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直头也不抬反击道::“长歌你呢什么都不好,只有身边的竹马能入眼。”
楚向南知道二人一直有些不对头,哭笑不得。
一直面无表情的方直突然轻轻蹭过来,像是要被抛弃的小动物般软着嗓音道:“向南,你可不能始乱终弃呀。”
楚向南道:“我哪有?”
“昨天晚上还缠绵着给人家说情话,今天一醒就翻脸不认人。楚向南,你好狠的心啊!”方直硬生生挤出两滴泪,“你若是始乱终弃,我就绝食三天让你心疼!”
楚向南被方直的两滴泪逗乐了,他伸出手指拭掉那两滴泪,“好好好,心疼心疼。你放心,我肯定负责到底。”
长歌含笑看着这一幕,慢悠悠道:“看到你现在这样,我就放心了。”
楚向南挑眉看他:“现在的我是什么样子?”
“笑容变多了。虽然称不上活泼,但整个人也柔软了许多。”长歌由衷道,“你真的变成了,我最希望你变成的样子。”
方直从背后拥着楚向南静静听着这一番话,忽然之间便觉得眼前这个慵懒少年似乎也顺眼了许多。
“是吗。”楚向南弯弯嘴角,往后轻轻靠了靠,“我早就跟你说了,我叫向南,喜温喜阳。”
“我比你帅吧。”
“明明是我更帅。”
“我鼻子比你挺。”
“我的眼睛更大,”长歌想了想,“还比你白。”
方直呵呵一声,问道:“向南,你觉得呢?”
长歌也笑里藏刀地看向一脸生无可恋的楚向南。
房门再次被敲响。
“来了!”楚向南立即起身,“两位慢坐,小的去开门。”
方直、长歌:“哎,别跑——”
楚向南不胜感激地将门打开,看见稍显拘谨的秋婶站在外面,轻轻叫了一声“向南少爷”。
“秋婶!?”楚向南略带惊喜地叫了一声,而后侧身请她进门,“快进来吧,长歌和方直他俩都在里面呢。”
秋婶迟迟不肯踏进这一步,她粗糙的双手不断搓着简朴的粗布衣裳,不安道:“我、我今天穿得不太好,会不会弄脏方少爷的屋子……”
“哎呀……”楚向南干脆亲自将秋婶揽了进来,“怎么会呢!”
还在争执谁更帅的两个人看见秋婶进来,震惊之余均是亲切。
长歌直直扑了上来:“秋婶,我好想你啊。”
秋婶自是待长歌这孩子亲近的,拍拍他的背憨笑道:“你是想我还是想我做的饭?”
长歌脸皮厚实:“都想!”
方直也掀开薄被下了床,“秋婶好!”
“哎哎哎。”秋婶连忙制止,“方少爷身体还没好吧,快躺着快躺着。”
“没事,我早没事了!”方直还跳了两下,看得秋婶心惊胆战,“我也不是什么少爷,秋婶你叫我阿直就行了。”
“哎,阿直。”秋婶笑着应下,随即担忧又疑惑地看看方直健在的左右两只手,“听说你破了城南唐家的案子,还被凶手砍断了一条手臂。可我看你这手也都还在啊,这么快就按上假肢了!?”
三个少年:“……”
“三人成虎罢了。”方直干笑着,伸出两只原装手臂给秋婶仔细瞧,“我只是被捅了一下,皮外伤而已,并无大碍。”
秋婶拍拍胸口:“哎哟哟,可真吓死老婆子了。我还以为这是真的,吓得我赶紧过来看看你。”
长歌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连楚向南也忍俊不禁。
“秋婶,我跟您说个事。”
楚向南还没说完,就看见秋婶摆摆手道:“嗨,你是不是跟阿直在一起了?”
“您怎么知道的?”楚向南摸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没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