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眉头一挑,紧锁的眉宇,难得的松懈了几分。
“本宫……皇上……间儿……间儿他,下落不明……不知生死吗?”
“额……间儿没事,放心吧。”随意的安慰几句,却是,忽然的没有了说下去的字句。恍若,是因此的想要,逃避这分尴尬,视线,落到了医治妥当,退到一旁的人身上。“闵太医,皇后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晕倒?”
“皇上放心,只是一时的急血攻心,稍稍的休息下,开服安神的方子吃个几天便是无碍。”
“哦……”
“没事?哼,哪里会没事……不用骗本宫,间儿他……生死不知,如何能够没事?”
“干着急也是无用,我们要相信间儿。”
“相信?正是因为相信,你才派他去边疆。那么危险的地方,他还小……说的好好的不会出事……只是到底……间儿他……怎么会……怎么可以……间儿……”
“唉,本就不想告诉你,知道你受不了。你这是,何苦?”于她的近乎无理取闹的聒噪,风雅阡陌,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了。
“皇后娘娘……请保重凤体。”
倒霉的哨兵,一开头,便是一阵狗血淋头。“保你个头,所谓的十万大军,干什么吃的?间儿不见了,你们不会去找吗?”
忽然的有些后悔,担待下这趟差事。
瑟缩了下脖子,唯唯诺诺。“找了,派出了几乎所有的人去找。奈何,直到如今,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那一战,太过的惨烈,死伤无数。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说不得……”
“你闭嘴,间儿不会死,不会死的!”
“额……娘娘……”
知道她心情不好,发发火,也是正常。只是,无端的牵连一个哨兵,却是过分。
挥挥手,示意。“你先下去吧。”
“诺。”哨兵如蒙大赦,逃也似的退下。
“皇后别着急,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不是,还没有找到任何能够证明间儿罹难的证据吗?”
“怎么能够不着急?那是,本宫的儿子。”
“亦是朕的儿子,不是已经派人去找了,放心。”
找,已经派人去找了?
哼,只是,到底还是没有找到。
四天的时间,足够发生太多的事情。这颗心,到底,还是放不下。“皇上,你说……间儿他……会不会……有什么不测?”
“乌鸦嘴,别瞎说呢。间是朕的儿子,流着朕的血,天子的血脉,吉人自有天相。”
“只是……”
“闵太医,你很热吗?为何,满头大汗?”视线的余光,瞟见一旁,不时的提起袖子,擦拭着额角的老者,心底,生出几分疑惑。
“啊……热……有些热呢,的确……”
“怎么会,这天气,何况是在紫极殿内。哪里,会有冷热之感?闵太医,你是不是,身子有些不舒服?”
顺势的回答,只是难掩,眉宇间的慌乱。尤其,额角的汗珠,不安分的屡屡渗出。就好像是绝提的湖畔,任凭袖子屡屡的提起,却是,恍若,怎么擦拭,也擦不干净。“啊哈,应该是吧,今日,的确是有些不适。或许,是昨日偶感了风寒。待会儿回去,自己调理下就好。”
“有病就要治疗,不然,首席太医若是病下,谁来照料宫廷众人?”
“多谢皇上关心,老臣铭记在心。”
“嗯……好像觉得,你今日有些怪怪的,却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额……哪里有什么怪呢,只是,身子略微的不适。承蒙皇上关心,老臣惶恐。”
“闵大人,若是身子不适,尽管先行回去歇息。”
“哪里是什么不适?即便是有,恐怕也是皇后你的胡言乱语,倒是或许,吓到了闵太医了吧?分明没有的事情,你偏偏却是要当了真的说。”
“可是间儿……”
“说了已经全力去找,朕,不会让他出事。”
“偏偏你派他去雁南,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已然,是出了天大的事情。”
“你……咳咳……是非要和朕做对不可?”
“不是,只是找不到间儿,本宫心里,难安。”
“找不到他,谁都担心。但是若是谁都和你一般,乱了全部的方寸,那朝野上下,成何体统?”
“懒得和你争辩,本宫只是不想,间儿出事。或许,当初就不该,派那么小的孩子,去什么边疆。”
“聒噪,你这妇道人家,懂得什么?”
“本宫是什么都不懂,但是本宫知道,打仗很危险,是要死人的。而这一次,或许正是你,将亲生的儿子,送上了不归路。”
“你……放肆!你的眼里……咳咳……”耐性,到底是被一点点的消磨到了崩溃的边缘。勃然大怒,正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徒留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咳嗽。
连累,本就是惨淡的颜色,似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抽走了全部的血气,触目惊心的,渗人。
“皇上……皇上,该吃药了,不然凉了,恐药效……”
“吃什么药,哪里有心情?”不知道是为了儿子的失踪而伤神,还是因了北方大败的忧虑,亦或者是被某人屡屡的冒犯的生气,只是,满心的烦躁,什么亦是听不进去。
提手一挥,狠心的打掉了什么。
只听,
哐当,
一声脆响,似一道晴天霹雳,惊的紫极殿内,鸦雀无声。
下一刻,
呲……
有些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