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剑猛地发力,震退几人,飞跃而走。
朱怀珉将人扔在草堆上,等他慢慢醒过来。待王殉寻来时,术士才被剧烈的疼痛折磨的睁开了眼。朱怀珉长剑一甩,抵住术士的喉咙,冷声斥问:“你是何人?因何被追杀?”
术士怨恨地看着天空,良久才哈哈大笑起来:“罢了,罢了,将死之人,便实话告诉你吧。我是皇上的人,皇帝猜忌宁王,一直想处置而后快。可恨师出无名,便想令宁王自掘坟墓,所以一直对宁王的所作所为不闻不问。三年前,王守仁向皇帝献计,自请到江西任县令,让我扮成术士哄骗宁王乃有九五之尊,只待宁王起兵,一举拿下。没想到我刚刚完成任务,皇帝就要杀人灭口。”
“混蛋!”朱怀珉大怒,一剑结束了术士,“王殉,快马赶回南昌,父王危矣。”
等朱怀珉赶回南昌的时候,南昌府已是一片废墟,到处是残垣瓦砾。宁王府荒无人烟,那里还有半点以往的富丽。朱怀珉跪在中堂,,将头深深埋进衣襟,闷哭出声。她手握成拳,狠狠地捶打着坚硬的地面,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主子,眼下不是伤心的时候,王爷被俘,王妃惨死,我们要设法救出王爷才是。”王殉一脸悲伤,他虽然跟着王爷的时候不长,但王爷的知遇之恩亦是重如泰山。王爷兵败被俘,殃及池鱼,自己的爹娘也惨遭杀害。主子伤心,自己也是悲痛难当,可是他必须理智。
朱怀珉擦干泪水,背对着王殉,哽咽地说:“我们手里有多少人?”
“只有三十三人武功精湛,剩下的一百二十人武艺平平。”
“好!”
“谁?”王殉惊呼一声,追了出去。
王殉前脚刚走,后脚一个黑影闪进了房间。朱怀珉惊觉转身,即可拔出宝剑迎了上去。
黑衣人挡住朱怀珉的长剑,跪拜在地:“见过郡主!”
“你是谁?”朱怀珉长剑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上,厉声问。
“郡主看了这封信就明白了。”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举过头顶。
朱怀珉疑心有诈,不敢去接。
“郡主不用害怕,我们是王妃的人。”来人看出的朱怀珉的心思,解说道,“以属下的武功,根本用不着多此一举。”
朱怀珉也觉得有理,拿下剑,接过信。展开来看。
珉儿吾儿:
十年来,为娘惶惶度日,乞天避难,保我儿平安。你父王经营多年,早有此心,今日之事,早已注定。母为□□,当生死相随,不忍忍辱偷生。我儿不必过于悲伤,当远渡异乡,平安一生,莫要言仇。王爷兵败后,王府上下难逃一死,故为娘设计遣我儿去广东,避开劫难。为吾儿余生打算,为娘在五年前组建了劫生楼。劫生楼内皆是孤儿,一生效忠我儿。后山老槐树下埋有五万两黄金,作为我儿嫁妆。望我儿惜命,在世间寻一良人,相夫教子,平安一生。
“啊!母妃!”朱怀珉一掌打向东墙,悔恨不已。她万万想不到,母妃竟然想的这么深远,什么后路都为她打算好了。依稀记得十岁那年,她高烧不止,母亲日夜守在她床边,滴水未进,此等恩情,何以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