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慵懒地坐在圈椅上。
面对常氏的恭维,他掀起眼皮,眼神凉薄,如同看待两个微不足道的死人。
常氏害怕,只得在不远处,正静静看着这边。
他紧张不已,急忙朝她招招手,低声道:“娇娇,过来,过来!”
南宝衣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干什么?”
“你柳姨啊,在外面养胎很不方便,于是我就想带她进府安胎。我特意使银子支走了巡逻的婆子和管事,所以府里没人知道她们来。娇娇,你可不能声张呀!要是给你祖母知道,我可是要生气的!”
他又认真地转向南宝珠,“珠丫头,你也是,要是敢告诉你娘,我这当叔叔的可就不给你压岁钱了哦!”
南宝珠鄙夷。
每年三叔给她的压岁钱最少,只有区区二两银子,也不嫌寒碜!
还好意思拿这个威胁她,好像她多在乎那二两银子似的!
南宝衣瞥向柳小梦和南胭。
两人被她这么看着,自觉丢了颜面,十分不自在。
南宝衣微微一笑,突然抬脚踢翻了那架梯子。
南广不高兴了,“娇娇,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柳姨都四十岁了,好不容易怀上一胎,给你生个弟弟不好吗?外面条件那么差,怎么能安胎呢?她必须回府里安胎呀。你是大姑娘了,你要懂事呀!”
“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这个时候回……”南宝衣挑眉,“我看她们不是想进府安胎,而是看二哥哥被封为靖西侯,想进府沾光。南胭也到了说亲的年纪,有一位侯爷兄长撑腰,自然能顺顺利利地说给官家嫡子。南胭,我说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