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温和的阳光,洒在秦宗数里大营之间。
自从郃团和三房集体逃到洛神后,秦宗便陷入一种莫名的紧张和恐怖的氛围下。
人们的眼神都变了。
变得渐渐没了光泽,好像所有都陷入一种暗淡之中,以至于连温暖的阳光,也难以唤醒秦宗人们的内心。
他们脑海里,还时不时回响起喇叭里的声音。
密森之地,祭品,大兴洛神。
这样的字样,仿佛挥之不去的梦魇,刻入人们心里。
走在秦宗的大营里,能时不时看到一些人在交头接耳的交谈着。
碰到迎面走来的高层人员,这些交谈的人立马分散开,虽还是客气的鞠躬问好,但眼里那种不信任感,却也骗不了任何人。
“我们很快就会成为祭品。”
“不可能,秦家主怎可能做那样的事,绝不可能!他可是秦家的家主,一切都要为了秦家啊!”
“少议论了!一定是郃团和三房在秦宗失势,自己不成器,想逃跑,还捏造出这样的谎言,搞得人心惶惶的,真特么当叛徒,做的还这么绝!”
这般议论的声音,在秦宗悄然响起。
而且,越传越广,越传越邪乎。
秦宗大营一时间陷入人心惶惶的境地,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小心思,每个人都不再相信身边的人。
当谣言四起,当秦宗高层的公信力下降时……一切,都陷入了隐蔽的混乱。
扶风森林,林间。
小松鼠在肆无忌惮的拿着桌上的瓜子,磕了起来。
一开始,它是害怕的,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但渐渐发现,桌旁喝茶的老者,对它并没什么威胁之后,它的举动也就在一处土堆前。
简易的墓碑上,刻着‘郃团团长-秦郃’的字样,这凛冽的剑气所刻出来的字体,哪怕经过千年岁月的洗礼,也恐怕不会消散。
秦明平静的站在那儿,秦风就站在他身后。
他认真的盯着墓碑,而秦风却低着头。
“还记得我们60多年前,三位少年,立下的誓言吗?”
秦明双手背后,意气风发的笑道。
仿佛恍然间,回到了六十多年前。
三位少年,在秦家先祖的墓碑下,结拜兄弟。
那时,他们说:此生不论谁做这秦家之主,都要带领秦家走向太久,因为每次,他看到的不是坟中的郃弟,而是坟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