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承清不理会内门众弟子的哗然,而是缓缓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我画好的那两张符来说道:“这就是宗禹画出的两张清心魔符,虽然是黄阶下品,但是他从接触到画出这两张符箓,只用了一个小时,他还是第一次画,在他画这符箓之前,他还未曾见过术法天录下半策一眼。”
说到这里,风承清顿了一下环视周围一圈继续说:“而我们龙虎山的内门弟子中,资质最好的是,是一天时间画出了这张符箓,据我所知,这还不算事先的准备工作,我听说一天画出这张符箓的弟子,在正式画符之前,还花了半天的时间熟悉画符的各种的流程,也就是说,我们这边第一次最快画出清心魔符的弟子,用的应该是一天半一张,比一个小时两张的差距有多大,你们自己心里应该有数吧。”
听到风承清的话,一众龙虎山的内门弟子,便是有些惊慌错愕了。
不过还有少数几个内门弟子露出了不服气,觉得他们的师爷在弄虚作假。
风承清这个时候“哼”了一声继续说:“我知道,你们之中有些不服气,你们这些内门弟子,有的是我徒弟们,称呼我们一声师父,师叔,有的是徒孙辈的,称呼我们一声师爷,我在这里明确的告诉你们,我担得起你们对我的称呼。”
“反倒是你们,修道者讲究的是道法自然,而不是争权夺利,你们老惦记着术法天录的修行,就基本断了你们修道的前途,法者自然,自然者达也,达豁天下,闭则惑天下。”
“你们的道,都修回娘胎里面了?”
听到这里,老者就“咳嗽”了几声说:“风师弟,注意你的言辞。”
风承清这才对着老者拱了拱手说:“是,师兄,我只是被这些人气糊涂了,他们都是我们龙虎山的内门弟子,说不定将来还是我们龙虎山的长老,甚至是天师的继承人啊,他们这样的心胸,怎能保我正一道的威名?”
风承清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来。
下面的内门弟子被风承清训斥的已经有些脸红了。
先前那几个不服气的,也是低下头不敢往上看了。
而我这边也是知道,在龙虎山,天师是双重的含义,正一道的道观的观主被称为天师,这里的天师是尊称。
并不是修为中的天师。
当然,一般观主的修为肯定在天师之上,比如我们面前首位上的老天师,他的修为应该也是和父亲差不多的大天师水准。
也是当今江湖中九位大天师之一。
看着弟子们不说话了,风承清将两张我画好的清心魔符往空中一抛,最前排的两个弟子立刻接住。
风承清继续说:“你们相互传阅一下,看看这符箓是真是假。”
说罢,风承清一甩袖子,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首位的老天师淡淡一笑,对刚才的情况,丝毫不在意,他往我这边看了一眼,然后问我:“宗大朝奉,若是你能将术法天录的所有符箓都画出来了,得了羽化的造化,成了真仙,你应该可以见到我的师爷,到时候烦请你待我向师爷问好。”
我笑了笑说:“好!”
而我内心则是一副不以为然,什么羽化成仙,多半是寿终正寝了。
在我的认知里面,我并不认为有真正的神仙存在,就算是现在所谓的修行,也只是对气的一种利用,彻底认识了,也就不觉得怎么玄妙了。
这个时候老天师忽然想到了什么,就又对着我慈祥一笑说:“对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张承一,你既是荣吉的大朝奉,那以后咱们在江湖中的地位,便是平起平坐了。”
我赶紧拱手说了一句:“老天师说笑了,您是前辈,我只是一个后生。”
符箓传阅了一会儿,风承清就问:“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时候,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内门弟子就站出来说了一句:“弟子云和有异议。”
风承清往那边看了看说:“讲!”
云和立刻道:“我觉得这两种符箓画法纯熟,完全不像是第一次画符应有的水准,所以我怀疑宗大朝奉,并不是第一次接触清心魔符,我们龙虎山的清心魔符,流传甚广,作为手眼通天的荣吉,搞到几张清心魔符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我怀疑,他以前就有研究过,如果真如我猜测一样,那这次考验岂不是太不正式了?”
风承清没有去辩驳云和,而是看向我这边说:“宗大朝奉,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缓缓起身看向云和道:“首先我要说的是,我之前的确没有接触过清心魔符,更没有画过,这次也是第一次画,不过你的怀疑,我也能够理解,敢问这位道友,你要我怎么证明我的清白呢?”
云和立刻说:“我对符箓也有一些研究,不如我们现场来比一比,你放心,我们不是斗符,只是比画符,在我所掌握的符箓中,相符的种类甚少,所以术法天录对我而言,也不是很重要,我想说,我怀疑你,与术法天录无关,而且我并不想修行术法天录。”
云和说话的时候,眼睛不自觉地往风承清、老天师和张承志那边瞟去,我看的出来他是在心虚,而心虚便证明他在说谎。
他的气盖着自己五官的相色,若不是如此,我定能在他出纳官看出黑紫之色来。
不过我并没有言明,而是看着云和问:“你接着说。”
云和这才继续道:“从我学过的相符中,选一张符箓来,我们来比一比,你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