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事发的时候,太祖皇帝还没有把江山打下来,正是用人之际,又有一堆和靖国公出生入死的兄弟劝他,就连靖安王的外祖家也不赞同靖国公这么做。
逝者已矣,枕边人已经为了他的前程付出惨痛的代价了,他就这么放弃了,怎么对得起她的牺牲?
还有要她命的人虽然被靖国公一箭射死了,可真正的敌人还在锦衣玉食。
只有推翻了前朝,才算是真正的报仇了。
那时候正值战乱,没多少人认得王爷的生母,嫡妻过世没多久,外祖家就做主让靖国公娶了老夫人做续弦。
靖国公征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被太祖皇帝封为国公后,老夫人就带着王爷进京了,所有人都以为老夫人就是王爷的生母,包括靖安王府众人在内。
不过继母始终是继母,不是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怎么能和自己亲生的比呢?
之前靖安王在狩猎场遇刺中毒,险些丧命,若不是冲喜管用,他手里的兵权真有可能被二老爷继承。
二老爷继承了王爷手里的兵权,朱大老爷是他的大舅子,那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在兵权面前,即便官拜尚书,那也不够瞧。
当然了,现在的朱大老爷,刘尚书还没有放在眼里,但做人不能只看眼前,放长线才能钓大鱼,何况人家投他所好,就冲着这份诚意,他也会给个薄面啊。
边吃边聊,刘尚书吃的尽性,朱大老爷心情是前所未有的畅快啊。
自家夫人旁敲侧击,没能从二太太嘴里得到起身来。
他带着两姑娘去了隔壁包间,门一关上,刘尚书就猴急的拥着两姑娘上了床,衣服一件一件的扔在地上。
傅景修,“……。”
傅景元,“……。”
打死他们做梦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听人墙脚。
不。
是听人床底!
这也太丢人了。
傅景修望着傅景元道,“现在该怎么办?”
傅景元都没理他,小心翼翼的伸手想帮人把纱帐放下来。
只是纱帐挂在钩子上,怎么扯都扯不下来。
声音不堪入耳,听得人心里烦躁,一用力,把人家整个纱帐都给扯了下来。
傅景修,“……。”
傅景元,“……。”
两人吓的呼吸紧促。
不过床上激战正酣,刘尚书要起身,人家姑娘不让,“爷别停啊。”
两人轻呼一口气,赶紧从床底下爬出来。
只是他们忘记了,床上有两位姑娘,其中一位掀开纱帐,正好看到傅景修跳窗离开的背影。
一声惊呼从她嘴里飞出来。
吓的刘尚书后背一激灵,怒从心来,“你叫什么?!”
他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扫过兴。
那姑娘慌慌张张道,“刚刚,刚刚有人从屋子里跳窗出去。”
这一下,刘尚书的脸也绿了。
他和朱大老爷在屋子里谈话,居然没发现有人偷听,虽然他们没有害靖安王之心,当然了,他们也没那份本事,可靖安王府老夫人的身份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万一偷听之人是个嘴大的……
靖安王老夫人还不得恨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