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洒下了一层薄沙。西厢守卫森严,这里除却了我基本没有人涉足。而且,每一次离开之前,我都会亲自查看,确保只有我一人的足迹。单看这里,便至少有六个人进了院子!”
原来,是这样。
宁姑娘,到底是非同寻常。竟然,暗自的已经布下,这等的机密的措施了吗?
虽然这个时候走神有些不对,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对她越发的刮目相看。即便是自己,进进出出的多少个来回,若她不是听她亲口诉说,或许到现在还是蒙在鼓里。
“会不会,是刚刚来帮忙的侍卫留下的?”不是不信她,只是,这般的如同,有人掐住了自己的脖颈似的恐怖,他不敢想象!
“不,正是因为发现了这里,才猜到有人进来。”
“这……”心,跌倒了谷底。
哒哒哒,
一窜匆匆的脚步声,让出了一抹布衣汉子。
“管家,有发现。”
“什么?找到人了?”宁儿的视线,嗖的射了过去。
侍卫的面上,有些没完成任务的为难。“倒是没有,府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凭我们的人手,一时要全部搜查个干净,需要一点时间。”
“哦……”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就好像是一个火星,还不及成长,便生生的夭折。
除了晓涵,其他的,已经不足以牵动她的心思。“那你发现了什么?”
“西厢的有几个房间,肉眼可见的杂乱。包括,宁姑娘住的这一间,也是。”
“杂乱,什么意思?”福管家问道。
“虽然此间没有怎么来过,然而,却是感觉,有几间房间里面,好像是有人在找些什么似的,翻的乱糟糟的。”
“我的房间,可是整顿的得当。”杂乱?
这般的词汇,用在女孩子住的房间,似乎有点不太礼貌哦。
“或许,是小的看的错了吧?”侍卫挠了挠头顶,有些不好意思的继续。“只是,那边的几间的窗台上,发现了不完整的脚印。可以肯定,是有人闯入。并且,据说丢了东西。”
“你的意思,是遭了贼?”这,似乎是正常人最直接的反应。
“看样子,这倒是最好的解释。”
起立,转身走入了房间。“走,去屋里看看。刚才,倒是没有注意。”
片刻。
吾日三省吾身,必有所思。
心情稍定,再来看这个熟悉的不能够再熟悉的房间,似乎,当真是有那么一点,不同。“案几、卧榻、架子、梳妆台,果然被人动过。”
“快看看,有没有少了些什么东西?”福叔催促。
若是当真的非要想起,屋子里面该有的每一样物件,一时倒是不那么的容易。
毕竟,平日里面,没有个什么特别的事情,哪里有人会注意的那么的仔细呢?
匆匆的走了一圈,蹙着眉头暗自的跟自己的脑筋干架。“我记得梳妆台上还有个花梨木的匣子,放殿下的珠钗首饰的,不见了呢。”
“还有这边的架子,空缺了七八个格子。按理,该是装满了的才是。”侍卫说道。
“的确,昨日来的时候,还是满满当当的。”福叔附和。
点点头,宁儿若有所思。“派人仔细查查有迹象被闯入的几个房间,我需要更详细的资料。”
“诺,小的这就去办。”
福叔愤愤的挥舞着拳头,忽然有些想要做些什么的冲动。“看来,果真是进来了贼人,哼,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偷东西都都偷到我三王府来了。”
“贼?哼,若是当真的是贼人,倒是好了。”
“喂,你们这么晚了在说什么呢。”一道细弱,漾入了众人的耳畔。
从来都谈不上所谓的惊天动地的动静,甚至是用嗡声若蚊来形容,似乎也没有多少的不妥。偏偏,愣是如同从天而降的一道霹雳,近乎霸道的占据了所有人全部的视线。
“殿下,你没事?”
“殿下!”
尚罗晓涵耸了耸肩头,有些不知所谓,自顾自的走了进来。“我能够有什么事?”
不想,一抹翠衣,毫无前兆的窟住了自己。“宁儿,你……”
“你没事,你居然没事,真好。”紧了紧双臂,如同一个孩子,唯恐被人抢走了中意的玩具。
埋在了肩头的某人,只留给自己一个毛茸茸的三千青丝。是好闻的皂角的味道,正如她一样,干净而又纯粹。尚罗晓涵看不到她的表情,却一点都妨碍她的疑惑,蓦然的熄火。
惊异,心酸——在自己的记忆里面,一向的独立的,好似铜墙铁壁一般没有任何破绽的她,竟是喑哑了嗓子。
透着薄纱渗到了锁骨的湿润,清晰的告诉了她一个,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事实。
她哭了,竟是哭了,为了自己。
“我,当然没事。”
松开,胡乱的在面上抹了几把,倔强的不肯泄漏了自己的底气。
一边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眼前人,一边明显不满的责备。“真是胡闹,这都是什么时候了,大晚上的乱跑什么?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我……对不起,只是刚才看见窗外晃悠了个人影,便追了出去。”道歉,并不是因为知道自己错了。
仅仅,是惹她担心,于心不忍。
记不清有多久了,让她,并不比自己坚强多少的一抹。倒是,完完全全的承担起了,保护自己的重担。说的通俗点,又是当爹,又是当娘的,偏偏还要为了自己的肆意妄为,担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