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兵器,最好的铠甲,足以,以一当十。镇守东面边疆,以拒狼顾和基社九歌两大邻国。
白边三角锯齿状令旗,惨淡的颜色,就好像是送葬的队伍一样,碍眼。这,正是他们不变的标志。白,在这个年代,是不吉利的色泽。然而,他们信奉的便是不吉利。白纸是送灵的哀歌,白旗是夺命的呐喊。
他们,是骁勇善战的代名词。
他们,是令敌军闻风丧胆的噩梦。
他们,是屠戮生灵的最利罗的收割机。
“居然是镇东铁骑,怎么会来到苓岚?”
“镇东铁骑。”
“居然是他们,难怪。”先前还是愤愤的一干士兵,忽然的丧气似的,不经意间竟无一人敢再上前半步。
领头的是一个发髻高高竖起的国字脸,天晓得晒了多少的太阳,皮肤干燥而又如墨。如同凶灵似的,惹人不敢直视,“哼,总算有人认得,去,通报太子,说我家将军差吾等来传话,八百里加急!”
嗖,
一阵急空破响,刺的周遭每一个人的头皮都忍不住的发麻。
“哈哈,瞧这些个怯懦的小兵,胆子真小。”是那个提着弓箭的士兵,虚空的对着和几人说话的主儿放了一枚空箭,没有箭自然没人受伤。只是肉眼可见的,弓弦颤栗,是对骇人的力道的惊恐。
天,这家伙,倒是万心大起呢。“谁若阻扰,耽搁了我家将军的事,小心汝等的脑袋。”
或许只有照过镜子,那名说话的士兵,才懂得自己的面孔有多么的惨淡,“去,通知皇上。”
“是。”一人掉头,九十九级台阶,连滚带爬的狼狈。
不多时,高台之上。
两人着魔似的,眼睛定格在了下方的不速之客身上。
“镇东大将军,倒是忘记了这个主儿。”
“二弟,哼,八百里加急,倒是着急的很。这般的匆忙,是祝贺朕登基的吗?”尚罗无双暗自的咬牙切齿。
二弟?
尚罗家的人?
不错,正如同你想的一样,尚罗建业,太子尚罗无双的弟弟,先皇尚罗宣仪的二子。早年间便颇有抱负,眼前得当初边疆动荡,便自告奋勇的前往历练。而这一去,便是扎根边疆十数年。从最低层做起,屡立战功,步步升迁,创立镇东铁骑,一直成为花月最强兵营,颇有建树。多年的经营,加上先皇的信任,皇子的身份,使得他一直成了正二品的镇东大将军,统领边疆全部军务。
而在他的领导下,昔年动荡的边疆,也因了镇东铁骑的撅起,多年没有大的战乱。若是说尚罗宣仪的三子中,哪一个最拼的话,那么,就当真要属这个从不混迹于京都的权场的尚罗建业了。
“看这架势,恐怕不像。”
“朕也觉得不像,二弟桀骜,可不是那种善茬。”
“且听听,他要说什么,传人上来。”
“不,这里还来不及收拾。方才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是朕的好二弟,可不希望他寻了笑朕的把柄。”拂袖,双手背负身后,“走,下去会会二弟的镇东铁骑。”
“等等,你的脸上,全是血。”
“无碍,见花月最强的镇东铁骑,有些血气又何妨?”捋起袖子,随意的抹了两把,便是不作停留。
摔了一片的人群之中,一抹本是反向的步子,倒也是不着急走了。
只是半倚着一处稍高的墙角,远眺,“镇东铁骑?哼哼,有趣。”
大墓之下,大理石广场。
士兵阵列,拱卫着姗姗来迟的两人。
“汝等见了朕,还不下马行礼吗?哼,镇东铁骑,二弟教出的麾下,还真是懂礼仪呢。”
哗啦,
几人面面相觑,翻身下马。
“正四品承宣使,韩当参见太子殿下,骠骑大将军。戎甲在身,请恕只能行军礼。”墨脸似乎是领头的,单膝跪地,不卑不亢。
“参见殿下,参见老将军。”
“参见殿下。”
“殿下?哼,汝等没有听说,朕已然登基为帝,年号云宗。”分不清是对他们不速的到来生了怨气,还是因他们口中的称谓,让尚罗无双着实的不太顺耳。他的语气,冷淡的很。
稀里哗啦,
八人起身,带动的玄铁软甲一阵作响。
“登基?不,我家将军说了,花月的皇上只有一人。将军的父皇,宣宗。至于你,只是太子而已。”韩当并没有将某人放在眼中,言辞之间,倒是毫无保留的不屑。
只是?
这个口吻,可着实的逆耳。“你,哼,边疆是偏僻了些,只是难道没有听说,四天前,父皇已经驾鹤了吗?按照遗诏,朕顺天警命,继位为帝。方才,已经完成了登基大典。”
“上边还悬着先皇遗照,汝等不信,只管去看。”瑜林宗建附和。
“皇上驾崩的消息,自然是听说了。所以我家将军才差吾等。不惜八百里加急进京,阻拦殿下你登基。”
“阻拦?他那里来的资格?”果然,自己的好二弟,十数年不见突然的差人过来,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家将军说,这花月是你一人做主的地界,登基,不是你一厢情愿的过家家。诏书算什么,皇上的死没有查个清楚之前,百姓不答应,满朝不答应,戍边将士不答应。”
三个不答应,叠叠递进。
“然而,朕已经遵从先皇遗诏,登基为帝了呢。区区的你,这般的跟朕说话,你,好大的胆子。”
“我家将军不承认的人,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