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吼才晓得,母狐狸与母狐狸也是不一样的,便如那潋滟,娇
媚得自是惑人,只其他这些,却是骚膻味太过了些,让人很不适应啊。
叹息一句,将杯中的酒再次饮下,终于晓得这潋滟为啥要让我穿这件衣裳了。
天狐一族稍微有些地位的,今个儿都在这里了,按着这阵仗,竟然是要一个个的敬酒过来,我
便是不被那酒气熏死,也被那酒水撑死了。
那蒙枝坐与上座,哈哈一笑,终于暂停了那敬酒的队伍,拍了拍手,叫上了这第三支舞姬。
本吼终于得空坐下,那潋滟已在一旁夹了菜过来。
顺从的就着那筷子吃了,现在的我还哪里有力气与功夫去与她争执这个问题?
“你累了?”她挨近了些,低声问道:“族里的规矩,你便撑着些吧。”
我能不撑着么?
只她这话语里倒是难得的关心,我便自然心领了,“累倒不累,就是有些撑着了,幸而这身衣
裳很是好用。”
她又夹了一夹菜,欲来喂我,“这是自然,只怕这衣裳更好用的地方,斯生还未知晓呢。”
我瞪着眼看她,她却对我眨了眨眼,将筷子塞进了我嘴里。
被她看得心里一片混乱,那歌舞自然也在没心思去观赏了。
其实,今晚不正是一个逃跑的大好时候么?
这狐狸山上的眷属,也有不少是在外面的,晚上若是能混其中一起跑出去,倒能省下不少力气
。
只这事须得一鼓作气,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今后他们加强了防范,我这便真是如那笼中之
鸟,纵有万般本事,也是插翅难飞了。
根据本吼多日观察与探听,这狐狸山,里里外外十六重,从外到里,结界逐渐加强。本君若是
强行要出去,待破完那结界,身上早已经没了力气,那动静又着实不小,哪里还能逃得了他们的追
捕?
如今若是能混出去,也不用多,出了这禁锢最厉害的主峰一重结界,剩下的便是被发现了,本
君也有把握杀将出去。
只这混要怎么混,却是个大问题。
潋滟坐在旁边,闲闲的将半个身子靠在我身上,柔若无骨,丝毫不顾这也算大庭广众,一手攀
着我的肩膀笑道:“斯生你却是在想什么,皱着眉?”
与这妖孽过招,实在是不宜喜形于色。
本吼收敛了面容,轻笑一声,握了她的手。
这手感,真是......
咳咳。
且说本君握了她的手,做出一番情深意切的模样道:“有累弟媳为阿姊布菜了。”
她呵呵一笑,反握了我的手,“夫君玩笑,这是奴家该做的。”
忍下心中寒到要抽手的yù_wàng,略过方才那句话,继续道:“无论如何,阿姊还是要谢你的。”
我们这厢有惊有险的过着招,那歌舞已然演奏完,这帮狐狸们,真是不想本君活了,一个个又
开始蠢蠢欲动。
“公主,”我只得先一步举杯,对着潋滟道:“想我来不死山已然半年有余,日常吃穿用度颇
得公主关照,此际斯生我也别无报答之法,只借酒敬你一杯,聊表自己的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