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田野一抬眼的时候,同对方的眼神碰上了。什么情况?
只看到对方眼神烁烁生辉,田野险些就惊呼出声。墙窟窿里面露出来一双眼睛出来,太吓人了。种田改恐怖了吗?
幸好隔壁的朱大娘还在絮絮叨叨的说话,才让田野镇定了下来。
想到自己还坐在盆里呢,田野搜的一下抓起毛巾就把自己的胸口盖上了,暗骂一声,死流氓。转脸想到不对,抡起胳膊就把手上的湿毛巾对着墙窟窿给甩过去了。
动作利索的跟练家子一样,不偏不倚挡住了墙窟窿那边的一双眼睛。
若不是怕对面的朱家赖上自己,田野恨不得一脚踹过去,把人给揪出来踩上几脚才解气。
墙窟窿不大,田野甩出去的湿毛巾肯定是打不到对方的脸上,不过毛巾上的水都甩在过来抱柴禾的朱老二脸上。
冷水糊在脸上朱老二才回过神来,刚才那人竟然是往日里看到的野丫头?有点不敢相信。
他大哥还在跟她妈犟嘴嚷嚷着不娶隔壁黑猴精呢,可他刚才看到的明明就是个活色生香的小美人吗。而且一点都不黑。
朱老二眼前是白花花的一片,白的其他东西都不能入眼了,脑子跟窗户纸一样,是空的,除了白什么都没有。
这别是被妖精给射了魂了吧?吓得赶紧的闭眼,要长针眼的。
下意识的伸手把脸上的冷水抹了一把。这样的天气,淋上一脸冷水本应该是沁凉一片的,可他身上愣是莫名的火烧火燎的。烧的心慌意乱。
田野速度的起身,站在墙根底下,把自己遮掩的严严实实的,保准对面的臭流氓什么都看不见,对着漏洞的泥丕墙咬牙切齿的小声威胁:“敢说出去,我就去队里说你耍流氓。”
听到对面威胁的声音,朱老二彻底清醒了,屁的小美人,这是隔壁黑猴精。刚才肯定是自己饿的头晕眼花看走眼了。
朱家老二挑挑眉梢,用鼻子哼了一声:“没毛的黑猴精。”然后就听到悉悉索索的抱柴禾声音。
田野差点被气吐血,你才没毛的黑猴精呢,咬牙切齿的:“朱老二你个小流氓。”
幸好两人都知道刚才的事情见不得人,说话声音都不大。
老朱家无处不在的朱三蛋:“二哥,你跟谁说话呢,该添柴禾了。”
朱老二下意识的挡在墙窟窿跟前:“知道了,就来。”
田野在墙这边,听着那边的哥两的对话,心跳都要吓得停摆了。幸好朱老二这个小流氓知道害怕,没说什么。
就那么大的一个墙窟窿,若不是视线刚刚好,根本就看不到什么,田野看不到对方了,就确定肯定是躲开了。
田野贴着墙根,使劲的听着隔壁的动静,就怕这个朱老二嚷嚷出来什么难听的话。
隔壁长年鸡飞狗跳的,唯独这个朱老二话不多,可田野知道这人是个蔫坏的,人不都说了吗青皮萝卜独头蒜,仰脸老婆低头汉不能招惹。
在田野看来,朱家老大同这位朱老二相比,那就是个傻白甜,朱老二那小子一肚子坏水,都是算计,不能轻易招惹。
好半天也没听到隔壁的动静,田野才松口气,现在可是有流氓罪的,朱老二应该不会多嘴多舌的。
田野安慰自己好半天才淡定下来。
对于自己被人看了洗澡这件事,田野不怎么在意,好歹她身上还穿着背心短裤呢。这要是在现代出去逛大街都没事。咱们可是穿着比基尼在沙滩上晒过太阳的主。
再说了朱老二那就是个半大的少年,虽然心眼多点,可在田野看来,屁都不懂。不过那双那双烁烁生辉的眼神让人心惊,很难忽略。
今日不宜出门,早知道她就回屋猫着了,泡什么水呀。偷听还把自己弄了一肚子的气。
诸事不顺。
捡起掉地上的湿毛巾,麻溜的把自己收拾妥当,打定了注意,过后就是朱老二说出来什么埋汰她,她也不承认,就说隔壁的朱大娘算计她的屋子,想出来的花招。
隔壁朱老二这时候可没有田野想的那么多的心眼,还有算计,到底年岁小,没经过多少事,连耳朵尖都红了,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呢,可真白。
脑子直愣愣的都不知道要干啥了。脚步都比往日重了几分。就不知道黑猴精泡了水竟然能变成方才那个样子。可真好看。
抱着柴禾闷不吭声的进了堂屋,有了刚才的插曲,在听到她妈劝他大哥娶隔壁野丫头,算计人家粮食屋子的话,朱老二就脸红了,人家就在隔壁墙根下听着呢。
那不是说自家人算计人家那点心思都被人家听见了吗。扭头一脸羞愤的看向西墙跟。
闷闷的就来了一句:妈,水开了。
朱大娘:一个个都是要账的,水开了不知道放粥渣子呀,要不要老娘喂喂你们。不过总算是放下这个话题,进屋去做饭了。
朱老二黑着一张脸,一句话不说,蹲灶台跟前烧火。总算是这个话题不再继续了。
斜眼瞟瞟隔壁的方向,朱老二脸膛通红通红的,也不知道是火光映的还是臊的。
抬头瞧了一眼,满院子撒花的老三,再看看坐在门槛子上啃薯干的老大,还有絮絮叨叨在磨叽自己的亲妈,朱老二脸色一阵难看。
这个家里,就他没地位,他哥老大从小就被父母看重,别看他大哥年岁不大,他爸妈但凡有事情都要跟他大哥商量的,家里甭管是啥时候,有口吃的都紧着老大来。
小三是老嘎达,朱大娘