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的功夫柳卿乖乖喝了药,吃完粥,这次他记得教训,都吐在了窗外,没多久听见外面一阵窸窸窣窣的打扫声,这之后送来的饭菜量就减了近乎一半,虽然还是撑得难受,但好歹不会再吐了。
这种日子过了好几天,一日三次汤药饭菜有人准时送来,其他时间连个人影都见不着,柳卿的紧张和不安不仅没消减反而与日俱增,这次把他养得这么好,到底是有多可怕的花样在等着自己?
柳卿每天活得担惊受怕,加上他先前一直亏空,身体自然好不了,但吴总管不知,按照常识觉得养病半个月已经足够,就来问他想好了没有。
突然有个选择摆在自己面前,让唯唯诺诺的柳卿着实慌乱,他不被允许有自己的想法,只能凭本能判定哪个选择会让新主子满意,而且他短暂的人生一直依附于人,就算叫他离开,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所以柳卿低眉顺眼小声答道,“王爷是柳儿的救命恩人,柳儿愿意留下,伺候报答主子。”
听得吴总管频频皱眉,一般不是应该说当牛做马任劳任怨么,男人还这么狐媚,到底是勾栏院里出来的,低贱的东西,要不是王爷吩咐过……罢了罢了,吴总管打量了一下柳卿,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比府里婢女都还不如,实在不知道能给他安排什么差事,最后只得丢给柳卿一把扫帚,让他闲来无事就扫扫院里的落叶。
柳卿抓着扫帚不知所措,吴总管让他收拾收拾挪个住所,既是下人当然不用再当主子供着,把人领去和其他下人一起住。
柳卿身无长物,直接就跟着走了,八到十人一间的大通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柳卿被安排到与那些做力气活的外院长工一起住,全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察觉到自己下面湿漉漉地流出水来,柳卿的脸色惨白惨白,兔子一样缩去房间的角落,任凭人家怎么跟他搭话都一声不吭,自然没落下什么好印象。
柳卿学得都是伺候人的功夫,过往几年醒着的时候只需要负责哭叫求饶嗯嗯啊啊,哪里知道怎么和人相处,一开始还有人来试着接触,可他们人高马大柳卿看着就害怕,头都不敢抬,更别说正常交流,而且柳卿瘦瘦小小娘兮兮的,稍微大点声说话他都抖抖瑟瑟,吓得像是会尿裤子,大家觉得他是个怪人,渐渐也就都不搭理他了。
柳卿之前没有听过福王,他的世界里不需要xìng_ài和恩客以外的东西,如今住在福王府里,多多少少也听闻了是怎样一个王爷,口碑大多还是好的,福王受宠,行事高调,常常惹祸,潇洒不羁。待下仁厚,却也赏罚分明,而且风度翩翩又fēng_liú俊逸,是个非常完美的主子。
可这些在柳卿听来却是说不出的惶恐绝望,经验告诉他越是这种人折腾起人来手段越是狠辣,曾经那些几乎要了他命的所有玩法在脑中一一浮现,折磨他脆弱的神经,身体也对那些惨烈的记忆有所反应,如潮水般的窒息感涌上来,让柳卿几乎无法好好呼吸,然后下体一热,他又shī_jìn了。
这两天这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他的身体早就坏掉了,没有压力的时候还好,压力太大就容易这样,大晚上的他又神神秘秘地跑出去,同屋的男人们盯着他的屁股相视挑眉,随即哈哈大笑。
柳卿没有可以换洗的衣物,只能脱下来洗了再穿回去,王府里有侍卫巡逻,他赤条条光着下身洗褥裤,别提多胆战心惊,被冷风吹得清鼻涕不断,颤得牙齿磕在一起咯咯作响,偏偏下面还恬不知耻流出温热的液体,柳卿从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比现在更肮脏狼狈又可怜。
被人从后面捂住嘴偷袭的时候,柳卿的心差点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身子一僵整个弹起,但由于力气太小直接被镇压,那人压在柳卿身上强迫他跪下去,箍着腰的那只手,直接就往两腿间摸去。
“呜——!!!”柳卿闷声哭叫,疯狂摇头,那人握住他的性器,摸到一手湿黏,还以为柳卿自慰过,喘着粗气在他身上乱蹭,“就知道你有问题,早就想男人想得不行了吧,骚成这样……”
柳卿被他热乎乎又粗糙的大手一握连内脏都酥了,男人说的都是事实,正因为是事实他才觉得自己更可悲,明明是供人随便享用的身子,不过在王府里呆了这几日,就忘了本分。明知道不太可能,却还是有一点点叫做希望的东西在滋长,也许他真的就不用再被操了呢?
但是这个脆弱的新鲜的嫩芽儿,还没冒出头,就要被无情地扼杀了。
柳卿绝望地闭上眼,等待男人发现他的秘密,承受更粗暴的对待,手指都触到湿淋淋的花瓣了,柳卿听到男人疑惑的鼻音,紧接着是一声闷响,随即他身上的负重感消失了。
一件还带着体温的衣服轻轻柔柔落在身上,柳卿没动,是因为他被从心底涌出来的,一种熟悉和安心感觉弄懵逼了,衣服的主人轻轻松松就将他整个人打横抱起,旁边传来一声略显惊急的呼唤,“王爷!”
柳卿瑟缩,抱着他的那双臂弯特别沉稳有力,头顶传来低沉温润的男音,“善后。”
06
只有卿卿最得怜的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