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胡说,你自己明白!”
曼特宁冷眼看着自己的妻子,冷冷提醒道:“听到他的出现,你燃起了旧情,只可惜我不会让你如愿!这个达伦,他就算活着,也只能死!”
“为什么不能放过他?”
曼特宁夫人见丈夫要起身离开,忍不住对着他的背影,大声问道:“难道你要对付封家,就只能靠这一个办法吗?
你们家族和封家斗了这么久,你到底明不明白,你们在斗什么?”
“我当然明白!”
曼特宁火大地转回妻子面前,沉声说道:“他们好不容易有个把柄在我这里,我绝不会放弃……”他说到这里,眸中闪过一抹不耐之色,冷笑着提醒道:“但是你,你最好收起你那些旖旎心思,你记住,你现在姓的是曼特宁,你是曼特宁夫人,你的儿子是诺德,如果不是封家死,将来惨的就是我们家族!即使接管了曼斯塔尔,诺德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你当真以为,没有我们帮忙,光靠诺德,能敌得过那封洵?”
原本已经换好一身干净衣服下楼的诺德,就正巧听到父亲说的这番话,脚步一顿,停了下来,拳头暗暗握紧了。
之前母亲也在他面前夸过封洵,他很不以为然,但是如今听到父亲这么说,他心中翻涌起浓浓的不甘!同样是家族继承人,其他人不看好他也就算了,可是就连父母,都认为他敌不过封洵,凭什么?
他那天的确没有打过封洵,可他相信那只是凑巧,他就不信,他什么都比不过封洵!陷入争执的夫妻两人,并不知道儿子就站在不远处偷听,而曼特宁夫人被丈夫那话说的一时语塞。
她当然明白,光靠诺德斗不过封洵,可是被丈夫这样当面指责嘲讽,她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忍不住反驳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是诺德的母亲,我当然为他着想,但我们和封家之间的争斗,又何必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无辜?
那个达伦,他自己非要去和封洵的母亲牵扯,根本就算不上无辜!”
曼特宁冷哼一声,眸中飞快地闪过一道寒光。
“他自己要卷进来,就再也不能是无辜的路人……”他说到这里,冷眼看着面前的妻子,伸手指着她的鼻尖,毫不客气地警告道:“平时的事我可以让着你,但是我奉劝你,别试图插手这件事,达伦死定了!你可以为了儿子,帮他扫清障碍做那些可怕的事,就别怪我这时候心狠手辣!因为我们的目标,都是一致的!”
他说完这话,又侧过身靠近妻子耳边,低声冷笑道:“我也提醒你,不要和那个伍德森夫人一样犯蠢,她只知道给她儿子惹麻烦,但是你不行!”
曼特宁说完这话,就拿起餐布擦了擦嘴边,起身离开了餐厅。
曼特宁夫人留在餐厅里,愣愣地看着面前还剩下许多没有吃完的餐食,脸色有些苍白。
丈夫警告她的那些话,是在提醒她,别变成下一个伍德森夫人……仿佛当年,她和伍德森夫人一起跟达伦来往,丈夫都看在眼里!她甚至毫不怀疑,如果当年达伦选择了自己,他是不是早就想把达伦咔嚓掉,因为这一次,她真真切切,从她这个丈夫的眼里,看到了对达伦的不满。
或许他嘴上说的是替儿子扫清障碍,可是她知道,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公报私仇,他一定早就知道,她当年也迷恋上达伦,所以故意这么做……曼特宁夫人想到这里,拿起酒杯的手开始微微发抖,甚至没有注意到,儿子诺德什么时候回到了餐厅,直到他的声音传入耳中。
“妈,您还好吗?”
曼特宁夫人缓缓抬起头,对上诺德关心的目光,强行扯了扯嘴角,低声答道:“我很好,诺德,你既然来了,就坐下来,陪母亲继续用餐!”
“爸呢?
他刚才不是还在吗?”
诺德一边说着,一边环视四周,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你爸他……”曼特宁夫人脸上的笑容一僵,摇摇头若无其事地答道:“他还有事,去忙了!”
诺德装作不知道刚才听到了什么,继续坐下来,陪着母亲一同用餐,看到母亲心不在焉,脸色苍白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我刚才听到你们在为一个叫达伦的男人争执,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来头,您和爸为什么都认识?”
曼特宁夫人拿着刀叉的手一顿,在片刻的沉默过后,才缓缓开口道:“他也算是一位旧相识吧,一个很有才情很独特的艺术家,画家……十几年前突然失踪,我们都以为他死了,却没想到他原来还活着……”“艺术家?”
诺德有些惊讶地挑眉,倒是没想到这个能引起父母争执的男人,不是什么世家商人,也不是什么名流,竟然是个艺术家?
“那他活着还是死了,为什么会如此重要,甚至让你们吵起来?”
诺德又问道。
曼特宁夫人摇头苦笑,低声叹息道:“诺德,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也不用太关心,和你关系不大……”“和我当然有关系!”
诺德放下手中的刀叉,皱起眉头义正言辞地说道:“刚才你们争吵,我下楼来都不小心听到了!你们说这个事牵扯到我们和封家的争斗,我只想知道,那个叫达伦的艺术家,真能影响到我们两家的争斗吗?
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曼特宁夫人愣了愣,抬眸对上儿子探究的目光,片刻过后,才缓缓开口道:“诺德,这件事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