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州的州城位于其中心腹地,名叫“山柳城”。城郭高大坚固,有八座城门。坐落在一片高地之上。
州牧的衙门便在城中。
长河州是个常年饱受水患的地区,但是山柳城却从未被洪水淹没过。
这天下有顶级的九大江湖势力,但要论齐国的霸主到底是谁,当然是齐国皇族,杨家,也既是朝廷。
这长河州的州牧,名叫张伯崖。张伯崖今年六十多岁,相貌堂堂,仪表气度不俗。但是他并不是进士出身,他早年是江湖上一位小有名气的天境高手,受到张百公的诏安,成为了朝廷中人。又本身有些治理才能,便被下放到这长河州做了州牧。
当年血河神教称霸天下,所向无敌。其最根本的原因,便是“血河神功”。现在血河神功出世,江湖顶级势力仿佛是嗅到了鲜血味道的鲨鱼,蜂拥来到了这长河州。
长河州的江湖霸主神龙教龟缩了起来,做了龟儿子。但是长河州内的官方势力却是不同。
张伯崖奉命派遣了大量的捕快,不管是普通捕快,还是巡捕房捕快,都派遣了出去,大片撒网找寻杨血山的下落。
与此同时,朝廷锦衣卫,东厂的人纷纷也来到了长河州,配合张伯崖搜索杨血山。
朝廷的势力仿佛是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的张开。
此刻山柳城一带的天气甚为阴沉,天空仿佛遮了一块黑布,压得人们喘不过气来,但却不曾落下一滴雨。
这种天气在长河州十分正常,一年之中有半数都是这种天气。所以百姓习以为常,山柳城中一如往常热闹。
州牧衙门前,捕快们站在衙门前方,神色严肃。不仅如此,附近的街道也已经被封锁。
张伯崖站在匾额下,脸色也异常严肃。不久后一阵马蹄声响起,紧接着大批锦衣卫,东厂番子策马而来,当中簇拥着两个人。
其中一位便是锦衣卫指挥使,张百公的左手金长恨。金长恨头戴圆形钢盔,身披薄甲,腰间挂着一柄绣春刀,神色严肃。
另一位头上戴着斗笠,身上披着蓑衣,斗笠又压的很低。既看不出面容,又看不出身形,十分怪异。
不过从露在外边的罗裙中可以看出应该是一位女子。
“金长恨办事怎么还带着一位女人出来?”张伯崖十分惊讶,但没有多思索,迎接了上去。
“金大人。”张伯崖躬身道。
“不必多礼。”金长恨与蓑衣女子一起翻身下马,金长恨摆了摆手,然后将马缰递给你了手下,与蓑衣女子一起往衙门内走去。
“所有人在外守卫,张大人与我进来。”金长恨笔直向前道。
张伯崖点了点头,跟了进去。来到后衙大堂,大堂内北方摆放着两张椅子,其下一字排开十张椅子。
金长恨与蓑衣女子一起坐在上座,张伯崖坐在下方。张伯崖看着与金长恨坐在一起的蓑衣女子,更惊讶了。
这好像不是普通的情人。
不等张伯崖询问,蓑衣女子已经拿下了斗笠,解开了蓑衣,露出了一张极为精致的俏脸。
不是别人,正是张百公的另一个身份,陈青鳞。
朝廷中知道这个身份的人,只有金长恨。
“这位是公公的刺客,名唤“甲一”。武艺十分高强。这一次长河州内的江湖人太多,公公怕我一个人镇不住,便派遣了甲一过来帮我。”
金长恨解释了一下,然后询问道:“情况怎么样?有杨血山的线索吗?”
“没有任何线索,杨血山流窜到长河州之后,立刻销声匿迹,不留痕迹。”张伯崖信了这解释,然后摇头道。
“锦衣卫,东厂,巡捕房,普通捕快。这么多人,竟然找不到一个杨血山?”金长恨微微皱起了眉头。
“下官无能。”张伯崖露出了尴尬惭愧之色,拱手说道。
“公公在北方八州布下天罗地网,但还是被杨血山给逃了。这杨血山确实是有些能耐,一时间没有找到倒也不必计较,继续找便是,他能隐藏,但绝逃不出长河州。只要他在长河州,那就一定能找出来。现在的问题是,长河州到底有多少江湖人?”
陈青鳞开口说道,细声细语,甚是温柔。
张伯崖感激看了一眼陈青鳞,要不是陈青鳞解围,他少不得要得一箩筐训斥。呼吸了一口气,张伯崖说道:“根据各方情报汇总,天榜上的高手来了一位,地榜高手来了二十九位,其他想要浑水摸鱼的天境高手多不可数。”
“这样的武力,都能明攻齐都了。没想到血河神教覆灭多年,余威却仍然如此凌冽。”
金长恨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此时此刻,仍然觉得吃惊。
“不过江湖中人人数再多也不过是一盘散沙,岂能是我朝廷的对手。传令下去,继续搜捕杨血山。不管是谁拦路,全部格杀勿论。”紧接着,金长恨便又森然道。
“是。”张伯崖应声道。
随即,金长恨,陈青鳞便在这州牧衙门内住下,而这州牧衙门彻底成为了朝廷在整个长河州的指挥中心。
大批的锦衣卫,东厂番子,捕快出动,密切搜索杨血山的下落。而江湖中人,更是源源不断的从各地赶来。
其中的高手也一日比一日多。
如此又过去了十日,但不管是朝廷,还是江湖上的人都没有找到杨血山的下落,杨血山仿佛是一滴雨落入了大海之中,再也找不到痕迹。
这日山柳城难得的见到了一个艳阳天,驱散了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