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的劫狱小贼,似乎还不需要皇上您,这么快的便是赶到这里吧?”
“你不要摆出一副,自以为什么都知道的模样。你还没有回答朕的问题,你对朕很不乐意,是吗?”尚罗无双是一个只在意自己的人,话题的主宰,从来只在他自己。
“属下答应为皇上您效忠的理由,便是她无恙。换做您是属下,你会怎么想呢?”
“朕已经说了,不是朕要对付她,是她非要到此来让朕不安。”
“您已经是皇上,她来或者不来,已然是没有任何的区别。”
“今日她已经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差一点带走了你。”
“属下不会走。”
“那不过是得益于守卫及时发现,不过是因为地牢之内,这为了你而精心准备的玄铁真钢牢笼。”
“皇上,属下说过,只要她平安,属下便为皇上您效忠。这是当初的条件,希望一切都没有变。”
条件。
是存在于,忽悠所需的彼此之间的筹码。
是一件事情想要达成,必须有的付出。
可是,一个阶下之囚跟自己探讨这个话题,是否有些不合适呢,“若是变了呢?”
转身,径直的走向栅栏之中的石台边,旁若无人的自顾自坐下。“那么皇上来此的原意,也就不需要说了,请回。”
“你这是在威胁朕?”逐客令?
他,以为他有这个资格?
“不敢,只是卑微的,想要维护那么一点,对皇上您造不成威胁的渺小而已。”
“哼,说的倒真是冠冕堂皇。也罢,朕应允你,朕不会动她。前提,她不要给朕惹事。比如今日的劫狱,朕见不得重演。”
“她不会再来的,皇上这般大的阵势,她躲避还来不及。”玡附和。
“但愿,是这样。”
“但愿。”只能够,靠着期盼存在的词汇。
……暖,你该是会乖顺的,就此罢手的吧?”
“什么都是蛮不过你,朕来此的确是凑巧。”
“皇上有事,但说无妨。”
今日卯时整刻,一道圣旨公布,引花月震动。
查,骠骑大将军瑜林宗建,多年来利用国舅之称,军职之位,屡次收受贿赂,证据确凿。更是丧心病狂,谋害先皇宣帝,意图谋反。幸得上苍庇佑,新皇睿智,及时识破阴谋。为正国风,为扶朝纲,为父雪冤,削去瑜林宗建全部头衔和职位,白绫为锻,绞刑为戮,赐死。尸首跪于皇陵,经日晒雨淋,不得下葬,以为惩戒。
皇陵高台之下,一具五花大绑的死尸跪地。匍匐扣地,面向正中大墓。
引无数百姓驻足,官员远眺。一代枭雄,身居高位的瑜林宗建,一朝丧命,死不安宁,众人唏嘘。
紫极殿,长案跟前。
单手抵着皓首,冷眼侧目,只是随意的鼓捣着一只毛笔。任凭文卷奏章,堆积如山,却是不为所动。
咚咚咚,
一串小穗步子,蓝衫老者至于殿上。
李佳,先皇旧人,如旧的入日当空的红,曾经所有,纹丝不动。诺大的花月翻天覆地,似乎唯有他,倒是一点的没有变化。“皇上。”
“如何,镇东铁骑散了吗?”尚罗无双骤然起身,迫不及待的问道。
李公公摇头,一副无力的样子,“大事不妙,镇东铁骑忽然西进,已下三城。”
“什么!怎么会!”
天牢,寂寥。
“所以,老将军死了?”
“汝等退下,没有朕的吩咐,不许任何人靠近。”
“诺。”
屏退左右,十丈长廊为距。
无人打搅的静,绝不靠近的疏离,就好象是对手的谈判,从来都不会给彼此留下哪怕一分的情面。
“是你的手笔,你果然听了属下的话,把全部的罪责,归咎于他一人。”玡的声音,再度响起。
“如今二弟疯了似的,指挥镇东铁骑西进,一日之内,连下三城。距离苓岚,不会超过五百里。不该是这样,怎么会这样,分明你不是说,杀了国舅,一切便是能够平息?”
“属下是这般说过不假,二皇子要先皇之死的凶手,那么给他交代,他自然是没有了借口起兵。”
“如今甚至是舍了舅舅,然而他却是大军西进。朕要听的不是本该!”
“皇上不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吗?”
“机会,哼,朕怎么只看到,甚至是苓岚,都不知道能够守住几日。”
“不是之前的策略不对,只是小瞧了二皇子,他现在就是一只疯子。没了之前替父雪冤的借口,他还起兵,便是名不副实,便是乱臣贼子,便是领兵作乱的宵小耳。”
“这又如何?朕几乎要听到,镇东铁骑那雷鸣般的足点,擂鼓似的振聋发聩。”尚罗无双的心头,似压着一块大石头,轻松不起来。
“如今,你二弟显然不顾名声,领兵作乱,正是你名正言顺的出兵讨伐的时候。”
“讨伐?谈何容易?他的手上,是二十万的镇东大军。而朝内,损了舅舅,却无一人可以堪当领军重任。”他二弟不来找他的麻烦,尚罗无双便是感恩戴德。
哪里有那个心思,去主动的闹不愉快?一个怎么看,都是惹不起的主儿,他不想做碰石头的鸡蛋。
“那就御驾亲征,新皇名正言顺,正可立威。老将军的兵马,这是你真正的集中到手里的机会。”
“区区十五万人,在人数上况且没有多少的优势。何况这些软脚虾米,如何敌的过镇东铁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