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这两天带他们去哪玩去了?”
“带他俩去我家干两天活。”
韩晨一口茶水差点呛到自己,看着陆泽一脸的无语和不敢置信,他就不该去问这句话。
放了三天假回来,韩晨发现李简妮和张浩鹏两人脸上重新挂起了笑容,打听到是陆泽带他们俩出来后,就有了点好奇,陆泽到底是怎么帮两人解压的,谁知道换回来的是这个答案。
果然人都是贱皮子......
拍摄重新回到正轨,工作人员歇了三天也回过劲来了,演员们的压力也减轻了一些,尤其是李简妮和张浩鹏,在陆泽老家都快玩疯了。
第一天掰玉米、摘水果,去山上看看村里大户养的人参,放鸭子,回家就吃农家菜和水井里冰镇的西瓜。
第二天陆泽带着两人去了水库钓鱼,然后去了山上的小溪中电鱼,拿着放电叉插进水里,不一会小鱼就被电晕了漂在水面上。
除了遇到过两只老鼠和一条蛇给李简妮吓了一大跳之外,两人简直对陆泽的家乡赞不绝口,说是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再来看看。
总之,在休息了之后,全剧组的气氛都缓和了下来,不像之前那么紧绷着,拍摄进度不比没休息时慢,甚至还要更快一些。
王梓萱很勤快的给陆泽和韩晨换了一杯新的茶水,当这幕戏过了之后,陆泽起身做准备,这场该他上场了。
韩晨这人吧,别的不说,人脉还挺广的,这幕戏是解剖室的剧情,所有关于解剖室的场景都是在这间屋子里拍摄的,而这屋子在哪?大学里的医学系里!里面的器材都是真家伙,是真能解刨人的。
至于韩晨是怎么借来的,花了多少钱,这个陆泽并不关心,拍的好与坏才是陆泽该关心的,而钱够不够花,是韩晨和高健去面对的问题。
“特型躺好,所有人准备,打板!”
“法医秦明,第四场,第十七幕!开始!”
解刨台上躺着一个女性群演,只穿了一个超短裤和一个束胸,化妆师已经把面容画好了,跟真死人没什么两样。
“经过尸表检查,发现她的锁骨下方有一处蝴蝶装的纹身,右手食指的指甲缝里有一些发亮的粉末,腹部有七处刀伤,有一处比较深。”
秦明双手抱怀,转身离开解刨台:“准备解刨。”
拿着手术刀,镜头对准“尸体”的天灵盖,免得群演呼吸而出现漏洞,陆泽和李简妮很认真的在特型肚子上方三厘米左右开始忙活。
两人表现的十分正经,如果只从这个角度来说,真的就像在解刨人一样。
“打开胸腔。”
也难为李简妮拿着大钳子装模作样的忙活了,这副小身板其实比王梓萱大不了多少,陆泽虽然沉浸在戏里,但还是觉得她的样子有些搞笑。
陆泽从床边拿起一颗心,这是学校里给学生上课时用的仿真心脏,硅胶制成的,摸起来还有点弹性。
眉头紧锁,秦明认真的观察着这颗心脏的不同,手指伸到动脉里扣动了一下,如果这不是一颗心的话,动作还是挺邪恶的。
“初步判断,肺动脉瓣狭窄,这个大小也有点奇怪,正常人的心脏是自己拳头的大小。”
“那说明她可能有先天性的心脏病,正在女性的心脏重量在二百五十克到三百克,她这颗都有四百克了。”
为了保持一些专业性,两人都是带着帽子和口罩的,所以很难做面部表情的表达,只能通过语气和眼神来表达。
这肯定会让表演的难度上升一些,但韩晨还是十分放心的,陆泽就不用说了,李简妮通过这么长时间的拍摄,也抓到了这么表演的精髓,果然,两人正常发挥,顺利的通过了这段拍摄。
“我要进一步检查一下死者器官的镜下结构,看看有没有其他病变。”
说罢,转身把这颗心脏放进容器里,血液在液体中分解,这段拍摄就算结束了。
“咔!过!简妮状态保持的不错。”
夸了一句李简妮,韩晨靠在靠椅上,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抬手一看,得,又掉了四五根,这个掉头发的速度让韩晨很慌,他这一头的秀发就要成昨日黄花了吗?
“看什么呢韩导?”
陆泽去洗手池里把手套洗干净、擦干,脱下来放在桌子上,坐在韩晨的身边看着一脸愁容的韩晨。
“你说......有什么方法能保养保养头发吗?”
茶水已经稍微凉了一些,可以入口了,陆泽吹了吹杯子里漂浮的枸杞,喝了一口之后拧上盖子,摇了摇头。
“不知道,护发素吧?怎么了?”
“护发素不管用,据说都是化学成分,摸着是滑了点,但是却伤头发,我说的是有没有什么偏方之类的?”
“那你试试生姜榨汁泡头呢?”
韩晨绝望了,不脱发的人永远不了解脱发带来的恐惧,你每天早上一睁眼睛,就看见枕头上落着那么多头发,抓起来有一小层。
而且你越害怕秃顶,你就越会观察头发的情况,然后你就会越来越发现,你的头发掉的厉害,用了很多方法和偏方却依旧不见好转,这种钝刀子割肉的伤害是最绝望的。
陆泽见到他的表情就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晃了晃带着一斤发蜡的头发,依旧那么浓密有光泽,怕刺激到韩晨,端着水杯离他远一点,免得韩晨气急败坏,发疯咬人。
“陆哥你来电话了。”
王梓萱把电话递了过来,陆泽低头一看,是宋归远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