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轮决胜负,然而许钧涛的性格齐鹤山同几位长老再清楚不过,一根筋、不懂变通、自以为是,执拗甚至固执己见……可他的实力的确是在魏弘泽之上的,两人先前的几次交锋都证实了这一点。
也正是因为这样,齐鹤山几人心里不自觉担忧起来,要知道青门秘境十五年一次,若是这次错过就得再等十五年,可齐鹤山未必能再活十五年,所以他们的计划才变得迫在眉睫。最终,在许钧涛两人上场之前齐鹤山给宏长松使了个眼色,宏长松立马心领神会退了下去。
同时,齐鹤山面上还要摆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向一旁的盛及敖挑衅,不过盛及敖眼中的自信不比他少半分,同样的胜券在握,只是不知是真是假。
终于,“第五轮。青门拓谷境大武师强者许钧涛;对战点星宗拓谷境大武师强者魏弘泽。”
“精彩啊,今日当真没有白来。”
“是啊,既能看到忘青城两大美人同台,还能看到两大才俊一较高下,哈哈哈不枉我半夜就赶路前来啊。”
“有看头有看头!”
“来了来了,许公子啊啊啊。”
“魏公子啊看这里魏公子……”
……
刚好这时候,许钧涛纵身一跃飞向比斗台,一身玄青色长袍随风摆动,黑发也是一阵四处飘扬,高大的身形倒是与仓蓦有得一拼,不过二十七八岁的模样让他看起来更为成熟,尤其是此时许钧涛的脸上意外的没了往日的张狂,倒是多了几分阴狠的低沉。
比斗台下众女子顿时不受控的发出阵阵尖叫,刺得仓蓦直皱眉,小九更是不满的捂住耳朵。
而这时候,一身儒雅打扮的魏弘泽同样纵身一跃在半空中一个漂亮的旋身之后稳稳落在许钧涛对面,就在他五米开外的地方一如既往的擎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看着他。手中一把精致的银白折扇轻轻摇着,扇面之上似是一副美人图,在魏弘泽摇晃的时候,仿佛一女子在娇笑一般,一看便不是凡物。
如此温润儒雅又带着几分fēng_liú秉性的模样,立马让广场上众女子沸腾起来,尖叫声完全盖过方才的许钧涛。立时,只见许钧涛的神色更暗了,而魏弘泽则是笑得更加肆意。
仓蓦只觉得耳朵都要聋了,曾义却笑嘻嘻的凑上来道,“要不要赌一把?”
仓蓦挑眉,“怎么赌?”
“赌谁输谁赢啊,”曾义兴致勃勃道,“我输了以后天天帮你照顾小九,随叫随到。”仓蓦眼睛一亮,只听曾义继续道,“不过若是你输了,嘿嘿~以后你见柳师姐一定要带着我。”
这花痴程度,仓蓦简直哭笑不得,不过还是决定陪他玩一玩。于是便道,“那你赌谁赢?”
“那还用问?务必是许师兄啊,”曾义生怕仓蓦跟他抢似的,“许师兄的实力可是公认的,而且嘿嘿,这几日我早打听过了,他们二人之前便有过交锋,都是许师兄赢了哈哈,”曾义先是得意让他抢了先,可说着说着就懊恼起来,“完了这没法赌啊,仓蓦你必输无疑啊。”
“不,”仓蓦斜眼打断他,“我赌魏弘泽赢。”
“啊?”曾义当即一副你是不是傻的表情,不过这样再好不过了。
事实上,仓蓦是笃定了魏弘泽会赢的,即便上一世最终是青门赢了。上一世虽然接触不多,但魏弘泽此人心机深沉喜怒不形于色,尤其是仓蓦清楚的记得,上一世五年之约过后没多久魏弘泽便突破到了拓谷境中期,而这比许钧涛就足足早了半年之久,由此看来此人的实力绝不会比许钧涛差太多,这是其一。
其二,这场由青门提出来的豪赌本就透着诡异,若仓蓦没有推断错误的话,青门是打算输了这场比斗的,而现在的情况是两输两赢的平局,也就是说,青门若想输的话,许钧涛本场就必输无疑。
加之就在方才,仓蓦亲眼见到宏长松曾离开过高墙,而后向来张狂的许钧涛上场便是这般阴沉神色了,若是仓蓦没有猜错的话,必定是宏长松对他说了什么吧。比如输了这场比斗,刻意的,输给他最讨厌的克星。
所以仓蓦笃定,本场比斗已然知道结局,不过既是两大才俊的比斗,仓蓦还是有兴趣观摩一下的。
这边仓蓦两人打了赌,比斗台上的两人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或者更确切的说是许钧涛满脸不耐烦,只想将对面那个一脸笑得欠揍的混蛋往死里打一顿。
“废话不多说,速战速决吧。”许钧涛“噌”的抽出长剑,银白的剑刃上似泛着一层银光,在烈日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这是许钧涛的佩剑,一把上品流云剑,而且是专门打造的流云剑,比之邱长老赐给仓蓦那把要好上许多。
“正有此意。”魏弘泽嘴角一勾,银白折扇“刷”的合上,霎时宛若一根翠绿短木,又像一根精美玉笛。这是魏弘泽的惯用宝器,一把上品银玉扇。这可不是一般的扇子,其扇柄或是扇面甚至比之大多上品宝剑还要坚硬锐利。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迎上去,而后众人只听“噌噌噌”兵器相撞的声音,眨眼功夫两人已过了数十招。
许钧涛比较急躁,一剑一剑挥过去,丝毫不给魏弘泽喘息的机会,也因此,魏弘泽一直处于被动防御的状态。
两人可以说是势均力敌的,即便许钧涛出剑的速度再快,魏弘泽的银玉笛都能及时挡住。于是乎,众人只见台上两人一人攻一人守,时退时进,两人皆是拓谷境前期的大武师,其元力包裹的剑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