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皇后娘娘。”
回眸,弯着一抹弧度的容颜,纵是覆着一层薄汗。只是,却是根本就遮掩不了,清华绝代的天生丽质。“小岚,你来啦,快快起身,这里又没有外人,无用多礼。”
“多谢皇后娘娘。给,毛巾。”蓝白衣衫的后生,熟练的从一旁的木盆子里面,取了块洗干净的毛巾,润透,拧干,恭敬的递了过去。
接过,自顾自的擦着双手之上的斑驳。“小岚真是懂事,只是,你每次来,都是这般的诸多的礼节,哪里学来的繁琐?莫非,倒是把本宫当成了外人一枚了不成?”
“不敢,只是爹爹千叮咛、万嘱咐,君臣之序,lún_lǐ纲常,不可乱。”
“呵呵,你爹也是老糊涂一个,怎么尽给你灌输这般的繁文缛节?唯恐,要把本宫的小岚,给教坏咯。”
“爹爹也是为了小臣好,小臣……”
嘟起一副樱唇,似是吃醋般的埋怨。“好啦好啦,就知道替你爹爹说话,本宫到底,还是不如你爹爹跟你亲呀。”
又取了一块干净的毛巾,润湿,拧干,同样的步骤,说不出的体贴。交换下尚皇后擦完手的毛巾,“小臣不敢,娘娘,怎么又是独自侍弄这些青竹?这种琐事,让下人去做便是了。一头的薄汗,先擦擦吧。”
“总算,小岚你还有点良心,知道心疼本宫呢。唉……”心安理得的接受,蓝白衣衫后生的照料。只是,还不及在面上呆个温热的笑容,却是不经意的,被一声叹气,狠心的拉扯入了深渊。
“娘娘,有心事?”
“劳碌命惯了,不做事,便是觉得,这日子过的,好似度日如年,枯燥。”
“娘娘,是想两位皇子了吧?”
“嗯,什么都瞒不过你。天儿被派去监国,倒是还好,总算是在京都。每隔个几日,还知道来拜见下本宫。只是,间儿……算算时间,此刻,也该是已经到了雁南边疆了吧?”
“十一天了,按照日程来算,间皇子,应该在昨日左右,便到了雁南地界。”
“十一天了,哦……都这么久了,只是,怎么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知道娘娘着急,只是,哪里有这么的快呢?雁南边疆,距离京都,不下千里。即便是飞鸽传书,也至少要三四天的日程呢。”
“哦,也不知道,间儿,现在怎么样了。打仗,他可是头一遭……这么小的年纪……”
“娘娘放心,间皇子自小熟读兵书,勤练武功,绝非等闲之辈。何况,还有整整十万大军和雁南守军保护。吉人只有天象,不会有事的。”
“哦……但愿……”一字一句,尽在情理。
奈何,尚皇后紧锁的眉宇,便是狠心的,不肯舒展。
“娘娘,若是当真着急,要不小臣去找太子,让他想想办法,打听些间皇子的消息?”
“不用了,天儿替父监国,已经是忙的焦头烂额。用不着,再去让他徒增烦恼。”
“若是让母后烦恼,那才是令儿臣,惶恐不安。”一阵爽朗的声音,洋洋洒洒的飘落。
顺势望去,尚皇后面上,不禁一喜,“嗯?天儿,你怎么来了?”
“小臣闵岚,参见太子殿下。”
“儿臣参见母后。”
“快快请起,都是一家人,哪里需要,这般的诸多客套?”弯腰,扶起了风雅天的身子。
“母后放心,当初皇弟出发的时候,便是和儿臣约定,一到了那边,第一件事情,便是派人回来报平安。刚刚,才收到的消息,皇弟已经安全的到了雁南,正在整军备战。唯恐母后担心,所以,儿臣特地跑来相告。”
面色,难得的雨过天晴,只是,却是没有持续多久。一双柳叶眉梢,又被压弯。“哦?他已经到了是吗?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只是,马上……便是要开始打仗了吧?”
“嗯,几日之内,必有大战。”点点头,凝重。
“也不知道,间儿他,能不能够安然?”
“母后,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皇弟最擅长的,便是行军打仗。连宫里面的太傅们,都夸赞他兵法娴熟呢。区区的北方蛮夷,于他,小菜一碟。母后,就安心的等着,皇弟凯旋而归吧。”
“尽知道糊弄母后开心,北方的浣月,哪里是那么的好对付的?母后听人说,他们都是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怪物,个个眼睛长得铜铃那般的大,血盆大口的,可不好对付呢。”
大笑,这说道的,倒是近乎荒谬了。“哈哈,母后,你是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浣月的人马,是比我花月族人,壮硕了一些,只是,到底,还是人。多几分的气力,怕甚?不过一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匹夫。凭皇弟的才干,轻而易举。”
“真的?”久居深宫的自己,哪里有机会,去见他国的蛮夷?
分明,风雅天,亦是如是。
奈何,尚皇后还是忍不住,求助似的发问。
或许,当心儿慌乱无措的,似在大海中漂泊不定的一叶孤舟的时候。随便的一抹亮光,哪怕明明知道,那根本就不是指引自己回家的灯塔。
奈何,还是忍不住,为之所趋。
正如,溺水的人儿,从来都是清楚,一枚稻草,压根就不足以令自己挣脱,这周遭禁锢了自己的深渊。只是,还是忍不住,去拼了性命的也要,抓住那一枚。
“儿臣说的,句句属实。莫非,母后还不相信儿臣不成?”
“相信,相信,当然相信咯,只是,这心,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