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真的没人。
呵呵,到底是心底作祟,神经也开始过敏了呢。
“呼。”一个深呼吸稳了稳心神,冲着门边看了下,那三人侧面对着自己,倒是没有看到自己。如运动员一样弯腰曲起身子,作一个起手势,迅速的一个滚动快速的滑了去。
后背向后一靠,紧紧的贴着仓库外墙,整个身子便僵在了那儿。
“呼呼,”不过是区区的短暂的一段距离,不过是区区的一个动作,然而秦暖却宛若经历了刀山火海一样的危险似的心惊肉跳,心绪骤然不宁。
她静静的看着,环顾,如旧的静静的,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自己。
侧向,小心的贴着墙壁,顺着一线向前慢慢的往门扉方向靠去。距离并不远,只是一小会便到了五丈之内。此刻她处于一个拐角的地方,竹制的墙壁是她隐身的最好的铠甲。
靠近自己这边站着一个,三步左右并列站了一个,如两颗行道路,一动不动。剩余的一人距离要远一些,腰上挎着长刀在门扉面前踱步来踱步去。动态的视线自然是最危险的,所幸他所注意的角度,倒是不是自己这边。
她暗暗的比划着,她细细的思索着,她认真的比较着尽可能成功的方案:不动的目标,正如同那永远不会动的靶子一样,只消自己手速快一些,想是能够轻易的应付。至于两人嘛,出其不意的状态下,秦暖自问亦不会有什么难处。只是稍远一些的那一枚,因了距离远一些倒是难事。
哪怕是砍两颗白菜,也是得消耗一点的时间,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两个人呢?秦暖有些担心,若是自己的手上慢了一分,杀两个不动的倒是轻巧,然而那个动态走动的府兵若是看向了这边的话,那么自己是绝对来不及动手的。至少,即便秦暖自问如今的武功对付几人喽啰已经不成问题,难点是在杀掉他们的同时,要确保他们甚至是发出不了一丁半点的声音。秦暖明白的很,清楚的明白着:若教这几人反应过来。那么即便是他们当中任何一人出了声,便会引来数不清的人手。到时候……
姜心煮汤引府兵离开的时间不会太长,秦暖知道自己必须速战速决。而且她必须用最为快速、有效的办法,让这三人在不发出一声声音的情况下,便是倒在地上。
这需要极端的高超的技巧,这需要极度敏捷的身手,这更是一项四师兄绝对不会允许的冒险。
只是如今……呵呵,管不了那么多了。
仔细的观察了一会,秦暖发现那个动态走动的府兵有一个规律。他的来回所走动的距离和时间大致都是一样,从最靠近自己的一边,走到另外一边的折回点的时间,大概是八步左右。意思是,秦暖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出手,那么运气最好的情况下,也不过只有区区八步的时间。而在这八步之内,秦暖要从暗处靠近,还要杀死两名守卫的前提下,再去奔跑一阵,杀死剩余的一人。
时间很紧蹙,甚至是拙荆见肘,这么短暂的时间做这么多的事情,未免是太过勉强了些。
理智告诉秦暖她应该走,立刻就走,绝对不能够大意的去冒这样的险。然而她到底是不甘心,望着近在眼前,不过隔了一扇门扉的仓库,秦暖不看一眼她会后悔一辈子。哪怕分明的知道这样子做的结果,很有可能会惹来天大的祸患。只是心底的执着,即便是这样还是倔强的决定去做了。
她只有一次的机会,她只有八步的时间,她绝对不容许半分的差错,一切的动作必须连贯的没有任何的破绽,完完全全的按照既定的轨道去执行。
是挑战,是冒险,更是玩命!
秦暖小心的动了动身子,微微的猫起身子降低了重心。同时右手反向的攥着匕首,如同螳螂似的将其举成镰刀状。深呼吸,再深呼吸,人常说这是一项平复心绪的最好方式。然而秦暖感觉自己的心儿却如同小鹿乱撞似的,便是停不下来。
呵呵,到底是控制不住的紧张呢。
她在等一个机会,她在等一个时间,她在等着某人走近自己这边尔后转身的那一瞬。这需要对时间和动作绝佳的判断,这需要对或许某人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习惯的正确的掌控,但凡丝毫的偏差,不是被人发现,便是会损了本就吝啬的只有八步的时间。
啪嗒,啪嗒,
近了近了,他又冲着这边走来,正如之前每一次所看到的那样。一步,两步……七步,快了快了,马上就到了转折点了。再有一步,他再有一步便是要转身,秦暖知道那就是自己出手的最好机会。
心跳的越发的厉害了,秦暖有些迫不及待,却又是无端的害怕。她感觉掌心渗出了汗水,湿漉漉的有些滑。潜意识的紧了紧匕首,上半身尽可能的上前,将尖端遥遥的对准了那两门站着不动的守卫的喉咙。
蓦然,一道寒光凛冽,不偏不倚的恰好耀了动态走动的那名府兵的眼眸。
森冷,是武者对于危险最敏锐的讯号,使得那人骤然一停,潜意识的按上了腰间挎着的长刀刀柄。“嗯?谁,谁在那儿?出来!”
不好,是光!是自己的匕首,略微一动的反光。在一片如雾的暗淡中,偶尔的璀璨如同明珠,简直就是在向着对手炫耀自己的位置。该死的,倒是没有想到这一茬子,自己到底是大意了,竟被发现了。
没办法了,只能够硬着头皮上,死就死了。
脚下突然的动作,小穗步子急迈,暗合星辰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