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和傅景修说了好一会儿话,檀越和傅景元他们离的远远的,那是心底跟猫挠了似的好奇啊。
这是在聊什么呢,聊的这么起劲,偏离的这么远,一个字也听不见。
过了好一会儿,傅景修才朝姜绾作揖,姜绾往檀越这边看了一眼,便迈步走了。
她前脚走,后脚檀越望着傅景修道,“你和我表嫂聊什么了?”
傅景修挠额头。
这让他怎么回答?
撒谎吧,难免露馅。
可不撒谎吧,聊的又是不能说的事。
檀越见他不肯说,自己给自己扛梯子下台阶了,“也是,表嫂要肯让我知道,就不会把我支开单独和你说了。”
姜绾回了柏景轩,没有直接去观景楼,而是回屋喝茶。
齐墨远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捧着茶盏走神,手在她跟前晃了好几下,姜绾也没反应,齐墨远咳了一声,姜绾回过神来道,“你回来了?”
“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齐墨远道。
姜绾道,“在想调制药丸呢。”
齐墨远面带怀疑,显然不信姜绾的话,道,“不是要回门吗?”
姜绾摇头,“明天再回去了,母妃让我帮顺阳王调制些药膏,我就在想这事呢。”
她不想浪费那些稀罕药材,可不用那些药材就达不到效果。
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事,姜绾望着齐墨远道,“我问过傅二少爷,我们之前猜的没错,傅大少爷才是真正的顺阳王。”
屋子里没外人,姜绾说话声不小,正好窗户敞开,铁鹰靠在树上听得还算清楚。
他身子一震,要不是铁风及时拉着他,他能从树上摔下去。
铁风狐疑的看着他,“你怎么这么大反应?”
“我……刚刚有蚊子咬我脖子,”铁鹰撒谎道。
铁风一脸无语。
他们是暗卫,是杀手。
被只蚊子弄出这么大的反应,也太对不起杀手两个字了吧?
铁鹰靠回去,他一边假意挠脖子一边听屋内的谈话。
姜绾和齐墨远聊了好一会儿,等这个话题结束,又过了一刻钟,铁鹰才道,“我出府一趟。”
不等铁风答应,铁鹰纵身一跃就消失在了铁风视线中。
铁鹰出府后,直奔南玉轩,跑的太急,也没仔细看人,把二掌柜撞的转了两圈,晕头转向的骂,“是谁这么走路这么急?!”
南玉轩的小厮脸色肃然,“是铁鹰。”
他们都知道铁鹰去靖安王府做卧底了,也不知道做的算不算成功,毕竟还是送回来了几个有用消息,但也没少胳膊肘往外拐。
可他去靖安王府这么久,还是头一次急成这样,连二掌柜都敢撞了,定是出事了,而且是十万火急,火烧眉毛的大事。
二掌柜都顾不得被撞疼的胳膊,抬脚往前。
他进屋的时候,正好见大掌柜从椅子上站起来,不敢置信道,“顺阳王是假的?!”
二掌柜脚步一滞。
眼珠子没差点瞪出来。
顺阳王是假的?
这怎么可能啊!
二掌柜望向铁鹰,铁鹰点头道,“真正的顺阳王是傅家大少爷。”
这个消息比顺阳王是假的还叫人吃惊。
二掌柜走进去道,“有证据吗?”
铁鹰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道,“这事说来话长,傅大少爷失忆了,但傅二少爷还记得初见傅大少爷时,他随身携带的玉佩,后来傅家遭遇山匪,傅大少爷带着傅二少爷逃命时,把玉佩丢失了,前些日子傅二少爷在顺阳王身上看到了那块玉佩,想买下来给傅大少爷,好从玉佩着手帮傅大少爷找到他的家人……。”
“傅二少爷不认得顺阳王,因此惹上杀身之祸。”
二掌柜眉头拧着,“傅家?山匪?”
他望向大掌柜道,“我记得当年顺阳王被人带走后,我们去追,半道上碰到山匪抢劫回山,马车上还有傅家标记,莫非抢的就是傅家?”
当年他们急着赶路,也碰到那群山匪拦路,只是他们无心管闲事,便没有和山匪周旋,大掌柜只将手里的鞭子一甩,那山匪头儿的脸上就多了一道见骨鞭痕。
这事二掌柜记得,大掌柜也没忘记,他望着铁鹰道,“顺阳王第一次遇刺是傅大少爷和傅二少爷所为?”
铁鹰摇头,“不是。”
傅二少爷被追杀,吓的都躲到军营里去了,哪敢去刺杀顺阳王?
二掌柜则道,“如今假顺阳王入了军营,傅大少爷他们在军营里,岂不危矣?”
大掌柜眉头紧锁。
顺阳王突然被护国公找到,他一直隐隐不安。
可铁鹰说傅大少爷才是真的顺阳王,他心底安心多了。
说到这事,铁鹰还有些奇怪,“傅二少爷没告诉傅大少爷他是顺阳王的事,但说了顺阳王是假的,两人给靖安王送了封信说这事,靖安王看过信后,直接就毁了。”
“靖安王还派人偷靖安王世子妃的软骨散……。”
没进靖安王府前,铁鹰觉得靖安王是个很严肃的将军王,杀伐果决,可进了靖安王府后,靖安王有些事做的叫人实在不敢相信。
比如他让世子妃帮王妃调养身子好生孩子,这事请教太医很正常,可他请教的是世子妃。
还有偷软骨散,他可是靖安王啊。
大掌柜缓缓坐下,没人说话,屋子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大掌柜看向铁鹰道,“你先回去吧。”
铁鹰点点头,便退下了。
铁鹰走后,大掌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