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于天纵神力的仇燧,都以这种方式表示了她们的敬畏。君田珮看到仇燧的眼睛时,有点反应过来了。那是很明显的愤怒,仇燧杀人一样向她们冲了过来!
“没有的事,不可能啊。那是棵树又不是一株草,她怎么拔得动?”芳烈还很有科学探索j-i,ng神地当起了思考者。君田珮审时度势地拉着她迅速狂奔起来!
“你看看!这全是你自己招惹的!你活生生把一个比纸元宝还软弱的女生逼成了一具力大无比的机器般的东西!”
君田珮绝望地喊。说到机器,她又想到,仇燧或许还剩下一点理智。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仇燧拿着一棵砸人人死,砸房房塌的树木,这种事情她从来没经历过,真碰上了,怕得很!她预计仇燧不分青红皂白把她和芳烈全部一树打扁的可能x_i,ng也是很大的。芳烈居然还提着那死狗!君田珮感到不可理喻了。难道芳烈是非狗r_ou_不吃的食狗狂啊!
仇燧流着泪背着棵树,追着她们两人,哭着喊,“你们都骗人!你们说世界和平,到处都很美丽,但是到处都是杀戮,血腥的恐怖地狱,这儿就是地狱,你们都是残忍的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哪里杀人了?”芳烈一回头说,“大姐你搞搞清楚我杀的是狗!你妈才杀人呢!”
申明一下,这是泼脏水,其实仇燧的妈没有杀人。迎fēng_liú泪,仇燧的眼泪在风中飘着,她扛着一棵树,跑步的速度比常人慢了很多。幸亏是这样,否则这样一个人就太可怕了,岂不是谁招惹她谁死定了啊。
发现了速度上的差距,两人的脚步慢了下来。但是仇燧没有要放过她们的意思,肩扛大树一边跑一边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芳烈啧着嘴说,“你惨了,她说要杀了你,自求多福吧同学,我是保不了你,你看她那么强。”
君田珮气得都想笑了,“她杀我干什么!就算要杀我我也是被你拖累的!你打死了狗还这么轻轻松松,她要杀的当然是你了!你知道她有多喜欢狗吗!你都想象不出来!你要是看到昨天那场景你就明白了!这个女生啊……已经是疯了一半的状态了,你又刺激她。我想也是,她得爆发了,她肯定把昨天压下的所有愤怒,破坏欲——或许甚至是出生到现在所有现实的痛苦都要发泄在你身上……”
芳烈不跟君田珮说了,觉得这同学罗罗嗦嗦烦得很。仇燧已经被她们拉下了一段距离,超过了一百米。这样树打不到自己,芳烈放心了,干脆转过身来倒着跑,对仇燧喊,“你个莫名其妙的人,我打的是我的狗又不是你的狗,你瞎叫唤个啥?你也是狗啊,没事就汪两声!”
“我要杀了你!”仇燧声音嘶哑地大喊,“你手上沾满了鲜血!你……根本不是人!你是比最丑恶的东西还要丑陋的怪物!”
第91章 血液循环
“你有没有问题,怪物是你,哪有人能拨起一棵大树的。”芳烈跟散步一样很放松。君田珮看不下去了,批评她,“喂,你别这么跟她说话啊!是你有错在先不该为了吃r_ou_杀狗!”
“有毛病,你不吃r_ou_啊,你是吃素的啊。人是杂食动物,本来就什么都吃。哦,大便不吃。”
芳烈那个嬉皮笑脸啊。君田珮脑子里产生了错乱的电流。在广闻学府,她跟芳烈不是一个班的。然而芳烈这个人在整个学校都是小有名气,因为她神秘,几乎没有社交,但是同学们老是能看到她。看到这个女生,,走在校园里,神色平淡,脚步沉重,仿佛是一只大家都没见过的动物。她一般不跟人说话,上课时有时会提些古怪的问题。君田珮听过关于她的流言,在学校里几年了也见过她好几次,芳烈就跟别人说的一样,很冷很孤僻,一副这个世界不是她的世界的样子。芳烈成绩很好,每次考试都可说榜上有名,君田珮有时会在榜单上看到自己的名字跟在芳烈后面。因为这是一个挺特别的人,所以君田珮对她印象很深——可是现在这个女生是谁?这个笑得跟老光棍儿娶媳妇一样乐和的女生是谁?真的是芳烈?
君田珮跑得快要吐出来了,感觉像是起床后没吃饭就参加晨练那种恶心感,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用电线缠起来的松散的粗制滥造的人偶。她想吐,而且委屈地想,为什么我要这么跑呢?我为什么要跑?我又没有做对不起这个东郊五号的事情。我还是她的对手呢,我应该和她正面决斗!……退一步讲,我和她无论如何不应该是这样一个追一个逃猎犬和兔子的关系啊!
“那个,东郊五号,你能不能不要追了……我们都……都冷静下来谈一谈。你不会真想杀人吧?你不是那种人啊。我劝你……我劝你冷静一下……”
君田珮以为仇燧就很好受吗?仇燧体验着出生以来从未有过的可怕感觉。各种各样凶暴情绪的混合体就是她,她集合了那些一下子让人说不出口的恶念。但是仇燧扛着树看起来很能打,心里却是像掉进了底部铺满竹签的陷坑一般鲜血四ji-an。
“不要劝我冷静了!我冷静,我永远也无法冷静了!我怎么会活在这样的世界上啊!那么血腥,那么□□裸的暴力,随便地杀害成千上万的生命,把人间当作屠宰场,你们让我无法忍受了!从今天起我明白了这些我不会再用以前的眼光看待所有的人了!也包括动物!这世界就是不停地流着血的没有边际的屠宰场!屠夫杀害没有反抗之力的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