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诗,好诗。”
“这张忠厚,不愧为名门之后啊。”
“名门,他算什么名门?”
“汝等有所不知,这张忠厚的舅父,乃是虞公,当初双虞聚洛阳,何等的风华绝代?”
“这张忠厚,乃是定远郡公之侄,张家之后也。”
“难怪能够有如此文采啊。”
“这三首诗词,定然能够流传。”
“……”
一间清楼之中。
一群士子在高声的谈论。
诗词歌赋,想来和清楼是分不开的。
为何?
因为士子多fēng_liú。
不逛清楼,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读书人?
一件厢房之中。
几名老者,面带微笑。
“虞兄,看来你对这外甥,很是上心啊。”旁边一名老者抚着胡须微笑的说道。
“哎!”
虞世南叹息了一声,仿佛回忆一般。
缓缓说道:“家父老来得女,我们全家人宠爱无比,幼妹是我们看护着长大的。”
“……”
“只可恨那张公仆!”
虞世南提到张公仆,脸上忍不住的露出愤恨之色来。
“如今,忠厚归来,满腹经纶,我能够做的,也就这么多罢了,将来如何,那就得看他的造化了。”虞世南说道。
“我观忠厚非常人也,将来定不凡。”身边的老者微笑的说道:“再过些时日,忠厚定然能够名满长安,将来就算是娶个五姓七望女,也不是不可能啊。”
在有心人的推动下,张若虚的名声,正在被人所知。
……
定远郡公府。
“夫人,夫人~”
一名管事脸上满是笑容的向崔氏而来。
“何事如此慌慌张张?”崔氏看向来者,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夫人,全卖出去了,全卖出去了!”来者高兴的说道。
“嗯?”崔氏眉头不由的微微皱起了来,卖出去了?卖什么?
“高阳县子送来的货物全卖出去了。”来者赶忙说道。
“这么快?”崔氏有些惊讶。
毕竟,张若虚送来的东西定下的价格可是很贵的。
这么快就卖出去了?
“夫人有所不知,高阳县子府送来的货物,在整个长安城都是属于稀有之物,所以一上市,很快的就卖出去了。”来者满脸兴奋,说道:“特别是那些世家之人,恨不得全都买下来呢。”
“如此,速速去县子府上,让他们再送一些货物来。”崔氏也有些高兴。
“夫人,这……这县子府说了,得先给钱。”来者说道。
“嗯?”崔氏没有不由的紧锁。
“也好,那就先给钱吧。”崔氏想了想说道。
“可是,那是好多钱啊,足足有我们郡公府一年的收成了。”来者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丝心疼,说道:“不如让郎君和县子说说,让县子归族,这就不用花费那么多了。”
“……”
……
终于,下班了。
张若虚将腰牌上交,迫不及待的回家。
皇宫虽然好,但是不是自己的家,再好也没意思啊。
然而。
刚刚走出宫门。
一辆牛车就在旁边停了下来。
然后,帘子旋开了。
一张熟悉的脸,赫然出现在实现之中。
“贤弟,快上车,快上车。”许昂面带微笑的说道。
“你这个老司机。”张若虚慢悠悠的上了牛车,说道:“长安城的人都以开马车为荣,你倒是好,竟然开牛车。”
“贤弟你这有所不知了。”许昂微微一笑,说道:“这马车虽然华丽,哪里有牛车好?”
“牛的价格,比马要便宜的多了,马跑的是快,但是咱这牛走的稳当,舒服。”许昂脸上露出一丝得意。
张若虚不由的竖起拇指来。
不愧是老司机。
懂道。
“对了贤弟,前日你所言,可还算数么?”许昂有些期待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是自然。”张若虚笑眯眯的说道:“我不是诗人,我只是诗歌的搬运工。”
“贤弟,那你看?”许昂将一锭金子,估摸着有十两左右,递给了张若虚。
张若虚拿过来,掂量掂量了起来。
然后低声说道:“兄长,你可得听好了。”
“咏雪。”
“一片两片三四片。”
“四片五片六七片。”
“六片七片⑧⑨片。”
“飞进梅花都不见。”
许昂看着张若虚。
整个人震惊了。
十两黄金,就换来了这么一首诗?
“贤弟,此诗是好,但是未免有些……”许昂觉得自己被人骗了。
“哎,世兄,此诗乃是咏雪的好诗,你想想,要是下雪的时候,你和一群人在赏雪,突然吟出这么一首诗,那多惊艳啊。”张若虚微笑的说道,一脸的真诚。
“但是这距离下雪,还有好几个月呢!”许昂不由的有些郁闷了。
“才几个月,又不是好几年,很快就到的。”张若虚说道。
“我想一鸣惊人!我想现在就名满长安!”许昂大声的说道。
“加钱!”
“你要多少?”
“一分钱一分货,诗词乃是雅事,雅事自然是要废钱的,钱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