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余天骄这边可就惨喽。
余中和被刀魄以刀面劈出了传法山,气的又吐出好几口鲜血。
他没被沈默、林染杀死,也没死在无尽虚空之中,都站不稳了,他回头看去,传法山中气象万千、宝光无数,却不属于他了。
虽然余中和自命不凡,但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很差,就算再进去,他也讨不了好。
“半个月是吧?好,我先杀沈默、林染,再来杀你!”
余中和愤怒低吼,掉头就走,却迎面撞见一人正朝传法山走来,此时他心情极差,不由一巴掌拍出,大喝道:“滚!”
但出乎余中和意料,蕴含他极致愤怒的一掌,没有奏效,被那人挡了下来。
“哪来的疯狗,叫嚷什么?”
那是个麻袍青年,右手持剑,纹丝不动,只是左手出拳,就破灭了余中和这一掌。
他眉头皱起,刚来第三战场就被人打上一掌,让他有些不喜。
而今余中和的卖相着实不怎么好,在无尽虚空流浪两天之久,强大的法衣早已碎成了烂布条,全身上下伤痕遍布,没一块好肉。
先前被刀魄和蒋天歌轮番“踢球”,肋骨断了数根,甚至还有一根凸出体表,很是恐怖,左臂也好似断了般下垂,至今都没有恢复,浑身遍布污血。
所以,也难怪麻袍青年会有这个说法。
“疯狗?”余中和脸色阴沉无比,心中怒火冲霄,虎落平阳被犬欺,刀魄、蒋天歌也就罢了,这个蝼蚁算什么东西?
竟也敢来踩他啊?
“夺天境七重天?很是不错,如果你跪下来求我,我说不定就会饶你一命!”余中和声音沙哑,阴沉道。
楚猎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好似在看……傻子?
“果真是疯了,算了,你走吧,我无需你跪我,跟一条疯狗计较,有失身份。”他摇头道。
“你找死!”余中和大叫,施展生死魔轮朝楚猎冲来。
楚猎眯眼,拇指抵住剑格,剑出一寸,剑落一寸,魔轮立时就被切开了,余中和被劈飞了出去。
“想不到万魔宗除了魔天外,竟还有如此强者?”楚猎赞叹,但没有追杀,而是偏头看向传法山内,他感受到了一种极大的压迫感。
“这是就交上手了吗?很好!”
楚猎身形一闪,朝传法山深处行去。
与楚猎同方向却不同行的有一中年一少年,他们的目标亦是传法山。
“第三战场是绝刀宗和散客会的天下,你不必跟着我来,去寻自己的机缘吧。”青袍中年人摇头叹道。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来,我不放心!”青衣少年腰间别着把柴刀,不苟言笑道。
“你这臭小子,难道我还不如你吗?”青袍中年人瞪大眼睛,怒视青衣少年道。
“虽然很不敬,但不得不说,我后来者居上,师傅你还真的打不过我。”末刀嘴角挑起,总算有了一分少年趣味。
“臭小子……”青袍中年人的怒容当即垮了下来,心中腻歪,他收少年为徒本是想报恩,不料还真被他发现一个好苗子。
现在他后悔了,不是少年超过了他,而是他已经没什么可教少年的了,这一年来说不定都已经耽误了。
“幸好我儿子天纵之资,同辈第一,不然真被打击到了……”青袍中年人嘀咕着。
“师傅你说什么呢?”末刀好奇。
“没什么,记住,我若不在了,去找你师兄,他能给你你想要的东西……”青袍中年人看着传法山,虽然传法山中宝光冲霄,但杀伐气亦是无比浓厚。
但他目光坚定,知子莫若父,他知道他儿子,最缺的是什么!
只要他帮他儿子得到地级上品的剑道功法,他儿就必然能真正无敌同辈啊!
“师傅,有我在,你不会有事。”末刀说道,自从来到大楚皇城,那个素未谋面的师兄的名字就一直响在他耳边,似乎所有人都在议论与忌惮。
他也有些好奇,那位师兄,究竟是怎样的呢?
忽然,一道黑影从传法山方向飞来,中年人豁然拔剑,严阵以待。
“蝼蚁在我面前也敢拔剑?真是好大胆子啊!”
余中和有些癫狂,真的快疯了,走出无尽虚空中时他意气风发,只觉自己是天命所归,纵横整个潜龙秘境都不在话下。
不想,竟接二连三的受挫,甚至连一个夺天境七重天的无名之辈都能把他踩在脚下。
这让高傲的余中和无法容忍,心中的杀意都快沸腾了,这两个蝼蚁来的正好,可以一解他心头之恨。
虽然他现在很虚弱了,可能连夺天境七重天的实力都没有,但杀一个六重天、一个二重天,还是不在话下的!
这时,末刀拔出柴刀,斜斩而上,砍裂了余中和压来的真元魔掌。
“嗤”的一声,余中和惨叫远遁,原地留下一条干枯手臂。
……
第三战场发生的事传遍了整个秘境,余中和没死的消息果真让人震撼,但震撼的不是他没死,而是他的运道,也实在是太背了。
遇到刀魄、蒋天歌也就罢了,还好巧不巧的挑衅无敌第四战场的楚猎,这不是找死吗?
须知楚猎走进传法山后,直接就加入了刀魄和蒋天歌的战场,虽然一炷香后被踢了出来,但他没死,本身就是一种荣耀!
当然,更让人震撼的是一个名叫“末刀”的少年,也是从第四战场走来的,他只有夺天境二重天修为,却留下了余中和的一条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