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了耳朵,整整该有超过半个小时。
前厅,苏姐和秦暖两人相对而坐,大眼瞪小眼。
许是,难得的见了一间有人的店铺,要求瞬间就降低到了底限,倒也是没舍得愤然离去。
“多久了。”
“很久了吧?”
“怎么还不来?”
苏姐猜测。“可能这面比较复杂,会是加了三鲜什么的。”
“真的会有吗?其实我想加个鸡腿,外加两片豆干。”虽然有些贪心,但是咕噜咕噜叫的肚子,还是驱动着思绪,走了歪路。
“竹笋也可以,听说山里面,这东西最多了。还有蘑菇,啧啧,都是随地能够捡的到的。”
“啧……口水都留下来了,我快扛不住了。”啪嗒,
某人的皓首微歇,任凭半边面孔贴在了桌案之上。
“怎么还不来?”
“面来咯。”帘子一掀,先前的大叔拖着一个盘子走了过来。
袅袅的白烟,从两个大腕里面升腾。
似梦似幻,用在这里似乎是有些小题大做。然而,终究是抵挡不住,两个饥肠辘辘的家伙的遐想。
“终于来了,加鸡腿,加豆干。”苏姐兴奋的用筷子,在桌案上打着节拍。
“加三鲜,加冬笋,加蘑菇。”即便是一向镇定的秦暖,也被她带坏了。
寻寻匿匿,匿匿寻寻,众里寻他千百度,千呼万唤始出来。即便姗姗来迟的,完完全全的丧了效率二字,还是磨灭不了两人的兴奋。
“杨村面两婉,你们要的齐了。”弯腰,大手动作。
啪嗒,啪嗒,
是大腕底子和实木的桌案碰撞,奏响的旋律。
“额,这个。”
“就这。”
清汤,白面,飘两截葱段。
两人面面相觑,梦,破碎了,碎成渣渣了。
没有鸡腿,没有豆干,没有冬笋,没有蘑菇,有的,只有杨村面。面如其名,清汤寡水。
“啊?对啊,你们要的,不就是杨村面吗?”
“是,就要了这个。”秦暖摇摇头,低头喝汤。
温热的液体,入喉,果然如同看起来的一样,愣是没有一丁点的油星。甚至,突然的怀疑,这家伙,有没有搁盐。
她没有说话,实在是累了,不想说,将就!
“杨村面……杨村面,只有这个。”苏姐愤愤的,提起筷子较劲似的戳着面。
“大叔,这店里就你一个人吗?”注意到某人的胸口,挂了一个围裙,再联系到刚才将近半个小时的喧嚣,就鼓捣出了这么两碗东西,秦暖试探性的问道。
“本来还有一个厨师的,嫌弃这里没生意,跑了。”
“……看出来了。所以,你只会卖面。”果然。
不得不佩服下,自己的乌鸦嘴呢。
生意?
哼,除却了自己两个人,连根毛儿都没有见到的小店,谈什么生意。
“还有白煮蛋,你要吗?是特地拖人,从山外面捎进来的。”中年热情的提议。
“不用了……我们吃面就好。”三天的蛋,她不想吃出什么病来。
“一看两位,就是外地来旅游的是吧?”
“算是吧,都是某人,拖着来的。”秦暖说着,暗自的桌下踢了某人一脚。
面对那么纯粹的杨村面,苏姐彻底的丧了吃的兴致。不示弱的在桌下又踢了回去,索性,把完全的心思,都消耗在聊天上。“是啊,来旅游的。不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景点吗?”
“哎,说到这,你们倒是问对人了呢。”老板似乎来了精神,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或许,是地处偏僻,难得的见到上门来的生意,老板也是无聊,倒是一点都不介意消耗唾沫。“你们可知,这里为何叫做花月小筑?”
“花月?这个名字。”花月,多么熟悉的名字啊。
这不正是,在梦中徘徊了无数次的国度?
秦暖放下了筷子,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的确,是想知道为什么呢。”
虽然,不知道她是因为杨村面实在难以下咽,还是某人的话题,合乎她的心思。
“这名字的背后,有一个凄美的故事。古老的传说,美丽的嫁衣,无主的等候。千百年来,全然靠着当地居民的口口相传。”
“大叔你,不是本地人?”
“记不清是多少年前,偶然的到了这里,听人说起这个故事。便是心动不已,于是,萌发了留下来的心思。于是,便开了这间餐厅。呵呵,本想着能够赚些钱的,然而,事与愿违。如今,唉,这世道。”
秦暖没有心思,听他怨天尤人。“你说的那个故事,是什么呢?”
“传说,在这片土地上,存在一个神秘而又强盛的国度,花月。延绵千载,依然屹立不倒。曾经,有那么一个男子,风华绝代。为了深爱的女子,十三年走遍天涯海角,只为替她做举世无双的嫁衣。然而,还不及替她穿上,女子远嫁他乡,男子也蓦然猝死。”
“额,玡哥哥!”脑海里面,冒出的第一个名词。
“什么?”
只觉失态,秦暖忙别开了眸子。“没什么,只是,很凄美的故事。”
“是呢,本是要耀了世人的眼眸的嫁衣,却成了一件无主之物,可惜,可叹。”中年没有在意她的小动作,只是长吁短叹。
感动,对于一个听到了故事,便在此扎下了根的人来说,一定是有非凡的意义。
“不过,是一个故事而已。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或许,连那个叫花月的地方,都是随口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