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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三人都是先前,听老镇抚使的命令,在镇抚司门前拔刀指向宁北的人。
如今清算的日子到了。
那老战神十三人,全部脸色惨白。
没想到皇甫无双,没留一点情面,直接让他们滚出镇抚司。
整个镇抚司,皇甫无双说的算。
这十三人踢出京都卫戍序列,想去哪就去哪。
京都卫戍容不下他!
余下近九十号人,全部低着头,能感受到他们家京都卫戍的怒火。
今夜他们的表现,已经让皇甫无双不满。
皇甫无双负手而立:“三年了,整整三年了,我本以为京都卫戍所有人,都心向我皇甫无双,今夜我才明白,是我想多了!”
“林丰原此生只忠于镇抚司,忠于镇抚使!”
林丰原一步跨出,眼神透着坚毅。
要知道,这位可是北凉暗桩!
又是一位北凉的人。
林丰原现在沉寂着,是因为没得到军令。
身为暗桩,不见军令不现身,这是规矩。
林丰原率先开口,结果京都卫戍余下之人,皆是抱拳说出同样的话。
其实除了老战神等十三人,今晚他们近九十号人,已经做出的选择。
当时在老镇抚使下令阻拦宁北时,他们都没听令。
这就是选择!
选择了皇甫无双。
显然,这是一个明确的选择。
京都卫戍的镇抚使,必是皇甫无双,纵然今夜闹得再大,镇抚使的位置也无人能动摇。
各方原因都有!
别看京都卫戍,那十三名战神,听令于老镇抚使。
可是着一位白裙女孩,身姿颀长,葱白玉手端着木碗,里面有鱼饲料,不想在池塘边洒落,引得锦鲤鱼儿争相抢食。
圣洁星辉落下,显得整个别院宁静祥和。
吕道尘回来后,看到她,心中一惊。
他的小院,潜入了别的人,竟然无声无息。
吕道尘样子狼狈,可气质儒雅拱手:“简陋小舍,竟有仙女到来,有失远迎。”
“堂堂一代吕相,也是油嘴滑舌的凡夫俗子吗?”白裙女孩声音空灵动听,宛如天籁。
吕道尘走来:“生在凡尘,吃五谷杂粮,自然是凡夫俗子,姑娘难道是饮琼甘雨露,食灵果长大的吗?”
“你这人,心机太重,想要套我身份!”
白裙女孩葱白玉指微动,手中木碗悄然落在凉亭石桌上。
她淡然转身,黑发高攀,露出天鹅般的骄傲脖颈,绝美容颜带着一个鬼脸面具。
面具大小合适,上面的鬼脸似哭似笑,显得很诡异,雕刻手法有些稚嫩,宛如年少孩童制作的,却被大人戴在脸上。
若是宁北在这里,他肯定认出,这个鬼脸面具制作者是谁。
那就是他!
没错,就是宁北制作的。
七岁那年,小宁北遭遇宁家大变,亲眼目的亲人惨死,母亲秦蕙兰被大卡车碾压到。
那一场事故,近乎改变了宁北的一生,让他毕生难忘。
在那个最艰难的一年,七岁的小宁北,在北凉军校,就认识了一个女孩,她叫单香香。
是她教会了小宁北木雕技艺。
初学者的宁北,第一件作品,就是这个鬼脸面具。
似哭如笑的面具,就是当年七岁小宁北的心情,目睹家中惨变,以木雕透露出内心的情感。
后来这几个鬼脸面具,就被一个女孩珍藏起来。
当白裙女孩转身后,清澈眸子,宛如平静的湖泊,澄澈见底,又有几分空灵之感。
吕道尘看到这个面具,整个人毛了,本能开口:“卧槽!”
“堂堂吕相,谈吐这般不雅,有失身份!”白裙女孩欠身坐下。
吕道尘脸色发绿,嘴里都苦苦的,谦卑拱手弯腰:“不知竹姑娘到来,有失远迎。”
“你今夜伤了少爷?”白裙女孩轻轻看去。
吕道尘老脸更绿了:“我被坑了!”
“哦?说说看!”女孩眨巴着眼,似乎多了几分兴致。
这一刻吕老贼暴露出强大的求生yù_wàng,解释:“在镇抚司门前,凉王要杀轩字门阀的人,我就出手阻拦,结果凉王不闪不避,被我劲力波及,受了丝轻伤!”
“你还是伤了少爷!”白裙女孩起身。
吕道尘瓮声说:“是他坑我!”
“可你依旧伤了少爷!”女孩目光透着认真。
吕道尘都快气的吐血:“你们北凉人,都是这么不讲理吗?是他坑我的!”
嘭!
白裙女孩出手,芊芊玉掌,落于吕道尘胸腔。
一掌将他轰出几十米远,直接落入后方的木屋。
她白衣如雪,清冷说:“少爷入京,就遭到九王针对,他相让十三里,敬的是京都,敬的华夏,不忍伤这座繁华千年之都的一草一木!”
“可你京都欺人太甚,你身为相国,却伤我家少爷,你这老贼,可恨!”
女孩说的很认真。
吕道尘肺都气炸了,叫唤说:“你北凉欺人太甚,太不讲理,我是被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