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歌太老了,娓娓道来,没有现下流行的快节奏,也不像而今的民谣和慢歌,曲子不华美,歌词也算不上而今的文艺。
可是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
就像没有比舒望更合适他的人,就像没有比命运更巧合的事。
舒望趴向床头柜,从里面掏出个天鹅绒的盒子,也没个正儿八经的求婚仪式,他紧张得什么都忘了,打开盖子掏了戒指就往傅知非手上套。
大小恰恰合适。
戴完了才想起一句:“你愿意吗?”
傅知非冷了三十年的心破冰化春,他选的那条寂寥的路上忽而跃起暖阳,照亮了黢黑的山谷,鸟儿振翅跃起,唱着歌。
傅知非心里想:“我何德何能呢?”
舒望凑上前闷头管他怀里撒了个娇,他撒娇就抱着,也不说话。
傅知非很紧很紧地抱着他,松开的时候舒望都没忍住喘了口气。
“我不太会当家人这个角色,”傅知非低头看着手上的戒指,戒指是圆满的,是共婵娟的一轮满月,是他无数次的奢望,是他不敢说出口的那句“爱你”,“我做得真的很差,本来该我求婚的……”
舒望乐了:“没事,我求婚也行的媳妇儿。”
傅知非原本兀自懊恼,听见他这么说话又绷不住笑,推倒了压他身上,抓着他的手把另一枚戒指也套牢,十指扣着,戒指剐蹭着戒指,细碎的钻亮和金属光滑完满的质感丝丝透凉,像燎原星火卷了枯折百草,烧了一把春风。
舒望脸上有些臊,摊开身体低声管他叫了个“老公”。哎,真害羞啊。
傅知非狠狠往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抱着舒望回复他欠下的千百句“我爱你”。
舒望笑了又哭,抹着眼泪这才有个小孩样子,一开始把傅知非吓着,后来又心疼得不行。
一开始也没心思去想饱暖淫|欲,抱着就觉得现世安稳,再舒服不过。
云遮月半,傅知非看着舒望水亮的眼睛亲了他额头说:“睡吧。”
互道晚安,可谁也没个睡觉意思,瞪着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看不够。
舒望笑说:“你快睡啊!”
傅知非点头说好,又不闭眼,两个傻子同时笑出来,笑了半天,笑得起火,你捏我一下,我挠你一爪,堵上嘴,挠了胳肢窝,笑得舒望蹬腿打滚,差点摔床下面去,小狗好奇地趴在床沿上看,舒望又觉得不好意思,赶忙收了笑想要好好睡觉。
笑完了有些畅意,还有些意犹未尽,觉得舒坦,又觉得温存。
满心眼的小偷小摸,勾住傅知非的手指,又牵他的手,手臂贴着手臂,脚也要架在他腿上。
傅知非突然没头没脑地又说:“我爱你。”
舒望偏头看着他笑:“我知道了,你说了好多遍。”
“突然就觉得说不够,”傅知非顿了顿又讲,“我是你的。”
舒望笑得肚子上的肌肉都发酸:“我觉得我们两个像神经病。”
傅知非脑子里稀里糊涂的好像飘在了云上,听见他这样说又不好意思,埋头窝在他肩窝里啃了两口,还觉得不够。
舒望被他亲着颈侧,感觉天花板像万花筒一样在变动几何图案像在开花,手上往傅知非衣裤里一摸。
傅知非后背的肌肉一紧,坐起身来捏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说:“你太撩人了宝贝儿。”
舒望笑着用凤眼斜光瞟他,眼角带了撩人的钩子,钓来一个吻。
掀了衣服抱着的时候舒望说:“我感觉第一回,你在康爵里亲我那次你就喜欢我,是不是?”
傅知非带笑哼了一声,念着歌词还给他说:“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
舒望笑得要岔气,抬起身体在他耳边说:“你问我爱你有多深,你深入几分就几分。”
傅知非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舒望被他看得脸红,到底折腾了一宿。
第二天早晨,小月月一晚没睡好,太阳晒屁股了还在打小呼噜。
傅老师强大的生物钟支撑着他起床,盥洗室里牙杯靠着牙杯,牙刷偏向牙刷,穿戴好了却没人陪他晨练。
舒望柔软的头发贴在鬓角,被他捏着玩了玩。舒望感觉有些痒,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傅知非已经开始捏他的手。
对戒的形式简单大方,符合男性的审美,也满足傅老师的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