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挂断电话,还未汇报。
宁北耳力惊人,早已经听到了所有谈话,皱眉:“派人去一趟汴大。”
“是!”
韩立目光凝重,心里暗暗祈祷,苏清荷千万别出事。
不然整座汴京城,今夜都别想安宁。
宁北拿出手机,平静拨出一个电话。
唐家庄园。
唐惊云正在空院中打拳,听到客厅手机铃声响起,浑身热汗淋漓,看到来电显示是宁北。
他诧异说:“宁哥?”
“清荷在唐家吗?”宁北询问。
唐惊云转身扯着嗓子喊道:“老姐,清荷在咱家不?”
“没啊,今天下午我们就没课了,她不是去宁家了吗?”
唐雨馨刚洗完澡,穿着薄纱睡衣,玲珑身姿傲人无比,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隔壁别墅阳台上回应。
可苏清荷并没来宁家!
整整一天,也没回苏家。
宁北挂断电话,眼神冷光浮现。
一个大活人,就硬生生在汴京凭空消失了?
宁北拿起晾衣架上,挂着的黑色披风裹身,再度出门,伴随着冰冷话语响起:
“调汴京组,二十分钟,将人给我找出来!”
来自宁北的命令,直达汴京组那边。
张老头悄然消失,他在京都内,已经发下誓言,今生愿在麒麟少主面前,为奴为仆。
这位麒麟少主,必然是宁北!
张老头悄然离去,就是去寻找苏清荷了。
整座汴京组成员,迅速赶往汴京大学,查找线索,寻找苏清荷这个女孩。
单信身体有伤,留守宁家,照看宁果儿这个小姑娘。
燕归来悄然跟随,脚踏飞叶,紧跟宁北,说:“哥,应该没事的,别过于担心。”
宁北真正担心的是,不怕苏清荷遇见武者,就怕她遇见街头那种小痞子愣头青。
天下但凡武者,何人不知北凉军之名。
苏清荷遇到麻烦,只需要报出北凉二字,足以震慑那些武者不敢乱来。
恰恰相反,普通人那些社会混混,最为麻烦。
普通小混混,哪会知道北凉军的恐怖,要是苏清荷遇到这类愣头青,才是最为危险。
这也是宁北最担心地方。
在汴京大学南边,商学路旁边有一个大型市场,三教九流的商贩在这里云集。
毕竟汴大数万师生,就是人流量。
商贩逐利,知道在这里做生意,学生的钱最为好赚。
导致各行各业的人,都在这里扎堆。
到了晚上,能看见头发染的红红绿绿的社会青年,嘴里叼着香烟,在市场上收取摊位费。
本质上,就是变相的保护费。
这些货色都是本地人。
直到一群特殊的黑衣精悍青年,出现在这座热闹的市场内,悄无声息,带走了游荡在市场内的社会混混。
在市场西北角,一个花甲之年的老婆婆,没有占据摊位,仅仅在地上摆放着刚采摘的水灵蔬菜,品类不多,都是大众蔬菜,黄瓜和白萝卜之类的。
零零总总加在一起,不超过二十斤。
以这位阿婆的年纪,来这里卖东西,也不可能背个百十斤的蔬菜来售卖。
那种负重,就是成年壮汉,背着都走不远。
年迈阿婆很安静,蹲在角落处,眼神看向来往的行人,大概是也希望有人来买她的蔬菜吧。
知道一伙七名小年轻走来,看年纪本该上大学的,可是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嘴角叼着烟卷,站在阿婆摊位前。
周围摊贩,露出厌恶的眼神。
七名小混混,以中间那位瘦得宛如麻杆的青年为首,外号就叫麻杆。
他骂咧咧说:“老东西,摊位费五十,市场管理费五十,一共一百块,交钱!”
“小伙子,俺没使用你们的摊位。”
年迈阿婆有些慌忙,起身赶忙解释。
麻杆冷笑:“只要摆摊,就得交钱,少废话,摊位费和市场管理费,一毛钱都不能少!”
“兄弟,这人年纪大了,你就通融通融!”旁边卖肉的摊主,上前礼貌性的递上一根烟。
结果麻烦一巴掌拍掉,凶狠说:“管你毛事,滚蛋!”
卖肉的摊主眼中闪过怒火,还是被他老婆拉到一旁,埋怨说:“你管这些闲事干啥,得罪他们,以后咱们生息还做不做了!”
摊主谁也不理,蹲在地上抽烟。
怕也是觉得窝火啊!
市场的摊主,挣得都是辛苦钱,结果还得受这群小流氓的剥削。
摊位费和市场管理费,一次就得交一百元。
可不就是变相的保护费!
这是在喝人血啊!
年迈阿婆带来的蔬菜,价值最多卖个七八十块钱,结果摊位费和市场管理费,比卖菜钱还多。
麻杆最喜欢欺负这种老人,觉得没威胁,还能要到钱。
他不耐踩烂两根黄瓜,凶狠:“老东西,赶快交钱,不然把你扔出去!”
说着,麻杆伸手抓住年迈阿婆的衣领。
惹得周围摊主,纷纷投来怒意眼神。
偏偏这一刻,一只白皙左手,伸了过来,握住麻杆的手腕,声音淡然:“身负七尺之躯,用来欺辱花甲老人,不觉得过分吗?”
“你他妈谁啊,给我松开,不然弄死你!”
麻杆一副凶狠的样子。
宁北右手负后,左手捏着他的手腕,微微用力。
咔!
一声骨裂的声音,伴随着麻杆凄厉惨叫声,响彻整个市场,引起周围的人,纷纷诧异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