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国位于华夏西南,是一个只有不到二十万平方公里的小国家,但在葡国中,却有一座黄金之城,据说只要运气够好,普通人到里面转一圈,便能赚到成堆的黄金。
当然,传说是传说,或许这只是一个夸大的广告,事实上,每年都有数千万人去黄金之城,但能够赚到钱的百不存一。毕竟有史以来,赚钱的事庄家都干了,闲家捡漏也得靠实力。
不过心怀野心想要搏一把的还是大有人在,苏定江就是其中之一。他已经来到黄金之城一个星期了,先是通过赌大小赚了几十万,然后第二天一把输在百户乐上面。第三天他开始赌梭牌,结果是输了个底朝天。
今天,苏定江依然坚守在这家名为“大富豪”的赌城内,手中捏着三张k,眼神里都透着狠戾。
和苏定江对家的是五个人,其中三个已经弃牌了,只有一个浓眉大眼、戴着狗链一般金项链的壮汉,还有一个衣冠楚楚的年轻人还在继续。
那个年轻人直接被苏定江忽略了,这货就是个凯子,刚开牌时连两队和三条哪个大都不知道,还有一手拿到一张三和一张八的散牌就敢押双倍,就是乱玩。
至于那个壮汉,听圈内人叫他大金爷,虽然长得粗鄙,但手下有两下子,特别擅长扮猪吃老虎,曾经将一个老赌徒都骗了。
这回大金爷明面上是一对a,底牌如果也是a的话,苏定江便会输,但这个概率极小,而看对方的表情和气势,欲盖弥彰太明显,应该是两个a的样子。
苏定江咬了咬牙,一下将面前的筹码都推了过去,盯着大金爷喊道:“五十万全跟了!”
大金爷嘿嘿冷笑一下,然后将牌盖上了,扮猪吃老虎只能出奇制胜,被人看透再想来一次就难了。
不过他收手比较早,只输了十万,在这个赌桌上只算小数字了。
现在只剩下那个年轻人,不要看他长得一表人才,穿着这身西服如同王子一般,但却是完全不通牌里,不该跟的瞎跟。
现在他牌面j、q、a、10一堆散牌,苏定江这里有三张k,对方底牌是k的可能性极低。
“该你了!”苏定江看向了年轻人,催促道。
年轻人反复看着手里的底牌,脸色也变幻无常,犹豫了下,试探性问道:“10、j、q、k、a是不是顺子?那不是比两条大吗?”
听到年轻人这句话,苏定江心中冷哼,就这样的表演还骗人,如果他真有k,那就西天出太阳了。
“顺子比三条都大,如果我是你,那就梭牌了。”苏定江不屑地回道。
年轻人点点头,然后将桌面上所有筹码都推了过来,看看好像还不过瘾,接着将箱子里的都倒了出来。
“三百万筹码!”这在梭牌的台面上也算颇大的数字了,不过苏定江却没得赌。
当然苏定江已经梭牌了,他可以只赌他的五十万,但他却看着那三百万眼红。
“我跟你!拆白条!”苏定江发狠道。他料定这小子是在吓唬他,大他二百五十万,让他放弃。而拆白条是这个赌场特有的规矩,当赌注不多时,可以用抵押物拆白条,赢了全拿走,输了赔双倍。
年轻人显然不知道什么叫做拆白条,愣愣看着苏定江没回话。
这时,大金爷开口了:“兄弟,你问他抵押什么,等会你赢了可以双倍收回!”
“老子就赌这只手,开吧!”苏定江显然是急了,这一把他势在必得。
听到这句话,年轻人不安问道:“如果我输了,要赔他手吗?”
大金爷哈哈笑道:“不用,他是用这手赌你三百万呢,不过你如果输了,可能就倾家荡产了。”
年轻人闻言,擦着额头上的汗珠道:“钱不算什么,手还在就好。”
说话间,他就将底牌亮了出来,果然不是k,只是一个3,方块3!
但苏定江却是傻了,大金爷也是傻了,他们一直朝着顺子猜测,但怎么能想到,这货押着一手同花!
年轻人意味深长看着面如死灰的苏定江说道:“是不是啊?”
又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大金爷赞许地看着年轻人,这人前几局都是不显山露水的,还故意输了几十万,但最后一把连本带利回来了,确实是个高手,他也自愧不如。
苏定江却是知道,年轻人最后一句话是顺着上一句话说的,那意思很明显,钱没了可以再赚,手没了,那就真没了。
苏定江这几天都输了五百万了,辛辛苦苦赚的钱都赔上了,如今他身无分文,哪里能还这二百五十万?
但是按照赌城规矩,他拆白条就得赔钱,没有就赔抵押物,这只手眼看是保不住了。
看到这,牌局也就散了,各个玩家另寻他处玩,而苏定江则被人架着,跟着年轻人一起来到了贵宾休息室。
要知道“大富豪”赌城也算当地知名的场子了,在葡国也排得上前十,能在这里拥有贵宾休息室,没有上亿赌资那是不可能的。
看来这个年轻人果真是大佬,苏定江当即便了然了,自己恐怕被算计了。
“小伙子,呃,不对,大哥,我欠你的钱,我会想办法搞到的,你高抬贵手,行吧?看在大家都是华夏人的面子上。”
苏定江忙不迭求饶道,真要是砍了他的手,成为了废人,他这辈子也算完蛋了。
年轻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慢悠悠说道:“二百五十万?你怎么搞到?这笔钱不算太大,也绝对不小,普通人一辈子恐怕都赚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