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打脸了啊,p作响的那种哇……疼不疼啊,齐镖头?
眉千笑见状优哉游哉地爬入马车内,打打杀杀这种事情交给震威镖局的人去忙活吧,他一个打算退休养老的魔教教主不适合干这种粗重活。
这群山贼本来是游散活动在这一带,但谭前洲这次渡江的大船太过显眼,他们远远就看到江上驶来一条大船。这般大船通常都是大户人家才能用的起,上面肯定有许多价值不菲的好东西。可惜他们只是穷寇,没有能威胁江上大船的船只,只能望而兴叹。
谁想这次这条大船竟然莫名其妙开到他们这片荒山边上靠岸,怕打草惊蛇的他们还观望了一会,确定他们把货都卸下来了才冒出来打劫,免得他们乘船逃离。
“什么牛山寨,无名小辈,听都没有听说过!”齐德胜见自己话音刚落就被打脸,在客户面前丢了脸面急于找回场子,格外脸红脖子粗,“你们敢抢我们的镖,怕是活腻了!”
这群土贼只能占据如此偏僻的山野,早就穷怕了。如今看到那么大一块肥肉,已经急红了眼睛,没人理会齐德胜的怒吼。
那土贼头子瞪着眼睛在那大声嚷:“快!去拦住那船,船要走了!”
听到大哥放话,临近的十多个山贼眼睛放光地朝岸边跑去,他们连那渡江的大船都不想放过!
齐德胜冷笑一声,挥了挥手,护在商队左右的镖师各去了三人。这些人在震威镖局内练过武艺,水平自然比这些散兵游卒厉害不少,六人对上十多人完全没有压力,短兵相接立马就砍倒数名山贼,吓得其他人屁滚尿流地逃了,一哄而散。
这便叫乌合之众,一击便溃。
船家只是讨生活的普通人,眼看差点引火上身,客人又没有重新登船的意思,急忙驶船离岸,远离是非。
几个镖师凶猛的武艺把土贼头子镇住了,那土贼头子这才恢复了理智,打量这伙人到底什么来头。这一打量,终于看到装着大木箱的马车上盖着一面黑色带有特殊标志的旗布,心头一震。
“是震威镖局押的镖?!”
土贼头子心中开始叫冤屈了,他从没想过震威镖局送镖会走到这个偏僻山头来啊!震威镖局的人不都喜欢趾高气扬走大道的吗!
“你的狗眼终于看清楚了?”齐德胜冷笑道。
他身旁的镖师将手中镖旗举得更为笔挺,来回舞动,让上面的旗布张扬舒展。
“震威镖局的‘‘齐’开得胜’镖旗?难道是‘常胜镖头’齐德胜押的镖?”
“老子正是你爹齐德胜!下来受死!”齐德胜大吼一声,用上了内力,声音吼得山林俱震!
他单人一骑,驰马飞奔出阵,直奔那山坡野林,眼睛死盯着那山贼头目。
镖局和所有土匪的关系就好像死敌,镖局要尽量掌握各大土贼势力的情报,各路山贼也要搞明白哪些人护的镖不能乱碰。这震威镖局护的镖便是出了名难啃的骨头。
以前就有一个实力强大的山寨,无视人家六勤王的派头把震威镖局的镖给劫了,把运镖的镖师全杀掉,还光明正大炫耀。结果过没几天就被震威镖局上门灭了整个寨的口,还把附近山头的山贼全找出来砍了,再把全部土匪的脑袋带回去摆在牺牲的镖师坟前。密密麻麻数百颗血淋淋的脑袋祭奠死去的镖师,不可谓不凶残。
那次之后,震威镖局的名堂震惊整个草寇界,谁都不愿去招惹震威镖局押的镖,也不愿附近山头的山贼去招惹他们,免得被拖下水。而后甚至有普通商队也都偷偷印一块和震威镖局一样的旗布,假装是震威镖局运的镖,拦路贼看到那旗帜也都不敢为难。
这边牛山寨的草寇虽然落魄,但也听过震威镖局和齐德胜的大名。此时弄明白招惹上不能惹的人,顿时跑得飞快,上百人一哄而散,跑得比兔子还快。
齐德胜追上去砍翻几个草寇,连忙勒马,不理会四散藏回山野的贼寇,像个得胜归来的大将军慢悠悠地架马而归,获得一众镖师的热烈掌声。连谭前洲和他的手下都欢呼个不停,大喊齐德胜“常胜镖头”的威名。
“齐镖头,为何不追了?我们乘胜追击!”
嗯?
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身旁突兀响起,齐德胜惊疑回头,这才发现虎背熊腰的姜大牛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驾着马,停在自己身旁,似乎跟在自己身后出击的样子。
这姜大牛也挺猛的啊!居然敢跟着自己朝百多山贼冲锋!
“穷寇莫追。量他们也不敢再打我们的主意,还管他们作甚?”
“今日他们不敢打我们主意,但难保明日会不会再打他人主意!既然见着此等山贼,当然一举歼灭,将他们绳之于法,为民除害!”
哈?
齐德胜瞪大一双牛眼,张大嘴巴不知该从何说起,干脆踢了一下马肚子,加速回到商队之中。
来到谭前洲面前恼火道:“你这护卫是不是脑子有病?居然怪我不和他追上去抓贼!”
“啊,这……”谭前洲想说“是的,有病啊!”,但是碍于人家是锦衣卫不好说……
人家齐德胜帮大家赶走了山贼,立了大功,不然上百贼人和己方交战,难保会有损失。单人匹马大胜归来却被姜譲泼了一盆莫名其妙的冷水,齐德胜当然怄气啊!这姜大牛搞什么名堂啊!
“怎么是有病?齐镖头和镖师们都有一身本领,遇见歹人不应该行侠仗义吗?”姜譲感觉对方说的话不可思议,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