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后,托尼又一次尾随着女孩去了餐厅,饭菜一如既往的英国传统,土豆配炸鱼。
保镖们知道了托尼的背景后,也就没有再阻止他和小姐接触,这倒是个不错的开始。
现在他们两人就捧着餐盘,在正午刺眼的阳光下吃着垃圾一样的食品。
“我不想扫了你的兴,但是你的课程......真是出奇地无聊。”
托尼已经有些灰白了,他一直用意志力和老教授的催眠曲对抗,此时心力交瘁。
卡珊德拉白了他一眼,两人虽然昨天才是初见,但今天却仿佛熟识已久。
“那你为什么要上这门课?”
“也许是因为你在教室里面,也许是因为我正在提前经历中年危机,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托尼用力搓了搓脸,背靠在泛黄的餐厅长椅上。
卡珊德拉掩嘴轻笑了一下:“你可真是个谜,托尼。”
“我是个谜?你才是谜之女王。”托尼摇了摇头,用薯条把炸鱼翻了个身。
卡珊德拉抱起胳膊,上半身往前凑了凑,笑道:“怎么?找人打听过我了?”
“是啊。”托尼长出了一口气。
“结果如何?”卡珊德拉用白净的手撑着自己的脸蛋,歪着脑袋询问。
托尼耸肩,小胡子歪了一下:“我发现世界第一马戏团的空中飞人演员和你同名同姓。”
卡珊德拉拍了他的胳膊一下,这家伙又开始不正经了,他就是在用这种方式回避问题。
“你能接受我们的父母是商业对头么?”
杰斯珀工业,一家近些年崛起的西德军工企业,确切地说今年开始就不分东西德了,相传他们继承了二战时期克虏伯和莱茵金属的科技以及工人,是在欧洲市场上斯塔克工业目前最大的竞争对手。
霍华德搞出什么新武器,人家很快也会有新产品上市,而且不得不说,人家的‘v7’导弹确实比霍华德发明的‘民兵’系列导弹更有杀伤力。
一枚导弹上携带120枚分体弹头,一次发射就能覆盖一大片区域,德国人在军工方面的天赋毋庸置疑。
托尼才不管什么家里的生意呢,他自己现在就能赚钱养活自己。
“我毫不在乎。”
“我觉得我母亲可能在乎,你父亲呢?”卡珊德拉给嘴里塞了一根薯条,像松鼠一样嚼着。
淑女不应该在吃饭的时候说话,但是她在托尼面前感觉很轻松。
托尼发动战术后仰在椅背上扭了扭,提到父亲就让他不舒服:
“好久没有和他说话了,让我想想,现在是什么时间?”
“不到四点?”
托尼点点头:“那大概有四个月了,我没有和他说话。”
卡珊德拉歪了一下脑袋:“为什么?”
托尼扭头看向窗外的街道,英国风格的街区总让他觉得有些压抑。
“也许是我和他之中有一个是自我意识过剩、冷血,并且只愿意和认同他世界观的人交谈的混蛋,不是他就是我。”
“这可不算什么回答。”卡珊德拉放下了手里的饮料,摆出准备倾听的模样。
托尼一点也不想跟自己喜欢的女人谈论父亲,因为他没有什么好说的。
在他的记忆里,父亲更像是一个符号,也许从小到大,他们相处的时间还没有半年那么久。
他没什么说的。
“好吧,去他的,关于他的话题到此为止,我们去结婚!”
“这......我们都需要和家里人谈谈,要不然不可能。”
卡珊德拉摇了摇头,她并没有反对这么疯狂的提议,只是脸红地提出要家里同意。
“为什么要他们同意?”托尼最讨厌被人操纵的命运了,他下意识就想反抗。
卡珊德拉把手递给托尼:“因为他们毕竟是亲人,我们俩,你和我,现在坐在一起,发现我们从小长大的生活环境是那么相似,一直以来我以为只有自己能体会那种滋味,因为没有人会懂,但我看到你就发现了,你懂。”
托尼点点头,把炸鱼饼拿起又放下:“同意。”
“正是如此,所以我希望我的家人亲眼看到我们,即便离开他们的保护也能活得很好。”卡珊德拉抱起胳膊,笑眯眯地看着托尼:“所以如果要结婚,我有个不错的主意。”
看着她的眼睛,托尼就明白了她想要说什么,他睁大了眼睛,却又移开。
“好吧,你是说让我去你家见你父母。”
“是的,那正是我所想的。”卡珊德拉点点头。
“好吧,当然,如果那是我们结婚所必要的,就让我们赴宴去吧!最坏又能怎么样呢?比如我说了些蠢话,你妈把我干掉了,然后大概明年我爸才会发现我死掉,那时候你们全家早就逃了。”
托尼露出了他标志性的笑容,讲了个不好笑的笑话,惹来她的一个大大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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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珊德拉和托尼太相像了,他们都是想到什么就会付诸实际的人。
她立刻丢下了鱼饼和土豆,出去打了电话,她的母亲非常开明,表示愿意见见女儿的结婚对象。
虽然昨晚认识今天就结婚有些突然,但以往各国历史上都有这样的幸福婚姻。
四个小时后,一家人就在剑桥郡中的某处高档餐厅中见面了。
别说,吃饭的时候虽然女方父亲一直对托尼挑三拣四,但卡珊德拉的母亲却出奇地友善。
她表现得不像是敌对企业的老板,而像是霍华德的老朋友一样,对托尼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