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事是在琴家举办的。
虽琴子房不过是琴家旁系,但如今早已能列入琴家祠堂之内,与历代琴家家主平齐。
他也是唯一一个,以武入琴祠堂的人。
秦墨跪在那儿好久,琴陌寒几人要过来搀扶他,他却如一座雕塑,膝盖与地面,好似深深的粘合在一起,什么人也搀扶不起来。
夜晚,漆黑的琴家,唯有灵堂灯火通明。
一位老妇人颤巍巍的走在秦墨身边,与他一同望着那张黑白照,那还是几年前的照片,自从跟秦墨习武,他再也没拍过照。
“他出发前那晚,还给我开心的打电话来着。”
老妇人颤抖的笑着说,“子房这辈子,最怕辜负的就是您吧!”
“他知道,您一直觉得他天赋不好,他生怕给您丢脸,这些年他付出的辛苦,任何人都承受不了。”
“您能夸夸他吗?
这样他也走的安详。”
秦墨动了动嘴唇。
那动嘴唇的瞬间,终于还是哭了,头深深的嗑在地面上,“数年前……是你不配做我徒弟。”
“如今,是我……不配做你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