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嫣红的唇,漏出几声银铃一般的笑声,“是辇车又怎的?”
我被噎了一句,正愁眉不展,突然看见旁边的葡萄,便急急道:“阿姊我此番去你不死山,也
算是客,你便是如此招待我的么?想来咱俩日后相处时日还很久,不若乘此机会好好熟悉熟悉,也
免得日后生疏了,你看,咱这姿势也委实不是个谈天的好姿势,不若去那榻上坐了,一边吃一边谈
,阿姊剥葡萄的本领可不错的很。”
我这简直自降了万阶的身价,帮着个小狐狸去剥葡萄。
便是阿念,我也未曾帮他剥过葡萄啊。
身下的人,又是一阵咯咯的娇笑,摇了摇头道:“阿姊觉得这番姿态不好,弟媳却觉得,这个
姿势正适合谈心,”她停顿片刻,双眸扫过我的胸口,看得我一阵寒意,才继续道:“阿姊若是再
伏点身,可不就是,如你心,印我心了么?”
此下这种境况,真正是山穷水复疑无路啊。
万念俱灰的绝望下,我竟然还能分出一丝的念头去埋怨我的那阿弟。
那潋滟又继续道:“况且那葡萄,弟媳方才已经吃够味了,此下倒是不急,”她说着又舔了舔
唇,动作实在是撩人的很,“自然,若是阿姊你要尝那味道,潋滟自然不阻你,不若就着这姿势,
从弟媳这里尝得好,自比那葡萄味道更好。”
我望着她的脸,简直震惊得不知如何是好。
骨子里那点点狠戾现了出来,手上加重了力道,狠狠捉着她的肩膀,咬牙切齿道:“潋滟啊潋
滟,好你个不死山的公主,本君活了将近三万年,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我看你是想男人想疯
了,现如今便让我代我那阿弟好好教训教训你这只狐狸精,以后不定也是个不守妇道的主。”
我虽则不是个男儿身,却莫名长了个女生男相,当初也确着实愁了一回儿,只后来久了也没觉
得什么不好,却不想竟然被只思慕我阿弟的狐狸精凑合着给觊觎了,真不知该哭该笑。
见今这几句话绝对有够恶劣的,手上又是下的重手,那肩膀的琵琶骨便在那要碎不碎的边缘。
那潋滟果然受不住疼痛,咬唇闷哼了几声,额上出了细密的一层汗珠,不一会儿,便是身上也
见了汗,她却再也不曾出过一声,只一双眼又强又怨的望着我。
我先是见着她额上的汗,自觉下手有些重了,已然放轻了力道,待得她浑身密了一层汗,才猛
然惊觉这辇车里竟然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异香,尤为晃人的脑子。
那潋滟此时大约是痛的狠了,无暇纠缠我,我这一挣便得了逞,迅速靠到了一边,只远远的看
着躺在楠木车板上的人。
她此时的模样既显得有些狼狈,又更透出些风情,只脸色有些惨白,双眼定定的看着车顶,显
得有些无神。
我暗叫一句,只觉得她这模样仿似被我做了什么似得,真是造孽的很,只此下,也不敢过去了
。
那异香离得潋滟越近便越浓郁,显然是从她身上发出的。
本君听闻有些女子天生异香,这潋滟大约便是其中之一,着实是个天生的妖孽,下定决心,今
后再也不靠近她半步了。
她躺了地上缓了一会儿,才慢慢坐了起来,那原本就半掉不掉的衣裳,终于从她肩上滑落,吓
得我赶紧闭了眼,却听得她笑道:“不想阿姊原着是好这口,潋滟虽然不甚精通,却也不是学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