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保安选得也太水了,”宋海茶找了张板凳坐下来,“看起来一点精神都没有。”
万寒松表示同意,他们的保安是从正经安保公司聘的,很多都是退伍军|人,其他不说,精神面貌一定是足的。再看看这些保安,贼眉鼠眼,刚刚上下打量他们的那个劲儿,仿佛想从他们身上刮几层油水下来。
宋阳吃饭很快,快高考了时间抓得紧,休息时间少得可怜,做什么事都要挤一挤。
打了招呼后宋阳抬腿就要走,却被宋海茶的一声“站住”定了下来。
“裤子,放下去。”宋海茶指着他的脚说。
万寒松顺着宋海茶的手看下去,一截被冻得有些发紫的脚踝,他忍不住攥紧了自己的保暖裤。
年轻,就是好。
“好好好!”宋阳赶紧把扎起来的裤脚放下去,刚刚怎么就忘记这事了呢!
“关节的位置要好好保护,不然以后后悔都来不及,”宋阳抬抬下巴示意万寒松,“你给他选两条保暖裤,寄到这儿来。”
万寒松答应了,他走到宋阳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一定会给你选好看一点的。”
宋阳“呵呵”两声:“你最好是。”
没过几天,宋海茶的父母也来了,第一天几个人一起和和气气地吃了一顿饭,或许是许久没有见过面,倒没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第二天,宋海茶没和爸妈一起吃饭,而是去了万寒松房间里,随便煮了点东西凑合。
两人就如何坦白这件事情上商量了很久,但最后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居然先是宋海茶撂挑子不干,他打算直接说出来,什么铺垫都不要。万寒松劝了好久也没把他劝回来,也只能由着他去了。
宋海茶心里烦躁,他不像把这种情绪带给万寒松,可空气中的紧张感是怎么都挥发不了的,为了不让宋海茶分神,万寒松只能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晚上去吃饭前,宋海茶先给万寒松做了一桌子的菜来平复心情,然后才踏上了去坦白的路程。
万寒松觉得事情肯定不会顺利,宋海茶的父母一看就是比较古板的那种,喜欢男人这件事更是大忌,要不是自己妈觉得有所亏欠,估计她也不会同意。
晚上,宋海茶敲开了万寒松的房门。
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宋海茶把外套脱下来扔在床上,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