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师兄,长老会出面,如此你可是放心了?”
“师弟做事,自然安心。”
“那么请把,静吾还等着呢。”
“哦。”
嘎吱,嘎吱,
巨大的齿轮在暗处嘶鸣,如同发怒的猛兽,从喉咙深处挤出的呜呜的警告。在一片死水似的寂静里,这种声音尤其的显得尖锐和刺耳。
“打开。”
“诺。”
一阵锁链的响动,在这或许连老鼠都不敢靠近的阴暗显得格外的明显,仿佛是和尚头顶的虱子,无处躲藏。
“四师兄,你怎么会来……对了,有一件事要说,你立刻去通知师傅,有人妄图对圣物不利。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要用什么办法。”秦暖提眼看到了来人,心底不自觉的意外。
是来救自己的吗?
不,自己犯下的过错,任凭自己想破了脑袋亦是不会当作没有发生。那是一族的长老,位高权重;那是三条性命,近亲护短是所有人都会做的事情。不论怎么说,自己也是罪大恶极,或许绝对的没有出头之天了。
想必,最多的只是来看看自己而已吧。
说这话未免的有些失罗,更是对前途不报希望的低沉。只是聪慧如她,理智却是一向的提醒着她,她比任何人都要看得清楚自己的处境,更不会天真的抱着那些不真实的希冀而去自怨自艾。
然而更让她在意的是,连天来的思量得出的结论。她迫切的、急切的需要将自己所得到的事情,一股脑的倾倒而出。
“圣物……已经丢了。”
呲,
抽了一口凉气。
“什么?怎么会!”秦暖觉得自己的视线已经足够的锐利,她以为她看穿了一切。只是,甚至来不及等的自己说出口,一切便是已经来不及了吗?
“天意,看来暗中做事的人的手段,可是迅速的很。”
“他是?”姜心煮汤侧目,望向了对面的一个囚笼,眉头似乎是蹙了起来。
“北山鹰。”
“是他?今天他倒是吸引了一村子的目光,搅的村子不安宁。”
“啊?他……怎么会,分明他一直都在这儿。”秦暖的脑子有些短路,她感觉一向的自诩聪慧的自己,倒是听的云里雾里的,完全的跟不上节奏。
“你不知道,外间发生了天大的事情。先出来吧,师傅还在等着吾等呢,路上慢慢告诉你。”
“哦……嗯?我能够出去了?”嘿,听起来是一个好消息。
只是,天底下有这样子的好事吗?尤其,倒是还那么的慈悲的降临到了自己的头顶?
这敞开的门扉,这森严的防卫,从这一刻起,便是再也不会阻拦自己了吗?
“不然你以为师兄来此作甚?”
“那个……这个,我不是因为擅闯四长老府邸,还有杀了他家麾下,这都是铁一般的事实,如何会?”
“你不是被放出来的,你只是因为另有一件事情,有人要追究。”
“啊,什么?”
“走吧,回去便知道了。”
“哦。”
一向熟悉的院子,被制式的兵甲围堵的水泄不通。
这里一向的是僻静的,师傅的性子,从不许人在此大声的喧哗。即便是自己的徒儿练武,他亦是苛刻的要求自己去寻个地界。仿佛只消有那么一丝丝的多余的嘈杂,于他而言,便是绝对的不可容忍的忌讳。
一路所过,这般的如行道树似的人头瓒动。他们的目光一致的清冷,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修罗幽幽的望着你,如同那嗜血的孤狼直直的盯着你,如同毒蛇吐着墨色的信子散着叫做危险的讯号。恍如的觉得,他们是在等,是在踌躇,是在犹豫,但凡的捕捉到了一个机会,便是会将你给一口吞下。
呲,好冷的眼,好突兀的人,好寂静却又热闹的矛盾,这样的一幕,这般的兴师动众决然的是违背了师傅的心思的。秦暖只觉得浑身的不自在,毛骨悚然的只想着逃离。她知道,师傅一定是不开心的。
只是这样的一幕,想必一定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吧。大到那种,甚至是连师傅也不得不违背了本心。
会是什么事呢?
不知此刻师傅是否还好?
秦暖的心,仿佛渤海汹涌的波澜,一刻都停不下来。
“就在前面,他们该是在五师妹的屋子里。”
“哦。”
“站住,汝等不能够进去。”一左一右两名护卫横手一提,彼此长刀交错成了一个叉字。即便是兵锋一点也没有从刀鞘中显现出来,然而只是听的金属特有的铿锵之声,便是透出一股子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他们,并不欢迎人。
“为何?”
“我家小姐正在里间休憩,外人不得入内。”
“我是师傅的六弟子,他是师傅的四弟子,与静吾小姐份属同门,为何进不得?”秦暖心里有些气,她知道静吾的身份不一般。然而不想倒是到了这等的地步,简直是特殊待遇到了离谱。
这里是师傅的院子,是一干师兄弟的地界。一群外人胡咧咧的跑来这里,画出一圈地界不让人进。呵呵,这莫非是学的某些人,倒是做起了强盗的生意?
“主子吩咐进不得,便是进不得。”
“你家主子呢,我倒是想要听听,这是谁家的道理。”
“何人在外喧哗?”一声冷呵,透着上位者独有的高高在上。
威严,高人一等,或者说是盛气凌人。恍惚,他天生的便是那种属于当主子的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