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我地字4号、7号联络点,人字15号、21号联络点被相继捣毁!”
“损失?”
“牺牲四名联络员,失踪两名。”
“查到是怎么泄露消息的?”
“查到了。”
“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是,我情报员‘茶花’,奉命开设茶馆进行潜伏,染上了抽大烟和打麻将的恶习,和一个叫秀兰的女人关系特别好,两人常在一起抽大烟,打麻将。经查实,秀兰实际上尉日本潜伏特务,从茶花身上,秀兰套取了大量的情报。”
“情况属实?”
“属实!”
吴静怡沉默了下来。
这个“茶花”,她太了解了。
“茶花”真名叫傅巧娟,四十岁,军统特工。
在吴静怡才加入到力行社的时候,傅巧娟是她的直接顶头上司,对待她就如同亲姐妹一般,给予了她大量的照顾。
后来吴静怡成为孟绍原的助理之后,权利越来越大,而傅巧娟却混得始终都不如意。
在一次执行任务中,傅巧娟腰部受伤,不能再在一线工作,吴静怡就让她开了一个茶馆,当做军统上海特别办公室的外线。
只是没有想到,傅巧娟竟然会出了这么大的问题。
“我知道了。”吴静怡在那沉默了一会:“所有傅巧娟知道的,可能知道的联络点,立刻实行紧急撤离。傅巧娟那里,我亲自去处理。”
……
“一毛钱茶楼”。
之所以取了这么一个略有一些古怪的名字,意思是哪怕你身上只剩下了一毛钱,也能进来喝碗茶。
所以这个茶楼的生意一直都不错。
老板娘傅巧娟,也在这里混得是八面玲珑,风生水起,认识她的人不管岁数大小都叫她一声“娟姐”。
傅巧娟一直没有结婚,开了一段时候茶楼,找了一个相好的,也是上海滩的白相人,人送外号赵老蟹。
据说年轻的时候是个狠角色,和人打架,身上被砍了十几刀,捡回一条命,伤好了后,一条条的伤疤就和螃蟹似的。
在加上他横,所以就有了这么一个外号,叫的时间长了,真名反倒没人知道了。
茶楼也有人来捣乱,可是只要赵老蟹一出来,报上名号,就再没人敢作声了。
到了晚上,茶客都走了,傅巧娟让赵老蟹去做了两个菜,弄上一壶酒,两个人在那有滋有味的喝了起来。
赵老蟹不光打架凶,做菜做的味道也是相当不错的。
“砰砰砰。”
外面有人敲门。
“谁啊!”赵老蟹不耐烦地说道:“打烊了,不做生意了。”
“娟姐,是我啊。”
“哎哟,是我静怡妹子。”傅巧娟一听就听出了这个声音:“赶紧的,开门啊。”
赵老蟹急急忙忙的一开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吴静怡,还带着两个年轻的后生。
之前吴静怡也来过店里两次,每次待的时间都不长,和傅巧娟聊几句就走,可是,每次走的时候,总会给傅巧娟留下一笔钱。
而且每次来,她带的人都不同。
赵老蟹也好奇的问过傅巧娟,吴静怡到底是什么来路,可是只要他一问起这个问题,傅巧娟便会不耐烦的告诉他少管闲事,而且再三叮嘱不可以得罪了吴静怡。
说实话,赵老蟹是不服气的,他赵老蟹在上海滩什么样的人物没有见过?就算当年的黄老板杜先生他都亲眼看到过。
一个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还是客客气气的把吴静怡和她的人迎了进来,朝外面看了看,又关上了店门。
“娟姐。”
“静怡妹子,正好,正好,还没吃饭吧,一起吃。”
“哎,好。”
吴静怡也没客气,坐了下来。
她带来的两个后生,坐到了另外一张桌子上,一声不吭。
傅巧娟也习惯了:“老蟹,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的去拿碗筷杯子啊。”
碗筷杯子拿了上来,傅巧娟给她倒上了酒:“静怡妹子,咱们好久没在一起喝过酒了,今天一定要喝个痛快。”
吴静怡笑了笑:“娟姐,我今天找你来有点事。”
“你说。”
“有个叫秀兰的你认识吗?”
傅巧娟一怔:“认识。”
“你知道她的身份吗?”
“她好像也没什么正经事。”
“娟姐,你是咱们的老人了,一个没什么正经事的,能够整天陪着你抽大烟,打麻将?”
傅巧娟沉默了下来。
吴静怡轻轻一声叹息:“娟姐啊,人大烟抽多了,脑子容易糊涂。你说吧,你透露了多少情报给她?”
“我……我没有……”
“娟姐,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亲自来一趟吗?”吴静怡淡淡地说道:“如果你被请去,你知道会面对什么。说吧,我不让你受苦。”
“喂,怎么回事!”赵老蟹不乐意了:“怎么和我们家的说话呢?你他妈的打听打听,谁敢在我赵老蟹面前……啊!”
那两个年轻人站了起来,一个抄起一张凳子就砸到了赵老蟹的脑袋上。
另外一个蹲下身子,把赵老蟹的手脚捆绑住,又拿一块布堵住了赵老蟹的嘴,接着,当着傅巧娟的面,竟然生生的挑断了赵老蟹的脚筋。
赵老蟹在那痛苦万分的“呜呜”叫着。
傅巧娟被吓坏了。
“是他做的吧。”吴静怡无动于衷:“他是你相好的,那些情报,是不是他卖给那个秀兰的?”
“是……”到了这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