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待的抱怨。“哎,李公公,你来的正好。快些把这家伙弄开,在下不就是因了马儿惊了嘛。他倒是好,一副要生吞活刮了在下的样子。虽然人家只是一介草民,比不得他人基社九歌二王子的身份尊贵。只是知道花月皇上一向公正,你们可得替在下,做主。”
“亏得你好意思说,是非墨白,也能够颠倒了去?”安九爷愤愤,忍不住的反驳。
哼,的确,虽然看来是安九爷仗势欺人的样子。
只是,草民?
这个称呼,用在江南财神柳生家的独子身上——
该是说这家伙,过分的自谦呢?还是,故作姿态的炫耀?
若是连他,也算不得什么的话。那么,或许普天之下,也没剩下几个人,称得上出类拔萃。
“是,是,两位……有什么话,好好说行不?”李公公却也没有说破,比起那些微不足道的言辞。他更在意的是,这两个主儿,可别闹出了什么事情才是。
“报,雁城公子三射三中,再得三分。”
远处响起的一声呐喊,惊的安九,忽然的变了颜色。“什么?彩球,他……你……怎么会……”
顺势回首,只是依稀的见得,某人举着什么,炫耀似的,左右的摇晃。
该死,自己竟是差一点,就忘记了正事。
“哎呀,安九爷,看来似乎,今日的获胜者,倒是他人。”
可恶,这家伙,倒是幸灾乐祸。“还不是因了你的作祟?”
“唉唉唉,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够乱说。什么作祟,纯粹的无中生有。人家不是比你输的还要来的惨烈?唉,倒是头疼,回去该怎么跟在下那苛刻的老爹交代。”虽然,这幅被人压迫的姿势,着实的不怎么的雅观。
偏偏,柳生舒杰却是视若无睹。自顾自的,提起一手,掩着光洁的额头,连连的叹气。
“你!”
“你什么你?安九爷,你这般的模样,是打算,要取了在下的性命吗?”
“哼,做了那样的事情,你觉得呢?”
任凭倒映在瞳孔里面的冷眼睥睨,如同世上最尖锐的锋芒,刺人,柳生舒杰倒是不怵,“且不说,那所谓的事情,不过是因了马儿突然惊了,是无心之失。何况,此地还是花月地界,我江南柳生家,虽然不足为道。只是,在下想,若是在下无故死在了这里的话,你,亦是吃不了,兜着走。”
“该死,你是在威胁小王吗?”
“啊,李公公,你看他,要在此行凶哎,你也不管管?”
“额,安九爷,不要……两位,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切莫动手。”
“管他在什么地界,要杀小王,小王要你性命!”耐性,终于是到了,爆发的边缘。
冷眼一横,空着的左手,高高的抬起,化作一枚铁掌,便是要径直拍了下去。
“啊!”豆粒大小的冷汗,突兀的顺着光洁的额头,滑落。至于锋利的剑眉,无端的僵硬的遮掩,镶嵌着一双,突兀的鼓起,几乎下一刻就要滚落了出来的眼眸。
矛盾的是,墨色的瞳孔,倒是截然不同的性子,急速的收缩,聚若针尖。
突如其来的忐忑,忽然的熄火的喉咙,呆滞的张的大大的檀口。在一片惊愕之中,不住的颤栗——他,竟是真的敢?
“不要!”
“住手!”
是两个简单的字眼,惹人经不住的怀疑,说话的主儿,是不是天生的慵懒,所以才会,惜字如金的吐露。或者说,吝啬。
称不上多大的调子,甚至,还带了几分,被岁月的无情,给碾压的有些喑哑的旋律。就好像是,是来自一片无垠的沙漠,曼曼黄沙遮天蔽日之中,偶尔的一只渺小的蚂蚁,因了被风儿吹的消弭了回家的路途的惶恐,即便呐喊,也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偏偏,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是这样的一个声音,却是暗自的生了独特的魔力。如同飞驰的马儿,套在脖颈上,挥之不去的束缚。只要他想,随手的一勒马缰,堪可踏燕的疾风,也得不甘心的顿足;
如同河水东流,逝去的步伐,如果生了一只超然的手儿,抵住,从来不肯停下转动的步伐的时针。连累的是,在一片惹人心悸的寂静中,一切似是定格的孤独。
回眸,手腕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攀附上的一团温热。是如同长久没有经受雨露的滋润的孤树老藤的外衣,粗燥难看的褶皱。“额,花月皇上?”
“安九爷,敬你是基社九歌的二王子,只是,花月皇宫,似乎不是你可以随手杀人的地界。”尚罗宣仪没有耽搁,随手一扬,竟是生生的将比寻常人壮硕了大半的身躯,给拽的离地而起。
松手,任凭,许是有些突然的拉扯,连累的足下来不及反应的踉跄,倒退出七八步外。
“你……”安九爷似想发作,只是,却是没有动作。
仅仅,矛盾似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一抹耀眼的浓黄。
谈不上,难以置信。只是,如旧的有些发麻的手腕,似是被电击过一样的无力。那一阵提不上气力的酸麻,连累的心儿,出乎意料的惊异——
这幅,几乎要被时光的车轮的碾压,给挤压的佝偻。竟,隐藏着,这般的惹人惊惧的力量?
这个家伙,是高手!绝对不下自己的,绝顶高手。
“来人,还不将他们拉开。”
“诺。”
“诺。”
“怎么敢?你们……”
“呼……多谢皇上救命之恩。”一直到,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