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年轻人就是容易上火。”她拍拍高宴川的肩膀,因为男人太高了,她还踮了踮脚才够得着,“你俩都给了标记了,生活看着还挺滋润的。你们想想,世界上那么多ao,能遇到喜欢的多不容易啊,甚至还有ab和bo结婚的呢,要不你俩就别离了?”
在民政局大妈坚持不懈的劝说下,高宴川居然真的带着阮鲤回家去了。
目送着一对年轻夫妻离开,大妈为自己减少了单位工作量感到自豪无比。
“李姐,你怎么又把人给劝回去了啊?”旁边工作的女孩探出头来。
“现在结婚率那么低,好多年轻人因为一点点小事就要离婚,等以后老了,有得他们后悔的。”
小姑娘不依不挠,她觉着这个大妈奇怪得很:“万一人家真的过得不快乐呢?或者说被家暴之类的?”
“那种铁了心要离婚的,怎么会忘记带证件,又怎么会在大厅里为了点鸡毛蒜皮吵起来啊。”李姐摇摇头,坐回了自己座位上。
回到家也才十点多钟,还没到午饭时间,阮鲤打算回房间补觉,证件进门就甩在了玄关的置物架,他正眼都没看高宴川一眼。
行吧,不看就不看,高宴川也不稀罕。他脱掉大衣挂好,回了主卧处理昨晚积压的工作。
他俩在这个屋子里,客气得像是房东和房客。
下午一点,阮鲤终于睡饱了,掀开被子下床觅食。这阵子天凉了不少,阮鲤看看窗外的落叶,这才意识到秋天是真的来了。他蹲下身子在床底找了半天拖鞋,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早上跟高宴川生气呢,就没换拖鞋直接进房间补觉了。
打开房门,外面安安静静的,他探出头去瞄了一眼,没人在客厅里。
既然高宴川没在,阮鲤就大大方方赤脚走出房门,顺便从小阳台上晾着的衣服堆里勾走了一条浴巾。
浴室里雾气蒸腾,阮鲤把水温调高到足以把他的皮肤烫红,在喷头下高歌了两曲,然后一把关掉开关,胡乱擦擦身子就出去了。浴巾在腰间随便围了几下,阮鲤压根就没想过要好好弄。
高宴川不在客厅,那很大可能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工作。估摸着现在这会儿,应该也工作完了。刚刚洗完澡出来去套拖鞋的时候经过厨房,水池子里也没有用过的碗。
他没吃午饭,正好,阮鲤也饿了。
“高宴川,你在里面吗?”阮鲤敲敲高宴川的房门。
里头传出来一声低沉的应答,阮鲤干脆地拧开门把手,踩着男人铺的羊绒毯子进了门。
“有事?”听高宴川说话的声音,阮鲤就知道这人还跟他生气呢。
“没事啊。”阮鲤在高宴川床边坐下,浴巾松松垮垮的,仿佛下一秒就要从他的胯上掉下来。
“那你出去吧,我还有事。”高宴川坐在书桌前,面前笔记本屏幕的蓝光映着他的脸,一股子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阮鲤“噢”了一声,起身走到窗边把窗帘拉上了。高宴川房间的窗帘厚重得很,遮光效果拔群,一拉上就天黑。
这人要干嘛啊?高宴川心里不耐烦得很,早上还跟自己吵架,这会儿知错了要来卖乖了?
拉好窗帘之后,阮鲤又跑去把房间里的小灯开了,昏黄的灯光让整个房间都暧昧起来了。
“你要干嘛?”高宴川皱着眉,一脸莫名其妙。
阮鲤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的双眼:“做爱吗?”
有那么一两秒,高宴川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阮鲤更靠近了他,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肩头。
那儿的衬衫被抓出一道道折痕,阮鲤的唇柔软得不可思议。他和高宴川鼻尖相碰,比唇更柔软灵活的舌轻轻地舔舐高宴川的唇缝,一点点撬开男人冷硬的面具。
一吻毕,高宴川发现自己已经托着阮鲤的小屁股,双手都快把那块可怜的浴巾扯坏了。
偏偏阮鲤还要撩拨他,颈后的腺体源源不断地释放出奶味的信息素,那股味道冲得高宴川脑子都要不清醒了。
他贴着他的唇,用气声再问:“做爱吗?”
捏着屁股的那只手用力揉了揉,仿佛要把那两瓣白嫩臀肉生生揉坏。
“做。”
男人难得的话不多,搂紧阮鲤的腰,直接抱起来扛到肩上。他大步流星走到床边,粗暴地把人从肩膀上扔下来。幸亏高宴川的床足够软,不然阮鲤的蛋都要被他摔坏了。
房间里的灯光没逗留多长时间,在男人进入他合法伴侣的身体时,压在身下那人伸出一只白净修长的手,“啪”的一声把唯一一盏小灯也关掉了。
阮鲤的腰肢软得一塌糊涂,他趴在枕头上,鼻尖萦绕的全是高宴川信息素的味道,身后那儿更加兴奋,咬紧高宴川的玩意不肯放了。
一场性事,阮鲤把嗓子喊哑了,高宴川也赔进去一件高档衬衣。
床上一片狼藉,阮鲤趴在正中间,大张着腿闭眼小憩。窗帘被高宴川一把拉开,外头居然已经天黑了。街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来,他往下看,点灯好像天上的星。
他点了根烟,把窗户打开,对着灌进来的冷风狠狠吸了几口烟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