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扯淡话,说给三岁孩子,三岁孩子都不信!还秦墨潜入秦宗!笑死在座的各位了。
他秦墨若有本事潜入秦宗,他们倒立吃屎都行!这就压根儿不可能的事。
秦宗大营,戒备极其森严。
两座相连大营,大营之内,又有三座各自成规模的大营,环环相扣,可以说戒备极其严格,哪怕一只鸟儿飞进来,都能察觉到,在大厅中央。
当一切尘埃落定,人们才又看向他。
这个被冤枉的英雄,此时心里乐开了花,只是身为演员的素养,让他的只能偷偷笑。
“你且先回去。”
秦明轻轻拍拍他肩膀。
作为秦家大家长,秦明自是不可能给一个小辈道歉。
何况,内心里,对秦韵的怀疑,还没完全消除,这些事在别人看来尘埃落定了,在秦明看来还没有,他对这个数年归来的外孙女,还是留了一个心眼。
“今晚会议,到此结束。”
秦明道,“我希望秦宗每一位高层,都能把心思放在仙神井的开启上!”
“唯有开启仙神井,迎接新的时代,才能让我秦宗两家,站在超脱这个时代的地位上!”
“若是谁在有二心,后果之类,我不用多提。”
人们都站了起来,“是!”
会议渐渐散去。
今晚的会议,也是让许多人汗流浃背,实在有些紧张刺激。
一晚上,情况多次的转折,哪怕是战争,都恐怕没这来的刺激,谁能想到,最后会是这么个结局。
归根到底,最后灭灯事件、宗家千人逃亡事件,还是被定性成派系争斗,秦宗两大世家的根基,其实没想像那么稳定。
太过庞然大物的世家,其实就和古代朝廷一样,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内部斗争。
这种事情,秦明也很难处理。
但借助今天的事,颌派的根基直接被秦明铲除了,其实在心里,这是秦明想看到的结果。
人们只选择人们愿意相信的事。
在这方面,秦明也不例外。
他多少还是偏袒明团的,尤其秦郃不在了,如今的郃团把自己看得未免太高了些。
不管秦墨怎么拒绝,秦晓玲都强行拉着他回了她营帐,替他包扎小拇指的伤口。
“让你受苦了。”
秦晓玲一边包扎,一边含着泪说。
很难想象,这位在明团叱咤风云的女强人,在女儿面前如此的柔情温暖,当时所有人冰冷的目光,秦墨都能感受到,唯独母亲的目光,在那时,如此的与众不同,就像黑暗中的一缕阳光,照在他身上。
秦墨贪恋这种不一样的感觉。
就像小孩子第一次遇到母亲,会紧紧抱住,不撒手,秦墨也是如此。
但他又惶恐、害怕……因为,这些都是他偷来的,他本来不配拥有这些的。
这是秦韵的母亲。
秦墨没母亲。
秦墨的母亲早死了。
每当快要迷失在这种感觉中时,秦墨总会这样提醒一下自己。
这是战争,不该出现温情。
但人性,又怎会只有理性,没有感性的一面呢?
“这些天,你好好在营帐里呆着。”
秦晓玲为他包扎好伤口后,摸着他的手,细心的嘱咐道,“后面的事,母亲帮你来料理。”
说着,秦晓玲渐渐低下头,“你也别怪母亲,为啥你受刑时,没为你站出来……”“咱出生在大家族,就只能遵循大家族的规矩。”
“妈对不起你。”
秦墨大抵是理解不了秦晓玲为啥要向他道歉的。
只是傻呵呵的摇摇头,“没事儿,妈,我没事。”
秦晓玲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你受苦受的太多了,今晚在中帐大营说得那番话,母亲都忍不住自责,是啊!若是当初勇敢些,制止你去扶风森林,也不会有今日这么多事。”
“我女儿是秦家功臣,却还要落下这般结果,母亲还不能做什么,是母亲的悲哀……”“好啦。”
秦墨别扭的笑笑。
“妈,我先走了。”
“嗯,且先回去早早歇息,想吃什么,想做什么,就让小玫转达给妈妈。”
秦晓玲一再嘱咐。
她望着女儿离去的身影,流出欣慰的笑意。
这些年,韵儿长大了不少。
好像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乖孩子的她,而成了一个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突然,女儿停下脚步。
她转过头来,说了句莫名奇妙的话,“可不可以别对我这么好。”
秦晓玲一愣,笑着道,“傻孩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母亲都是这样吗?”
女儿继续问着。
“都是这样。”
“那真好。”
“什么真好?”
“有母亲真好。”
星罗密布的夜空下,他孤单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朦胧的黑暗中。
这道身影,秦晓玲感觉距离自己如此遥远。
好似隔着不是数年的光阴,而是心灵的隔阂。
夜空渐渐沉寂下来。
给了这难得的,岁月下的温柔。
三天时间,一晃就会过去。
对于身处秦家大牢里的十数位郃团高层来说,可谓是艰难无比,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这两天时间,郃团十数位高层,轮流逼问秦郝,信件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在这个节骨眼,谁都不想死,大家只能寄希望于秦郝,说出信件的秘密。
但秦郝他哪知道啊!他要是知道,早在被抓的时候,就说出来了。
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