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找老妈要的钱和现在自己挣的钱完全就不一样,老妈给的钱只是钱,自己挣的钱却是卖力擦洗垃圾桶,挥舞笤帚扫地,用辛苦,用汗水,用劳力换来的。
见自己劝回去的丁沪淞却还呆站在原地不动,向阿姨出手推了推他:“你听到向阿姨说的话没有?”
丁沪淞罕见地摇了摇头,搁在以前,向阿姨这样推他一下,他指定要说几句怪话的甚至骂人的。
“那我就走了。”向阿姨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她其实不是很愿意面对丁沪淞这个小霸王的,见到丁沪淞有畏惧感,不过这次灵心给了她勇气。
丁沪淞咬了咬唇,闷声喊了她一声向阿姨,向阿姨停住脚转身问他还有什么事?
“你把工钱给了我,你今天的收入不是差太多了?”
向阿姨没料到丁沪淞还在为她着想,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了,所以宁心姑娘是对的,丁沪淞是能改好的。
“你打扫了卫生,我腾出时间来做其他事了嘛,也能赚钱,你就放心,快回吧!”
向阿姨朝他笑笑,挥手催他回去。
丁沪淞听了她的解释,不知怎么就松了一口气,捏着手里的钱往家里走去。
还没走到单元门口,他的手机就响了,掏出来一看,是他的一个跟班小兄弟打来的。
“淞哥,今晚一起去喝酒怎样?你这几天都干什么去了,怎的不来找兄弟们了?”电话那端的小兄弟扯着粗噶的大嗓门,声音震得他耳朵疼。
“去哪里喝?哥几个谁来?”丁沪淞不由自主地问了起来。
“强子、阿根、我,加上淞哥您,四个人一起喝个痛快!”
“你等着,老子回去换身衣服再跟你打电话。”丁沪淞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那边的小兄弟应了好后,还吹了一声口哨。
挂了电话的丁沪淞几大步走到单元门口,闪进楼里。
走到灵心和贺小诺租住的房门前,他下意识地放慢放轻了脚步,还瞅了瞅紧闭的房门,最后视线落到了手里的钱上。
已经被他攥得皱巴巴的钞票突然有点烫手。
这是他昨天和今天累了整两天才得到的一百元钱,如果出去喝酒,可能几分钟就没了。
换作以前他才不会考虑这些,找他妈伸手要,要不到就吵闹,出去玩时钱扔出去眉头都不皱一下,可这次不一样,是他自己的钱。
丁沪淞一边想一边爬楼,等进了家门,看见他妈正在客厅了做针线活。
“沪淞,你回来了?”梁阿姨抬头,视线从老花镜的上沿投向了儿子。
丁沪淞嗯了一声,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累的。
梁阿姨便不作声,埋头继续补衣服。
丁沪淞在沙发上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出去玩还是不出去玩?一时也没有结论。
这是他头一次如此纠结。
客厅里很安静,安静的就算针掉到地上也能听见。
手里的钱都被丁沪淞捏得汗津津的了,他也没有想好。
“沪淞,你今天累了一天,早点回屋了睡吧。天气凉了,不盖被子小心感冒。”梁阿姨见儿子闭着眼睛,以为他睡着了,忍不住出声提醒他。
丁沪淞撩起眼皮往他妈那边扫了一眼,见他妈正在补她自己的一件秋衣。
这么一扫,他的视线停留了下来,他妈手里的那件米黄色的秋衣已经洗得发白,快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除了她手中在补的地方,还有两处补丁,那两处应该是以前补的,颜色也已经洗废了。
丁沪淞突然就烦躁起来,一股火直窜脑门心,他想跳起来把那件秋衣扔了,都烂成那样了还有什么穿头?
这时,等着丁沪淞联系的小跟班,等了这么一会儿也不见他有回音,自己打电话来催了。
火气正旺的丁沪淞被手机铃声吵得巨心烦,接通电话劈头盖脸地就把那边的小兄弟骂了一顿:“你催个球啊,老子不是说了跟你联系吗?
等老子的信你特么的就等不了了?滚蛋!
算了,老子不去了,你们自己去!”
那边还没来得及说话的小兄弟被骂得脖子紧缩,一脸茫然。
还没醒过味来,电话就被松哥给掐断了。
丁沪淞把催他的人骂了之后,自己心里窝的火竟然奇异地灭了。
儿子刚才又凶巴巴地骂人,让梁阿姨手里的针线活都停了。
她看着儿子重新坐下来,便好言相劝:“沪淞啊,你好好跟人家说话不行吗?非要骂人,换作别人骂你你好受不好受?”
丁沪淞撇了撇嘴,尼玛老子被楼下女魔头骂得还少吗?
他不耐烦道:“他们约我去喝酒,我不去了!”
“不去好,成天喝得醉醺醺的像什么样子,再说你明天还要打扫清洁。”梁阿姨果断表态,还不忘提醒了儿子一把。
丁沪淞没言语,视线继续放到了那件带有补丁的秋衣上:“妈,这件衣服赶紧扔了!”
“扔了干啥,补补还可以穿。”梁阿姨抓紧了衣服,警惕地看着儿子。
“穿什么穿?拿来!”丁沪淞跳起来朝他妈妈伸出了手。
梁阿姨赶紧把衣服藏到自己身后:“儿子,妈穿在里面的衣服就没有一件是没有打补丁的,你都给我扔了?”
丁沪淞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个问题,所以听他妈妈这么一说,整个人就愣住了。
梁阿姨叹了一口气:“儿子,妈每个月的退休费就四千多元钱,吃药要花接近一千,你又没有收入,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