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一点号肯定有。
花二心说,你这样的身份也敢开口要小一点的号码牌。
可嘴上却不能这样说。
花二陪着笑容:
“有,一至九十九号,自然早有定数。当朝周相公原本是一零一号,周相公尊老,将一号让给了钱家太公,钱家太公没收,用了一零二号,现在一零一还摆在壕横号总堂,钱家太公用的是一零九。周相公也就改用一一零号。”
“零为何数?”
花二还真的受过培训:“零便是无,一与零,便是十,这是新的计数之法。”
其实这个时候,已经有零的运用,但却是零这个写法,或是阿拉伯数字零,不是专门研究算学的人,也不太清楚这些。
最早的零,在唐代九执历中,特别是圆周上面已经有了最原始的运用。
只是表现方式,最早就是一个点。
老员外乐呵呵的交了二百两银子的年费,在他看来多花一百两,拿到了高一等级的牌子,这就是脸面。
这脸面远比一百两银子在窗口高喊:“我家郎君送沉香一斤于鹤翎姑娘,有请绛哥儿上楼同饮一杯。”
这话音一落,叶家几位哥儿想骂人。
同样是坐在四楼的,你一斤沉香打赏,你让我们怎么办。
再看几个人总共才凑了半片金叶子,两万个钱在这里都打不出一个水花来。
一斤沉香什么概念。
琼崖水沉香,一斤就是三百担米,折钱六十六万。
韩绛拿着折扇抬手替鹤翎往楼上一拱手,这才转身下台,从楼梯往四楼走。
那个小包坐的是谁韩绛自然是知道的。
拿着玉牌进来的,一桌子酒茶都是临安府眼下最顶尖的名菜,名义上说百贯,这是客气话,成本就要百贯钱,也就是十万钱。这桌酒菜放在花满楼,加上侍酒基本上要出四十万钱不算多。
这便是临安的奢华。
韩绛到,进门就是一礼:“留公。”
坐在这里正是留正,他已经接到自家女婿的来信,韩绛已经答应保他进职。
把签枢密院事的签这个字去掉,也就是副职变正职。
韩绛未必有这个能力。
但韩侂胄一定有。
留正来这里喝酒,一来是见一见韩绛,二来是给韩绛捧场。
至于一斤沉香,留正还没有放在眼里。
他好歹也是二品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