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姜岁寒拎着酒坛子、顶着鸡窝头,摇摇晃晃地从青石砖道的尽头走来。
他喝得醉醺醺的,热情地打招呼:“哟,南小五,你的鱼疮疫治好了呀?倒是不枉费萧家哥哥昨夜喂给你的那升血!不愧是大雍皇族啊,连血液都是能解百毒的宝贝,嗝!”
说完,踉踉跄跄地回了药庐。
南宝衣怔住。
权臣大人,昨夜喂她喝了血?
什么血?
她狐疑地盯向萧弈。
秋阳烂漫。
细看之下,他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
大雍皇族,喂血……
南宝衣不敢置信,“二哥哥,你瞒了我多少事情?”
萧弈眉目冷峻如山。
南宝衣咬牙,上前卷起他的袖管。
他的胳膊上,赫然包扎着纱布。
“原来治愈我的,并不是姜老大夫的药汁,而是二哥哥的血……”南宝衣神情复杂,“大雍皇族……二哥哥,原来你真的是大雍皇族。”
细白指尖,小心翼翼地抚过白纱布。
白嫩的小脸,皱成一团。
丹凤眼里藏着的,是惊异,但在他身后。
苍老的面庞上,除了愧疚,还有更深的情绪。
十年了。
说来惭愧,当年两国交战,他一手造出世间奇毒,本是抱着阻止战争、让卫国投降的心态,可是后来却怎么也造不出解药,只能眼睁睁看着卫国被灭。
这次拿南宝衣试药,见她喝了那壶药汁之后彻底痊愈,于是大着胆子给卫姬也喝了同样的药。
却没料到,不仅没能解毒,反而催化了毒素。
卫姬的生命体征正在逐渐消失,她甚至撑不过两个时辰。
薛都督为了报复南宝衣,下令烧死觉苑寺所有人。
但,如果解药有问题,南宝衣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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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话,大概是星期天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