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从前跟狼是一家的。
后来被人类驯化,成了人类的朋友,帮助人类看家护院。
这是狗的功劳。
但不可否认,千百年来一代一代的驯化,早已把狗骨血里属于狼的那份野性和骄傲,给磨灭殆尽。
换而言之,狗早已被人类给养残掉了。
失去了人类的庇护,将它投诸于山野之中,它再不能跟狼这些野兽抢夺食物!
这又是狗的可悲之处!
“哈,我想到啦!”杨若晴突然打了个响指。
“我想到了,它还是条狗,但它却不是普通的狗,指不定它是山上的某条狼跟村里的某条狗偷情生出来的杂种狗!”
(“阿嚏~”某只正隐蔽在山洞里疗养伤口的小雪团,突然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尼玛,谁在咒我?)
这边,骆风棠听完杨若晴的分析,表情变得有点怪异。
也可以说是哭笑不得。
“好吧,晴儿你说是啥那就是啥!等我把那只香獐子取下来,咱就不耽误了,接着去左角峰!”骆风棠提议。
“好嘞!”
杨若晴欢快的应道。
接着,就看见骆风棠蹭蹭爬上了边上一棵大树,树叉上搭着一只断了气的香獐子。
正是之前他追射的那只。
棠伢子还真是有法子,晓得把香獐子藏到树上去,这样就不用担心被地上的其他野兽给叼走了。
只是,这么大个头的香獐子放到那么高的树杈上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可他还是做到了,厉害!
“棠伢子,你当心点啊!”
她也走到了树下,仰着头望着高高树杈上的一人一獐。
“没事儿,晴儿你站开些,仔细树皮掉到你眼睛里!”他的叮嘱声从树杈上传下来。
杨若晴依言往后退了几步。
只见他把那只香獐子扛在肩上,靠着肩膀的扛力,双臂抱着树身稳固身体的平衡。
然后一双脚,麻溜儿的顺着树身往下滑,眨眼功夫就稳稳落到了地上。
杨若晴在心里默数了下,他做这一切全程不超过二十秒。
牛比!
“这香獐子看着就沉,有六十斤吧?”
杨若晴奔到他跟前,瞅着他肩上扛着的兽,问。
之前隔着灌木丛瞥,瞅着有小牛犊子那么大,这会子跟近看,个头在牛角峰上,杨若晴放眼四下,忍不住对骆风棠大声说道。
骆风棠把香獐子和野兔放在一旁的石头上,后背的弓和箭筒也都摘了下来搁在一旁。
他正坐在地上,手里摆弄着一堆藤条。
听到杨若晴的话,他抬头朝她这边瞅来,笑笑道:“我听大伯说,咱站着的这眠牛山,从前是道祖爷骑过的一条牛。后来道祖爷白日飞升走了。那条忠义的老牛就不停的追,追到了咱这儿追不动了,累死了,血肉骨架就化成了这眠牛山!”
“哈哈,那我这会子就踩在牛的左角上呢!”杨若晴兴奋的跺了跺脚。
地上的石头子,震动起来,有的沙土还簌簌往下掉。
骆风棠的声音瞬间紧张起来:“晴儿,你站过来些,那里好窄,当心掉下去了!”
“哈哈,没事儿。”
她嘴里这么说着,还是听话的来到了他的身旁蹲了下来。
“要我说啊,那啥道祖爷真心不地道。”她摆弄着地上的藤条,说道。
“为啥这么说?人家可是道祖爷啊!”骆风棠问。
杨若晴撇撇嘴,“别人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就只顾着自个。好歹那老牛从前陪了他那么久,还给他当坐骑,飞升了就自个溜了,就算是道祖爷又如何?照样鄙视!”
“嘿嘿!”骆风棠咧嘴笑了两声。
“笑啥?难道我说的不在理吗?”杨若晴嗔了他一眼。
骆风棠止住笑,“晴儿说的在理,晴儿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那是!”杨若晴老脸不红的道。
动物有时候,比人还要有情有义。
身为主人,不能只顾着自己,也得考虑它们的感受。
“好啦,藤条编好了!”
骆风棠突然站起了身,抖动着手里长长的藤条,走向那边的悬崖。
他把手里的藤条缓缓往悬崖下面放。
杨若晴也跟着来到了悬崖边上,瞅着那藤条大概能垂放的位置。
“咋样?”她问。
骆风棠点点头:“照着这个长度,人可以下到血燕窝的地方!”
“那就好!”杨若晴道。
老爹的药方中,需要两味最难寻的药材。
这两种药材,一个是血燕窝。
血燕窝不同于普通的燕窝,那是金丝燕用自己的唾液做窝,等到后面唾液不够使,吐出来的便是血。
野生血燕窝价值千金,庄户人家就算倾家荡产也吃不起。
还有一味关键药引,是红金木。
红金木是一种生长在背阴悬崖峭壁下方,临近悬崖水潭上方的一种草木。
终年日光照耀不到,又经寒潭水年久日深的水汽蒸熏,红金木药用价值极高。
是治疗骨伤类的奇药。
只是因为它生长位置的险恶,人想要下去采摘,那是难于登天。
所以,相对于价值千金的血燕窝,红金木则起来,为他千辛万苦弄来了黑玉断续膏。
现在,杨若晴也要排除万难,为老爹弄来红金木和血燕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