早就知道那儿会有六足血狼蛛一样,更是知晓如何的应对。”
“师弟见多识广,这并说明不了什么。”
“然而他出现的时机,说是为五师姐讨回一个公道吧,其实也算合情合理。只是反过来一想,师傅原本的正在追击偃月师兄,如此一来。”秦暖只是固执己见,合理的分析,合理的推测,详细的解释。她认定了的事情,从来都是有根有据,不会凭空猜测。
“这个……为师的确想过师弟他,只是他的身份,他的所为,是决然的不会背叛村子,更不可能对圣物觊觎。”
“这只是你以为而已。”
“休得放肆!反正为师不信。”
“罢了,看来师傅是心意已坚,弟子多说无意。”秦暖摇摇头,没了争辩的心思。
“对了小暖,为师还不知道你会医术。”
“弟子哪里会什么医术,不过是凑巧。堪堪的被关押在了祠堂地牢之内,遇到了一个师傅的故人。”
“师傅,是北山鹰。”姜心煮汤附和。
“什么?是他!竟是他,哼,早该想到的。”
“是前辈给了弟子一本书籍,牢中无事,弟子便翻看了几页,不想倒是恰好碰上了用场。”
熟悉的名字,像是烙印一样时刻的提醒着曾经的疼痛,舞岗莫离只是沉着脸,一副老大的意见的样子。“哼,他倒是难得的好心。”
“师傅,之前查的案子,弟子想是猜对了方向。从古月死亡,到一村大夫失踪,之后三开竹楼神秘人手搬走了全部的炭火,以及偃长老足下的红泥,所有的一切,看似没有关联,其实都是有联系的一个整体。”
“师妹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