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这就要娶媳妇了?还是爹给牵的线?”
入目谢尚拿进来的李满囤书信,红枣一下子惊了下巴——她弟的亲事这就定下来了?
这么快!
“缘分到了嘛!”谢尚却觉得理所当然,笑道:“人说惯的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这下好了,以后贵中娶了媳妇,就可以一心念书了!”
跟他一样!
对谢尚的话,红枣心里不以为然:前世没成亲的博士大把。
念书和娶媳妇根本没一毛钱关系。
不过对于谢尚的自以为是,红枣并没反驳,而是继续看信,然后不免叹道:“十一月十二小定,**定。这时间可不是一般的赶啊!”
比她当年还赶!
她当年大定跟小定好歹隔了有一个多月,刚够准备嫁妆。
三天!
这是怎么做到的?
唯一的可能只有——红枣跟谢尚致意道:“似我爹在济南举目无亲,我弟的亲事能办得这样顺利,必是爹在其间出了大力了!”
……
红枣想得确是一点没错。这桩亲事能成全靠谢子安居中调和。
婚姻结两家之好,李满囤这里倒是好说,一个八字合婚就搞定了——李满囤和王氏现就信这个!
而李贵中,他打小出入谢家内院,自是知道仕宦人家的小姐样貌习性、举止谈吐都不是庄户姑娘所能比。
他巴不得娶个名正言顺的大家小姐,乐意之至。
对于女方舒家,谢子安琢磨着即便由他出面,女孩祖父舒涛也未必能应——舒家在济南虽不是第一等的人家,但也是几代书香,不至于把嫡长孙女嫁给一个庄户。
这要是被一口回绝了,反是不好——他不要面子的吗?
谢子安思虑一回,决定直捣黄龙,叫李满囤找媒人直接跟女孩她婶庄氏提亲——女孩儿的亲事原就该主妇操持。
当然媒人也是谢福给李满囤荐的。
如谢子安所想,庄氏听后不是一般地愿意。
庄氏人不坏,当初嫂子还在时,妯娌间相处得也挺好。
但对于大房留下的孤女舒窈,庄氏不是一般的不待见。
克父母的天煞孤星,庄氏心说:命硬成这样,天知道下一个克谁?
果不其然,没几年把她婆也克死了。
所以庄氏便想着尽快把舒窈嫁出去,嫁得越远越好,最好一辈子永不再见,免得再冲克了她和她的儿女。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庄氏各处打听,终是选定了谢奕。
一来雉水城远在千里之外,够远!若无大事,即便逢年过节舒窈也不会回来。如此便再克不到她
其二谢家不止富贵,而且还成功教养了一个名满天下的童养媳谢李氏。
有谢李氏珠玉在前,庄氏相信此举不仅能劝服她公公点头,于她自己也是问心无愧,对得起她死去的哥嫂和婆婆的临终嘱托。
只没想话递过去,云氏也意动了,谢子安会不愿意。
对此庄氏也是没脾气。只得偃旗息鼓,再谋他途。
可要再选个合适的人家谈何容易?
舒窈是她舒家的嫡长孙女,若无意外,亲事必是得门当户对。
而门当户对的人家,多嫌弃舒窈没爹没娘没兄弟,独孤一人,对自家儿子帮扶不上。
正束手无策之计,陈媒婆来了。
媒婆原就是巧舌如簧之辈,而这一位陈媒婆得了谢福的指点,除了通常地舌灿莲花,把这门亲事赞得天上少,地上无,错过一时,悔过一生外,稳脚,然后似谢李氏一样把自己的嫁妆管起来——这是你后半辈子真金白银的倚靠。如此,我以后到了地下,见了你祖母爹娘,也算有个交待!”
……
作为在室孙女,舒窈为祖母只用守一年的孝。现已出孝,议亲无碍。
如此两方愿意,很快便议定了亲事。
知道李家只是庄户,舒涛聘礼就只要了一千两,且全部添进了舒窈的嫁妆。
舒窈出门,舒家公中给出三千两嫁妆银子,舒窈娘冯氏留下的包括田宅在内的万两嫁妆,舒家和冯家一分没留都给了舒窈,再还有舒窈祖母留给她的体己,也有两千两。
几样相加,舒窈这一份嫁妆竟有一万五千两之多,抵李满囤全部家当三倍。
看到媒人拿来的嫁妆单子,李满囤完全地惊呆了——这是他此前完全没想到的事!
“我现在明白,”李满囤喃喃道:“什么叫门当户对了!”
舒窈确是有和谢家议亲的底气。
他现相信谢子安没有哄他了——舒家小姐确是和谢奕八字不和,不然没道理把这样的金娃娃往外推。
儿媳妇嫁妆说起来是儿媳妇的,但只要进了门,还不都是以后孙子的?
王氏也是一头懵。
先她想给儿子说个穷京官家的千金小姐,男人都大力反对,说她降不住,结果现在倒好,定了这么一个万金媳妇,她这个婆婆今后要怎么做?
真是愁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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