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言回到段云杰家的当天晚上,管家段秋就向段云杰禀报:给太史言建房建院的工匠,都已经找好了。材料也联系好了,明天就可以开工。
段云杰问段秋:“工匠找了多少”
段秋回禀到:“泥瓦匠5名、木匠4名、小工6名,还有一应砖石土木等材料、物料,供货商承诺,明天均可运抵。这样计算起来,工期在一周内,便可完工。”
段云杰又说道:“地基铺垫要注意防潮,要用延良成以西,锻造作坊的煤渣。房屋地面,先铺青砖,再高起龙骨,去皓月城西,买最好的青松地板,但漆色不要太鲜亮。南宝岭冬季寒冷,二少爷要家盘火炕,注意用厨房灶台和处要用青石板铺地,卧室起居室,要留好炭炉的位置,注意好防火!你有没有找人探井?”段秋一愣,摇了摇头
“糊涂,他住在村外,难道要我兄弟,去村里水井挑水吗?找人探井,然后砌成压水井。”这时范修文说:“段大哥,我住那里地势高,土地下面都是山石,不好探井。我房子西南3里有一条山涧,涧水清冽甘甜。我从那给太史哥挑水就行。”
段云杰这才点点头,然后和段秋事无巨细的讨论这新建房屋的要求,太史言夫妇在一旁听着,也很感念大哥的体贴。交待好一切后,大家吃饭休息,转眼到了第二天。一早起吃过早点,段秋带着范修文,坐上马车,后面跟着一车工匠,十几马车建筑材料,浩浩荡荡的赶往南宝岭村。
太史言也夫妇也想跟去,结果被段云杰拦住了。说今天爷爷和父亲要来家中,估计是要见一见兄弟夫妇,让两人留在家中等候。夫妻两听说这干爹、干爷要来,心情还多少有些紧张。时至晌午,段云杰让伙房准备好饭菜,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了院外。丫鬟说老爷和太老爷到了,段云杰和太史言夫妇急忙迎了出来,
三人迎到院中,段稷合与段克愎已经走了进来。太史言见这干爷爷和干爹都是身材高大,面庞五官和段云杰多有相似,浓眉环眼、相貌威武。段稷合虽然年逾七旬,仍然满头黑发,脸色红润。而段克愎表情严肃,目光深邃,不怒自威。
三人见长辈进院儿,急忙见礼。太史言和宁碧珊虽然是现代社会中人,但也知道这里还讲旧礼,急忙跪地磕头行礼。而段稷合急忙把两人扶起后,却倒退一步和段克愎一齐,向夫妇两人一躬到地,搞的这夫妇两有些不知所措。
段稷合起身面带微笑说道:“两位是数次救我单传之孙,对我段家恩重如山。按理说,我等应该行叩拜大礼,以表感戴之情。不过我这傻孙子,此事倒会捡便宜,与恩人结拜,现在你们成了我孙子和孙媳,也成了我儿子的,干儿子和儿媳,我们不好再施大礼。此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但恩德不能略去,我父子两人,仅行次礼,以表心意!”
段云杰听爷爷这么说,心中无比感动。爷爷那天晚上只是口冷心热,对他这个孙子虽然时常训斥,但是心里对自己,却万分的关爱。太史言急忙说道:“干爷,干爹,我救大哥也纯属巧合,大哥对我比亲兄弟还亲,现在又帮我在这里安了家。我是孤儿,现在又有了家,心中别提又多高兴了!既然是一家人,那我为大哥做什么,都是应该应分的!您就别总惦记着谢我什么的。”
段稷合点了点头,心想:这孩子果然忠厚。四人进房落座,酒菜上齐,这简单的家宴就此开始。席间,段稷合看宁碧珊不止仙姿玉貌,而且言行得体,温文尔雅。又听说,这夫妻两要到边远乡村去定居,主要是宁碧珊的主意,心中佩服:这小丫头,确有见识。就一直夸这二孙媳妇好,埋怨段云杰不如兄弟,脚踏两只船,到现在连个老婆都没娶上,搞得段云杰也是无可奈何。
家宴结束,段稷合父子便要起身离去。临行前,段稷合对太史言夫妇说:“我知道你们二人都是本分善良之人,绝不会惹是生非,现又远住山村,就是不想招惹麻烦。不过我这二孙媳妇,生的太过俊丽。搞不好,时间一长,到城里城外,被哪家权贵的不肖子孙看到,生出非分之想。不过你们不用怕,敢惹我孙子孙媳妇的,就是他能上天,我也能一巴掌把他拍下来,这块玉牌你们拿着。”说着话从腰带里掏出一块,橙黄盈透的玉牌,交给太史言。段稷合接着说道:“如果有人见了这块玉牌,还敢招惹你们,那就是想跟我们段家过不去。到时候你就摔碎玉牌,我就会知道,届时,我就举我段家之力,也要和他们较量一番。我倒要看看,谁敢在这山府内翻天!”
太史言急忙接过来,谢过爷爷。而段云杰心里清楚,虽然两位长辈和兄弟认了亲,但是兄弟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却是不能不报。既然兄弟来了山府,如果遇到麻烦,爷爷的意思很明确:就是动用整个家族的力量,也不能让有恩于自己的兄弟吃亏,这就是段家的家德家风。
而后段克愎把段云杰叫到一旁,说了几句话后,段云杰脸显苦笑。送走两位道:“兄弟,弟妹,后面的事我会安排好,不过明天我就要回门派去做静心修炼。三月后我回来,再去找你们,这段时间你们要多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