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自己的东西,更不允许他人染指。“当然不是,只是任凭你巧舌如簧,朕也绝对不会动舅舅。”
“属下只提供建议,做决定的是皇上您自己。”
“不用说了,这个建议,朕不会同意。”
“从一品的官阶,位极人臣。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是绝佳的角色。万人之上的他,如何肯甘心,屈居一人之下?即便,换了一个名头的结果,该有的,他早已经拥有。然而,皇位,或许是唯一能够牵动他的心的东西。相信你们写的先皇诏书当中该有一条,立他为辅政大臣。”玡,并不是一个热衷繁琐的人。
然而今日,却是破天荒的好一番的絮叨,就好像是铁匠铺字里面的铁匠,趁热打铁,是他每日必经的重复。
“这,并不能够说明任何事情。”
“本就掌控那么多的兵马,如今还多了左右朝政的权利。如今皇上的位置,明面上是您的,然而其实,你比谁都清楚,若是他不愿意,随时也可以让你下台。”
“朕和舅舅是一家人,他不会害朕,朕也不会伤他。”
“皇室之内,最微不足道的便是亲情。淡薄的如同薄冰,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破碎。这一点,你的三弟,你的父皇的例子,你该是比谁都要来的清楚。”
“却不包括舅舅。”
“你就能够保证,你的舅舅心里,没有想过坐你的位置的念头?”
“他不姓尚罗。”
呵呵,不姓尚罗。
他什么时候,倒是天真的以为,区区的一个姓氏,能够决定多少的事情。“可他却掌控了随时可以取而代之的能力,你不担心吗?”
低头,深思。
良久,沉默。
“玡,今日朕或许不该来,本以为你帮了朕,会是全心全意的臣服。不想今日,只是你死心吧,朕和舅舅的关系不是你三言两语便能够挑拨。”转身,便要离去。“朕对你很失望,你且在此面壁思过吧。”
“皇上,记着属下的话,你会再来的。”
“哼,或许你会在此一辈子。”
天牢之外。
“起架,回宫。”伴着一声尖锐的公鸭嗓子,一大队繁华渐远。
让出,百十个披甲持刃的士兵。或是固定的充作岗哨,或是几人结成一个小队,来来往往一刻不停的穿梭。将天牢四周十丈之内,给完完全全的隔离。
谁也没有注意,近处的一间民房,小小的窗户上薄纸戳了几个小孔。
是两双眼睛,如同洞穴里面的蝙蝠,冷眼的定格。
“是大哥,他来这里的话,那么玡哥哥应该就被关押在此。”
“守卫太森严了,那么多双眼睛,根本进不去。”
“那怎么办,就眼睁睁的看着玡哥哥被关在里面?”
“等晚些时候再来吧,看看,能否寻到破绽。”
“哦,也只能够如此。”
禁宫,总管院。
门扉轻掩,藏不住激烈的讨论的喧嚣。
“今早上又死了一个,是御膳房的方公公。要求他送膳食到骠骑将军府,已然是破例。更可恨的是,据说是因了菜肴不合乎胃口,便将他给活生生的杖毙。”
“唉,那尸首咋家也看到了,皮开肉绽的,都快不成人形。”
“活生生的打死,能够成人形吗?”
“还有之前的王公公,皇陵之上死的不明不白。”
“宫里面都在议论了呢,人心晃晃的,都不敢再呆下去。唯恐,下一个倒霉的会是自己。”
“虽然皇上之前说不会再出事,然而今日……唉。”
“骠骑大将军,太过分了。”
“他是皇上的亲生舅舅,皇上怎么可能会责备他?”
“就是,苦的只是咱们这些个奴才。”
“在他的眼中,吾等卑微的或许如同蝼蚁呢。”
“司尚监的刘公公,还有好几位老人,都已经打算告老还乡了。”
“这宫里是不能够再呆了。”
“皇上不是说了不许吗?”
“皇上不许那又怎样,等死?不,哪怕不批准,逃也逃出宫去。”
“就是就是,昨儿个,已经出去几人了呢。”
“真的假的,私自离宫,可是死罪。”
“逃出去或许一线生机,留下来,不是被老将军寻理由杀了,也活不长久。汝等不会没听说,皇上登基那天,二皇子派人来皇陵传信。”
“二皇子?那可是多年没有回京了呢。”
“人家现在可是镇东大将军,镇东铁骑听说过吧?据说,他要求皇上十日之内,把先皇怎么死的给出一个交代。”
“交代?先皇不是掉下蛟龙池死的吗?”
“好端端的,怎么会掉下池子呢,边上还有那么高的护栏呢。”
“就是,那么多年也不见人掉下去,偏偏这回,一掉,还掉下去了先皇。”
“是呢,皇上边上有的是人护卫,怎么可能出现这种事情?”
“难道说,这背后……”
“嘘,不可说,这个可议论不得。”
“关键是,二皇子说了,十日之内没有结果,便要打仗了。”
“打仗,真的假的。”
“镇东铁骑,你以为真的假的?那可是,花月最强的兵马。”
“没见得这些天城里面乱的,到处都是士兵呢。”
“就是,咋家也看见了,满大街的跑。”
“这边都准备着士兵了,也没见有人去查这事儿,看来,这仗十有**。”
“距离登基那日,可是去了两天了呢,只剩下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