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空飘着雪花,随风翻涌弥漫了整个长安城内外。
天地间一片灰白。
冷凌而压抑。
特别是聚在行宫周边街道上的众臣与民众,哆嗦在风雪下仰视着行宫之巅,憋屈的几乎冰凌在风雪中,没了几丝生气。
若非人们的衣发飘逸在风雪中,伴随眨眼呼出些许热气驱散了飞落到脸上的雪花,展现出生动形象,还以为是雕塑人呢。
其中一群光头特别显眼。
他们处在丹凤门前的街道上,与民众分割开来,再搭配一身迷彩服,显得与民众一身粗布衣的打扮格格不入。
再加上这群光头处在侍卫支撑的华盖下,不染风雪,尽显华贵,盛气凌人的气度,令人不敢直视。
俩公主处在行宫之巅看见这一幕奇景,心情繁杂的说道:“韵姐,只怕父皇猜到郎君不再行宫的事实。
再加上众臣上奏进言,父皇也拦不住众臣前来围攻行宫!”
“这些大臣太可恶了。
前段时间,他们一个个夹着尾巴做人,不敢吱声。
如今,郎君巧计百出,以金银双鹰巡空吓退了敌人,让李靖大军乘机暗度陈仓,回归大唐与朝廷大军形成南北夹击之势,平复了天下动乱。
依照这个趋势,静平天下指日可待。
这种局面让众臣一改往昔的憋屈,蹦出来挑事,难为人,可怎么办啊?”
俩公主纷纷劝说狄韵,以事实压人。
其实俩公主的心情烦躁,根本不知道该帮谁了。
俩公主明面上站在王浪军的立场上,辅助狄韵处理日常事务,以及向民众学子教授新知识,为革新大计出力。
暗地里又被李二施压,试探,逼迫,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在大义的立场上压人,不能不重视啊!”
长乐公主一惊色变,失声惊呼,怎么会这样?
这不是让自己左右为难,难以达成和平共处,为民谋福祉的心愿吗?
怎么这么难啊?
好像帮谁都是错似的,怎么办啊?
长乐差点急哭了,看得襄城公主跺足娇嗔:“他们现已掌控了天下权势。
正在聚合兵力静平天下与救济饥民而努力。
处在全面接触民众,散布革新治国与祸及郎君名声的阶段,亦正亦邪,很难把握。
或者说这就是他们前来索求利益的把柄。
对此事,韵姐真心不管,任其发酵下去吗?”
“夫君常说:好了伤疤忘了疼!
有些人就该一刀切,该打打,该杀杀,决不能容情,预留隐患。
可惜两位妹妹的父皇太过仁慈,怨谁呢?”
狄韵优雅的抬起洁白的汉服袖口,扫落了粘在木栏杆上的雪花,就像是扫飞了下方街道上的众臣,不屑一顾。
这些日子以来,狄韵没少被众臣围攻。
在一定时间内,狄韵受够了,极度头疼不已。
毕竟狄韵还要面对王妈帮助李二说好话的逼迫,或者说是命令,以婆母的身份下达口谕,怎么办?
那是极度灰暗无光的日子,时刻煎熬着身心,寝食难安。
所幸王浪军在这些日子里,让金银双鹰频频出击,不仅袭杀震退了狄溥艾斯的人,而且震慑天下人心,促使李二的朝廷顺利实行新政,人人处在忙碌中度过。
无形中减少了彼此的磨擦。
但隐形的较量角逐,从未断过。
以至于狄韵看破了,以大势所趋安抚王妈的责难,以王浪军向天下人授受学知识,开办科技厂矿事业兴盛天下,以及御敌于千里之外,救援李靖大军平复内乱等等来搪塞李二。
这也是堵住俩公主为难的事实。
只是狄韵面对众臣怂恿民众的围攻,真心醉了,无解啊!
此时,狄韵只想拖延时间,等待王浪军回归,一切都不是事。
为此,必须堵人嘴,问责李二的过错,让俩公主闭嘴。
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毕竟李二总是以肱骨之臣,功在社稷来搪塞大臣所犯下的死罪,每每略施惩戒,不了了之。
特别是对皇子谋反的大罪,和稀泥,贬为庶民了事。
这是在亵渎天下人的正义观念,公然违背国法,徇私舞弊的罪行。
试问公允,正义何在?
何以让天下人信服?
相反,这是纵容野心之辈误国害人,自取灭亡之道。
狄韵想到这些事情就生气,冥冥中被李二逼上协助王浪军实行新政的旅途上,不为私利阴谋所惑。
俩公主自是没有参悟透彻,处在两难之境为难自己。
“韵姐,别这么说啊!
其实我父皇很难做的,为了平定天下,为民谋福祉,不得不依仗众臣的才智,治理天下啊!
毕竟父皇实行郎君的革新大计,一举粉碎了天下权贵士族,逆改了权贵士族压榨民众,维持国家生机的模式,可谓是一团糟。
不知所措,无从下手。
还得不断地完善律法,为新政保驾护航。
这一切都需要人才为父皇分忧啊!”
长乐可怜兮兮的凝视着狄韵淡然的巧脸,心乱如麻的解释,替李二说情。
其实这也是事实。
但李二的野心从未断过。
漠视众臣为难王浪军,索求利益最大化,那是正常操纵。
这可是长乐现阶段难以理解的存在。
襄城公主插言说道:“韵姐,这些众臣不过是想从郎君这边索要一些实惠罢了。
没必要闹僵,损毁郎君的名声。
那得不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