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所述,没有任何的证据显示这个案子和太子府上的小斯有关。亦没有任何的人证,见到他出现在杀人的现场。至于动机,刚才大人亲口说了,没有。所以,依据本将的愚见,这小斯明显是没有任何的罪过嘛。既是无罪,刑部有什么理由,关押着一个清白之人?”瑜林宗建的声音,陡然的高了起来。
好似,兴师问罪。
“不是,他只是,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的地方……”
“本将是一个粗人,不会文绉绉的字句。说的不妥,还请见谅。刑部,是主持公道的地方。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葛青山既是清白,就没有理由束缚。很简单的问题嘛,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商榷的。”
“就是,大人应该放了他。”尚罗无双来了精神,理直气壮的附和。
“若是大人一再推诿,那么,本将倒是要忍不住的替他打抱不平。不知道,这件案子放到皇上的面前,他会怎么判定。”
“韩铁大人,刑部办案,就这般的蛮横无礼,没有证据,却是可以仅仅凭借揣测?哼,如果当真是的话,本殿下也在考虑,是不是该在皇上的面前,参奏一本。”
皇上?
这,算是威胁吗?“额,你,你们。”韩铁加仑的心,露了一拍,颜色惨淡。
正当僵持的时候,书韩磊羽撑着大大的近乎过分的笑,当起了和事佬。“放,放,是该放。既是无罪,那么尽管放了便是,两位说的有理。不过是些琐事,没有必要去叨扰皇上不是?”
“本殿下不是无理取闹,只是见不得麾下受委屈。”
“当然,当然,殿下所言,人之常情,完全合情合理。”低声下气,并不是他的风格。这般的模样,倒是破天荒的难得一见呢。“韩铁大人,你觉得呢?这么个小案子,没有必要闹大了不是?既是无罪,就得放了人家,免得被人说闲话呢。”
被很多双目光注视的感觉,被多种倾诉凝望的定格,是期盼,是嫌弃,是个憎恨,是不屑,是催促,是不知名的种种,纵横穿梭,织就复杂如同蜘蛛网的纹路。
成了焦点的感觉,并不是多么的受用。当所有的人,都等着你给出一个,从来就是违心的字眼的时候,只觉得,胸口压了块大石头那样,难受。
“这……哼,放,放了便是。”蓦然的垂首,侧目看向一旁。
他,已经无力回天。
“多谢大人,那本殿下这就去领人啦。”毫不遮掩的笑,就好像是得到了中意的玩具的小孩,无法抑制住的心底的味道,满满当当的写满了面孔。
该死,这是在炫耀吗?
韩铁加仑只觉得碍眼,忙不耐烦的打发。“来人,替殿下带路。”
“诺。”
“哦,差点忘记了一件事情。书韩大人。”
“嗯?”
尚罗无双冷冷的盯着眼前人,恍若是猎豹瞄上了自己的猎物。“这一次的事情,本殿下可以当作没有发生。然而,本殿下可不认为,堂堂东宫,是由着你任性的地方。千万,不要要下一次。”
“额,是,本官谨记。”
“走啦,这里味道怪重的,真难闻。”提手,好似一个偶尔到了农间的城里人。趾高气昂的,或者说是有些近乎过分的洁癖,甚至是嫌恶那沾染了衣缼的尘嚣。
是打着骨子里的,高高在上的不屑。
徒留,某人怏怏。
“两位,看来事情似乎是结束了,本将也得去军营看看,告辞。”瑜林宗建,亦是随行。
“老将军慢走。”
“老将军慢走。”
啪嗒,啪嗒,
脚步声渐远,诺大的空间,只余下一地的尸首相伴,几枚心腹士兵手中的火把摇曳。
是一种,被抛弃的孤单,井喷似的占据了心头。
啪,
一枚重拳,狠狠的锤在了一旁的栅栏下,较劲似的用力,抖擞而下,窸窸窣窣的灰尘。“可恶,可恨,该死!怎么,会是这个结果?”
“韩铁大人,事已至此,看开一点吧。”他知道,他的心里苦。
人,打着骨子里面,就是嫌弃意外的。尤其,明明一切都是按着自己特定的轨迹行进的时候,突然之间,冒出了半路的程咬金,完完全全的打破了自己构筑的完美。
眼睁睁的看着自以为稳妥的事情,如同脱缰的野马,怎么也拉不回来的脱离了自己的掌控。焦急的心,慌了。“究竟是从哪里,又冒出一个飞蝗,那不是天下唯一的功夫吗?”
“或许,是他教给了其他人,也未尝可知。只是,葛青山,有瑜林大人和太子殿下帮着说话,曾经的证据,却是苍白无力了。”
“这案子,谁都看的出来,杀人的便是这个葛青山。本官甚至怀疑,连大牢发生的事情,也是和他脱不了干系。不是太子,便是老将军,世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嘘,小心隔墙有耳,有些话,心里知道,却不能够说。”条件反射的张望四周,做了个小声的动作。
那一副怯怯的模样,恍若惊弓之鸟,草木皆兵。
“哼,这里都是本官的心腹,放心。只是今日的事情,着实可恨。明明的知道就是他,却不得不放了他,这口气,难咽。”
“是,结果当真,出乎意料。”
“对于今日的事,你怎么看?”
“结果完全的出乎当初的预料,事情,看来远远不止吾等所想的那样的简单。”
“的确,复杂。”
“每一件事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