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了好一会儿,江意喉头不住发酸,却也主动搂着他回应他。
直到她品尝到了自己咸咸的眼泪,方才如梦初醒。
苏薄定定地看着她,眸底深如苍山皓月,缓声低沉地对她说道:“你想后悔也来不及了,我定要娶到你。”
江意心头狠狠一窒,不受控制地狂跳。
后来江意有两天没见到江词。
回到家里,用晚饭的时候,江意在自己院里用,江词也在自己院里用。
镇西侯一个人坐在膳桌前,纳闷儿,这兄妹俩是怎么了?
当然,他后来也听说了江词和苏薄在教练场打了一架的事,听说苏薄被打得惨,这一点颇合自己的心意。
不过后来被江意及时赶到,才阻止了江词。
莫不是因为苏薄那个外人,兄妹俩闹不愉快了?
要知道平时,江词多紧张妹妹啊,居然能连着两天不跟妹妹一起吃饭。
镇西侯便将江词和江意叫到跟前一问,结果兄妹两个异口同声地全然否认,表示没有闹丁点的不愉快。
随后江意又和江词各回各院。
只是从她爹的口吻中她听出来了,她爹知道前天晚上哥哥跟苏薄打架的事,但是似乎并不知道因何而打。
否则她爹岂还能如此淡定地劝她和江词,说什么兄妹俩哪有隔夜仇之类的,怕是直接提着大刀杀去苏薄家里了。
江意走到自己院子门口,想了想,没进去,还是又转头往江词的院子去了。
怎想,江词也是半途往她的院子折来,于是兄妹两个在后花园里碰了个头。
沉默片刻,江词问:“你还生我气?”
江意道:“我没生气。只是怕哥哥生我气。”
江词道:“我也没生气。”
江意踟蹰道:“我很久没找哥哥说话了,从小到大,一有心事,我都只有哥哥能诉说。”
江词道:“妹妹长大了,我以为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跟我说了。”
江意问:“那哥哥还愿不愿意听?”
她院子里丫鬟嬷嬷多,江词院里就他一个,于是最后江意跟着去了他院里,两人坐在屋檐下,一起看星星。
良久,江意先开口道:“梁鸣城的事,哥哥没告诉爹么?”
江词道:“告诉爹做什么,怕他一怒之下,真把苏薄杀了。”
江意摸了摸发酸的鼻尖,道:“对不起,哥哥对我很失望对么?”
江词看了看她,见她眼里沁着一层淡淡的水光,不由伸手摸摸她的头,道:“你可以自由喜欢全天下任何男子,如果爹和我都觉得优秀的,值得你托付终身的,我们一定会很高兴。没什么对不起的,也没什么失不失望的,只是我们都没想到,竟然会是苏薄。”
江意笑了笑,道:“可我对他,也不是一天两天这样的。”
江词道:“之前没察觉,现在仔细一想,是我们疏忽了。如若你不是早对他有意,岂会在梁鸣城那么短的时间里,与他发展至那种地步。”他又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些事,江意并非有意隐瞒,只是家里都是男子汉,她根本无法将这些说出口。
即便是眼下江词问起,她也不说详细的,只大概道:“还在京都的时候。他帮了我许多,不知不觉就走近了。”
撇开她如何对苏薄心生欢喜的不谈,她将京都里发生的种种,详细地说给江词听。
江词也很意外,苏薄竟照料了他妹妹这么多。
江词问:“你莫不是对他心存感激,想要报答,所以才打算以身相许?”
江意道:“起初是很感激,想报答他,但后来便不是那样了……”她低着头,盘弄着自己的手指,瓮声道,“那晚教练场上的话,字字发自肺腑。除了他,换做其他人,就不行。”
江词听后,沉默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